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漱輕笑著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這時岳芩的臉終于很確實的紅了起來,低呼了一聲道︰「你太不正經了。」
上官漱緊緊的擁著她,「我可是再認真不過了,你的回答呢?」
他的雙臂雖然有力,但未令岳芩有一絲受到禁梏的感覺。她安適的依偎在他懷中,就像找到了最終的歸屬,沒有半點疑惑和不安,只有一種「對了」的感覺。
「我願意嫁給你。」岳芩凝望著他的雙眸,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楮就似兩顆夜空中的明星,「若是你以生命和一輩子的時間來照顧我,我又怎能不用我所有的愛和同樣的時光來回報你呢?」
上官漱的回應是一個猛烈的長吻,再次燃起了兩人的欲情。
岳芩喘息的道︰「不行啊!四月還在等我呢!我這麼久還沒回去,她一定又要問東問西了。」
上官漱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反正已經讓她等了這麼久,再多等一下也沒什麼差別。」
岳芩此時也已無法再提出反對意見了。
若是四月听見他們的對話,一定會大聲的抗議岳芩有了新人忘舊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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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坐在前座,看著上官漱將車駛向郊區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就算有名字她也不會知道。
當她發覺的時候,車子已沿著一面似無盡頭的長牆駛了好一陣子,仿佛是圍住了整座山,最後終于看到了一扇挺復古的木門,雖然有點陳舊,但更顯得厚實堅固,絕非是用來當柴燒的爛木頭,而那個寬度則必是出自于有著長久年歲的古木。
也不見上官漱有什麼動作,那扇門在車子停止前一刻悄然無息的自動敞開,更添一份神秘感。
岳芩看著門後突然展現的密林,和隱藏在林中一望無盡的小徑,忍不住訝異的道︰「漱,你的老家是在一座森林中嗎?」
上官漱似乎對岳芩的反應感到很有趣,「沒錯,從十分鐘前開始,你所見到的一切都屬于上官一族,範圍涵蓋了這整座山,要到主屋大概還要十分鐘。」
岳芩長吁了一口氣,「你家也未免太大了吧!」這麼廣闊的地方她不一天到晚迷路才怪!
上官漱聳聳肩,「這些全是前幾代的族人打下來的江山,我只不過是守成而已。」
岳芩卻左顧右盼的道︰「山我已經看到了,那江在哪里?」
上官漱也一本正經的回答,「說不上是江,只能算是條小河,湊合著用就是了。」
林徑終于在閑談間到了盡頭,放眼挲去的山坡盡是一片林立的舊式房舍,但見識了先前的陣式,這個場面也不值得太驚訝了,況且她的神經也沒那麼縴細,訝異一次也夠了。
車子停住的同時,和外頭那扇比起來氣派多了的大門也緩緩開啟,兩名身著黑色勁裝、體格精壯的男子側立在一旁,神情恭謹的向上官漱行禮。
上官漱在下車那一瞬間已罩上一份和此地相同的肅穆氣息,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不再是和岳芩獨處時那樣的輕松,而是上官一族的族長。
上官漱先扶著岳芩下車站好,才向其中一人以極威嚴的語氣說道︰「通知各位長老,我帶客人來了。」
那名男子立即答道︰「長老們已在會議堂等候。」
上官漱點點頭,「好,你們先下去吧。」
岳芩只看到那兩人幾乎一閃身就不見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卻不知在這里連看門的都身手不凡,加上機關重重,她沒看見也是很正常的。這時連上官漱的車也有人處理好了。
上官漱拉住她的手,微笑道︰「我家對你來說太復雜了,改天再帶你好好逛過一遍,在此之前最好別一個人亂闖,若是迷路就麻煩了。」
岳芩一面應好,一面贊嘆的走過一條接一條的回廊,每轉一個彎,就會看見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庭院,雖無人跡但卻是生氣蓬勃。這里仿佛是另一個世界,平靜、祥和……上官漱曾說過長駐此地的至少有兩百人,大概全藏起來了。
她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上官漱的腳步,她的方向感早在轉過兩個彎後就完全消失了,若是讓她獨自走在這個迷宮似的地方,非得喊救命不可!
而上官漱則是毫不遲疑的左彎右轉,迅速的走向目的地,但仍為顧及岳芩而略放慢了腳步。
「漱,你是在這里長大的嗎?」岳芩隨口問道。
上官漱腳步不停,答道︰「可以這麼說,所有族人除了為融入社會而出外受教育的期間外,其余的時間都是在這里接受一切必要的知識和武術訓練。我身為族長的繼位者,所受的各種訓練只有更加嚴苛,我必須比其他人更優秀,才有資格站在這個位置。」
但岳芩注意的卻非上官漱那段日子的努力。「我就知道,如果不是從小在這里打轉,哪弄得清這些復雜的建築。」
上官漱好笑的道︰「原來你是指這個呀!不過包括我在內,所有未成年的族人都集中在後山的訓練營,未經允許是不能走進主屋的。我也只有在接受我父親的特別課程時才能來這里。但我可從沒听說過任何初到主屋的族人迷失在這里的。」他的話聲帶著笑意,「只是若換成是你,就算從小住在這里恐怕還是照樣會找不到路吧!」
岳芩對他的嘲笑不甚在意,「我本來就沒什麼方向感,這也不算是新聞了。」
上官漱輕笑了兩聲,又恢復原來的嚴肅,「會議堂就在前面,等見過那些長老之後我再帶你去見我母親。」
岳芩和他對望了一眼,輕松的微笑起來,只要有他在身邊,就沒有任何事能教她害怕,就算是天大的難關,她也有自信與他一起面對一切。
兩人走進會議堂,立刻見到一票長老肅立恭迎,大多已上了年紀,最年輕的便是上官潮、上官汐這對雙胞胎兄妹,在三、四十歲以上的中年人、七老八十的白發老者間特別醒目,也可見得這兄妹兩人在族中的地位非常,才能和那些長老們平起乎坐。
上官漱面對這二十余人時,充分表現出身為族長的威勢,右手輕輕一擺,「毋需多禮,各位請坐。」
他很自然的領著岳芩坐入主位,向所有人做個簡單的介紹,但卻未對她的身分多作說明。
岳芩在上官漱介紹自己的同時環看四顧,毫不意外的看到每個人都正在打量著自己,熟悉的人只有上官潮和上官汐,後者還對她眨眨眼楮,她也回以微笑。
他們的眼光並未令岳芩感到不自在,雖是以她為注目的焦點,但那些眼神卻都是善意的,不帶有評價的意味,讓她感覺他們已是接受了自己。
上官漱則繼續對眾人說道︰「我已尋到了將以此生保護的對象,今後除了和岳小姐有關的事件外,都不再實際加入其他行動,僅以幕後指揮的身分操縱局面,所有的考量均以岳小姐為第一優先。我想這些各位應該都很清楚,也不再多說了。」
所有的人都只靜靜聆听上官漱的訴說,神情泰然,沒有半點反駁之言。
上官漱環視一周,將此種情況視為理所當然,也不準備徽求其他人的意見。又道︰「接下來就和往常一樣,說說一些該讓我知道的事情吧。」轉向上官汐道︰「汐,先帶岳小姐到渙渥居去,順便和母親說一聲,我等會兒就到。」
上官汐應了聲是,對岳芩微笑道︰「岳小姐,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