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里。」烈少嚴存著逗弄的心情,指指另一邊臉頰。
童惜恩依言再獻一吻。「可以了吧?」
「不夠,還有這里。」烈少嚴這回指指自己的唇。
童惜恩靦腆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心中幸福甜美,卻還是遲疑很久,才決定要湊上微顫的雙唇,但不經意瞧見烈少嚴身後的人。
她頓住,呆了一呆。
「夏玉哥?」童惜恩抿一抿嘴,又羞又心慌地伸手揪著烈少嚴的衣袂。
烈少嚴從容轉身,對正一步步接近他們的展夏玉笑笑。
「兩位精神不錯。」展夏玉咧嘴笑道。「我有打擾到你們嗎?」
「沒有.....」
「有。」
童惜恩與烈少嚴各說各話。
展夏玉模模俊挺的鼻子笑笑,「你們兩個這麼沒有默契,怎麼在一起?」
「你知道了?」童惜恩害羞道。
「我又沒瞎。」展夏玉翻了翻白眼,頗具深意地看著她的小手硬是挨在烈少嚴的手臂上。
「找我,還是找惜恩?」烈少嚴問道。曾听童惜恩說過,展夏玉對她相當關心,他以為展夏玉對她存有情愫,但他實在無法從展夏玉那灑月兌的樣子看出個所以然來。
「都有。我們該走了。」待在這里也有幾天,是該到「炎盟」基地完成設計圖交易,放下魚餌了。
「你們……要去哪?」童惜恩動容道。
「有事,只是離開幾天。」烈少嚴稍作解釋。
「你是離開幾天等殷老……但我可是明天就回來。」
「不見見殷老?」烈少嚴道。
「殷老又不會想我,惜恩卻會想我。是不是?」展夏玉刻意向童惜恩擠眉弄眼。
童惜恩啞然失笑。
明知展夏玉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听了仍不是滋味。他不喜歡展夏玉叫她惜恩,更不喜歡展夏玉對她笑。
「既然你們有事,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惜恩!」兩人異口同聲。
烈少嚴不悅地瞪展夏玉一眼;展夏玉兀自揚笑,像沒事人一樣。
「你們兩個是不是認識很久了?」童惜恩很早就想問他們了。
「四年。」
「五年。」
童惜恩听然而笑,「你們兩個也沒默契。」
兩人忍不住笑,到底認識幾年他們也不清楚,但絕對清楚彼此都能信任。
「早也是走,晚也是走,不如先幫惜恩做完事情。」烈少嚴突然想到還有事沒做完。
「什麼事?」展夏玉看著烈少嚴那卷起的兩袖,猜想大概童惜恩又有苦差事。
「少嚴、夏玉哥,這些事我來就可以了,你們有事先走吧……」
烈少嚴沒理會她,徑自對展夏玉解釋這工作,而展夏玉似乎也沒听她說話,皺著眉頭直望著遠方的花園。
「還好我們兩個來了,不然她帶著傷要做到什麼時候。」展夏玉邊說邊卷著袖子。
「你們兩個別忙了,這是我的工作--」
「這是男人的工作!」說兩人沒默契,這下,卻又同聲反駁。
童惜恩被他們的口氣嚇得脖子一縮。
烈少嚴和展夏玉會心一笑,接著兩人朝遠方花園走去。
展夏玉趁離童惜恩有一段距離,問道︰「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烈少嚴欣然一笑,算是默認。
「她知道你還有古蔓羽嗎?」
「只知道我還有別的女人,但不知道是古蔓羽。」
「她接受了?」
「我也很驚訝,這不是一般女人做得到的。」
展夏玉撇了撇嘴,「我好嫉妒……嫉妒她為什麼是你的。」
「夏玉,別告訴我她會是我倆的戰爭。」明知展夏玉不是這種人,但對象是童惜恩,令他不得不這麼想。
「還不至于,我仍在了解她。」
丙然……如果童惜恩不夠吸引展夏玉,他根本不會說出這種無法肯定的話。對于烈少嚴而言,這像個不定時的炸彈。
「惜恩值得你深入了解?」烈少嚴認真道。
「那你又為何為她放段?」展夏玉反問。
烈少嚴呆了呆,苦笑,「有些事是你來不及思考,就去做了。」
「倒不如說……她太令人想保護。」
這句話令兩個男人進入沉默凝視中。
他們的交談,童惜恩全然不知。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他們的出現,而讓她放松下來,否則她怎會好困、好想休息……她從來不在工作中松懈,但此時此刻,竟抵抗不了沉重的眼皮.....
