「這給我。」他抓起閑太久的小手,掛在他的頸間,讓它們有事做。「好好勾著我,別放。」
「什麼?」她不懂為什麼要勾著他,但還是乖乖照話做,不敢放下,免得又像剛才那樣,討打。
「不用問,待會妳就會明白該如何做。」
當森林猛虎痛宰小綿羊,幾番戰斗後,雙雙狀況慘烈。
「嗚……」女人殘喘著熱氣嗚咽。「我快不能呼吸了……」
「唉……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素來象征區皇最高層亦不可侵犯的尊皇辦公室,在富貴暗紅的國際級地毯上,躺著上半身皆的男女,狀似歇息的親密緊貼。
「我們的區大總裁,區克雲先生。」辦公桌上的高級電話,藉由擴音功能,環繞偌大莊嚴空間,幫他恢復理智與記憶。
地上男女頓時僵住,四周熾熱氣氛快速降溫。
「身為總經理的我,一直都了解你是公司行程最滿的執行長,也體會你對區皇的勞心勞力,而你的行程也向來有明細,但我們這次真不清楚你到了公司到底在忙什麼,可以告訴我們嗎?」
提早冬至過節,揉湯圓。
「克雲,你在不在?」
壓在姜玉賢身上的男人低咒,而後長身站起,辦公時的冷靜面貌隨著對方的提醒從容同歸,他不慌不忙地拾起地上衣物,敏捷套上。
「克雲?」
區克雲不理人,他還在處理善後問題。當她穿好衣服後,他走過去輕拍小妮子的臉,暗示她鎮定,然後橫抱起她,放在總裁的座位上。
「問沒用,有時他在,也不太甩人。」電話換了軍師關立威的聲音。
「我哥手邊的工作要是沒處理完,他不會理任何人。」
在打開衣櫃的同時,黑眸抽空一看電話。還是老弟了解他。
「但是今天的會議是由他自己──」
「夠了,家凱。」區克雲提著由衣櫃取出的女性衣物,前來按下回復鍵。
「原來你在啊!?」三人登時見鬼驚嘆。
「都別再嘮叨,我馬上到。」
不得有異議的聖旨方落,便截斷所有交談。
幣在手臂上的紅色洋裝,塞入讓他用殘破套裝遮掩上身的姜玉賢懷中。
「這是……」姜玉賢茫茫然地看著手中看似質料高貴的衣物。
「妳的衣服,這洋裝有伸縮性,應該可以穿。」他給的答案很干脆。
「喔……」她望著恢復西裝模樣的他,和她比較起來,他格外冷靜,有點遠距感,她卻猶沉浸在激吻里雙頰泛紅,看的她有些失落。
「我還有公事要忙,至于妳要找湯副理,他和其他主管一樣,全在會議室等我,暫時沒辦法確定何時能見妳,明天妳來,立接找人事部的趙經理就行,我說的。」
「你要走了?」明眸流露著不舍。
「拿去。」他伸手取來一張名片,「我的電話在上面。」
她內心驚喜。他要她打電話給他?意思是──他剛才對她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有期待性的去進展未來?
「那麼你──」她猶豫了一會,害羞地說出有生以來頭一次對男人說的話。「你要不要我的電話?」
絕美星眸勾魂般瞇起,鎖定誠實坦白酷似少女情開的羞怯秀容,迸出一道勝利者的快意,伸手取出白紙,握拳敲了敲,「寫在上面。走了。」
「那我等一下要往哪走?」姜玉賢對著行走中的高大背影詢問。
「從哪邊進來,就往哪邊出去。」他以電子卡刷開辦公室巨門。
姜玉賢扭頭看另一方總裁專屬電梯,明了地打從心里笑了,接著轉頭已然不見其完美的身形了。
空留她一人後,她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多留,以免被人瞧見流傳出去,往後會給區克雲造成極大的困擾,霍地趕忙套上省時省力的連身裙。
正自開心端詳他給她的衣服的設計時,飛揚的心突然停在半空中。
為什麼他的辦公室會備有女人的衣服?