*****
傍晚夕陽帶著暖意穿透青色的窗簾。
當童惜恩睜開眼簾,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醒了啊?」曉玲拿著咖啡愜意地坐在一旁喝著。
童惜恩皺起了眉頭。這里不是她休息的地方,這里大得不象話,舉目四望都還沒見著房間的出口。
乍看之下,這像男人的房間,青色系列,沒有女人的小擺飾,卻有陽剛味很重的長刀,就懸掛在床尾的牆上,不像中國刀,也不像武士刀,這把刀,像是常勝軍的驕傲,堂皇且有著濃厚的肅殺之氣。
「這是哪里?」一回過神來,童借恩就詢問曉玲。她怎麼也在這里?
曉玲貪心的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才道︰「展先生的房間,我以為你知道。」
「怎麼回事?」
「你在石椅上睡著了,我听保鑣說你被帶到這里,且說展先生交代要我照顧你……」
童惜恩納悶。她怎麼會睡著了?是夏玉哥帶她來這里的嗎?不經意瞧見身邊的西裝外套。她笑了,那是烈少嚴的外套,他到過這里……
「展先生人真好,早知道我也睡在石椅上!」曉玲表露出愛慕的心情。
童惜恩笑笑。
「笑什麼?誰都會這麼想,他帥嘛!也不對,烈先生的朋友都迷人,但我特別喜歡展先生,別看他是韓國人,他中國話可是一流的呢!」
童惜恩頻頻點頭。
「在別院做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來客人住的地方。」
「牆壁上怎麼會掛著一把刀?」
「喔,應該是展先生的刀。」
「展先生是客人,怎麼會有刀在這里?」
「听馬管家說,烈先生有很多居住在國外的朋友,這里就是他們在台灣居住的地方,樓上是邵先生的房間,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烈先生……老听你提他,我卻一次也沒見過。」也不是覺得遺憾,只是想看看和姊姊在一起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可能因為是我們主人的關系吧,所以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
「威嚴?」
「對對!我要說的就是這個。雖然英俊,卻沒有展先生笑口常開.....你知道嗎?只要和展先生說上一句話,就給人很有希望,好像……明天就能成為朋友的感覺!」一提及展夏玉,曉玲就興高采烈地。
童惜恩頓悟,她能和展夏玉接近……原來是因為那張親切的笑靨?!那.....她和少嚴呢?是命中注定嗎?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揚著幸福的笑容。
「對了……」曉玲直盯著惜恩瞧,「天氣那麼冷,你怎麼在石椅睡得下去?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勁而你不知道?」
*****
灸盟基地參謀處
在座的炎盟十名堂主,和展夏玉帶來的貼身護衛,都親眼見到這場交易,對于他們而言,這是「殷家三盟」與「五色門」公開的買賣交易;對于烈少嚴和展夏玉而言,卻是秘密陷阱,
「合作愉快!」烈少嚴和展夏玉兩手相握,傳遞著自信。
展夏玉刻意用韓國話對著烈少嚴道︰「我暫時要留在台灣,設計圖我會在幾天後,請另兩位門主來帶走。」
烈少嚴自然知道其用意,亦泰然自若地用韓國話交談︰「你不擔心設計圖有危險嗎?」
「我待在你的別院,設計圖就放在衣櫃里,要是真敢來偷,就來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