思索一下,她搖搖頭。這不是她要介意的,他英俊多金,女性朋友自然眾多,有衣物留在這一定有所理由,也很有可能是哪個秘書或助理,為了加班方便替換的吧。
銷毀不具重要性的在意後,她趴在桌上執筆預備寫下他要的電話後,不經意在桌邊發現一張卡片及類似禮物的包裝物。
是早上送來的?沒拆封,區克雲應該也沒注意到,因桌上待他批準的文件簡直是堆積如山。是什麼?她是很好奇,但基于尊重隱私,聳聳肩,打算不理會。
可,當她在紙上開心寫了區克雲三個字後,黏貼不牢的鵝黃色卡片突然在她手邊大開,對她亮著秀氣橫飛的字跡,同時將她從戀愛天堂殘忍打入萬丈地獄︰
雲哥︰
謝謝你前天給我如此浪漫的夜晚。那夜,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幸福。
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糕餅,不要太操勞了,我會擔心。
黛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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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的會議,小場歇息時間一到,主席位上的男人猛地站起,威嚴霎時四溢,好不嚇人。
「杰仁!」
美國干部立刻超級瑪利鬼上身,應聲彈跳起來,椅子砰然倒下。
「代我巡視部門,其他跟我解決下一個行程。」會議大老肅殺口吻一下,其麾下的高階隨從,以高效率且整齊之速度,緊跟在主子尾巴後離去。
美國那批人馬轉出大門消失不久,會議室的干部集體虛月兌趴在桌上。
總裁好可怕,像全世界都隨著他在運轉似地,一場會議所商討的案件簡直就是平常的兩倍多,能成為其手下的大概都不是人。
「好累……」幾名主管茍延殘喘。
「累?」關立威不以為然,拿起文件夾狠K擱在會議桌上的頭顱,「有比這匹馬累嗎?睡到現在都不會醒,怎麼打也不會醒,媽的可以升天成仙了!」
「馬傲飛大概又是時差調不過來。」任家凱道,瞄了瞄在開會時候頻頻打量區克雲而現在又沉默不語的好友。
「志漢,打電話到馬氏,請高首堂把他們家的馬牽回去。」關立威一邊打哈欠,一邊把廢紙揉成一團,又丟過去。死馬傲飛,存心把他們區皇高層會議區當飯店,每次代表馬氏討論合作企畫,行為舉止沒一次正常的。
「曉得,老大,我馬上去聯絡高總。」
任家凱適時伸手阻止,「我之前派小黑聯絡過了,首堂他下午踫巧和你們總裁有約,我想他沒空來。」
說完,再看心事重重的友人一眼,感到古怪,正預備發言,觀察力一樣敏銳的另一位好友倒忍不住先月兌口替他問了。
必立威瞧某人若有所思,好奇笑問︰「西瓜,想什麼?」
區克軒十分不滿。「低能,我不叫西瓜。」
必立威無辜斜瞪。「白痴,那你又搭腔?」
任家凱擰眉,關立威這兄弟已讓馬傲飛搞到記不清弄髒他跑車的到底是誰。轉向猶在思考中的友人接問︰「克軒,有心事?」
「有沒有發現我哥自上回被人潑水後,出現怪現象?」區克軒會迸出這句話,是因莫名被更動的資料,而想起一些更莫名的事。
「沒察覺。」那天踫巧出差的任家凱搖頭,「我只稍微知道管叔很興奮的領我的手下去調查潑水的人。」
必立威跟著道︰「我的人也讓干爹抓去查,听說里面住的是母的。干爹會爽成那德行也不是沒道理,在區皇誰有膽量怒犯克雲?而從以前到現在最敢頂干爹嘴的也就是他,所以我擔心,用水潑克雲的女人下場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