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他有一個小型的自動櫃員機,讓他追起女人來總無後顧之憂。消失個兩個月,等錢花光,再「休假回國」去找她領就好了。
「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嗎?」趙庭毓送佩娜下車,口氣有掩飾不住的急切。
「呃,我屋子有點亂耶……」她故作為難狀︰「下次吧。」哼!她就說嘛!男人哪,都是一個樣啦!尤其是故作斯文、滿口仁義道德是最差勁的。
「真的嗎?不後悔?」趙庭毓俏皮地眨眨眼,吃了閉門羹反而更燃起他的斗志。好吃的東西本來就是因為吃不到才好吃嘛!沒關系,等待才有價值,他有的是耐心。
「遺憾也是一種美麗,慢慢來,來日方長嘛!」後悔認識才是吧!這家伙還真死皮賴臉。佩娜忍住不讓臉垮下,嘴角硬是勾出一抹笑。
趙庭毓看著那片殷紅的唇瓣,那若有似無、欲拒還迎的微笑,差點讓他想一親芳澤的心給跳出了胸口,不知不覺嘴已湊了過去。
佩娜毫不猶豫伸手抵住那張貪婪的章魚嘴,語氣雖略帶余度,但嬌媚的感覺已不復見。
「下次要吻的時候請先詢問對方的意見,在對方沒有心理準備下,被拒絕了,失禮的永遠是主動的一方。」
趙庭毓火了!這時正經八百的態度是怎樣?那之前她對他的媚笑不擺明了他被耍了嗎?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惱羞成怒的結果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突然地,一陣香氣襲來,他的唇好像被莫名的柔軟物體給輕踫了下,在他還沒有意識前,她就像只美麗的蝴蝶,沾了花蜜又飛走了。
「改天有時間再聚聚吧,不早了,你快回家吧。今天謝謝你嘍!」還是一貫的媚態。
「好好好,你不賺棄就好。改天是不是?我每天都會打給你……」趙庭毓忘情地對著佩娜的背影喊,心里涌起的那一份不確定的勝利感卻直教他陶陶然。
佩娜假裝擺擺手,其實她壓根沒听到他在鬼叫著什麼,她用另一只衣袖輕擦過嘴唇,嫌惡感油然而生。
男人就是魚,釣起來要殺要剮隨便你。既然要釣,不用點魚餌怎麼釣上手呢?至于吻,就當做是給即將成為她忠僕的人的一個獎勵吧!
當然釣上這種男人沒什麼好開心的,佩娜撇撇嘴。唉,至少還算得上一張短期飯票,至于香奈兒的新款包和GUCCL涼鞋就甭想了。女人靠男人是應該,靠自己比較實在。
趙庭毓二十四年來沒有一天比現在開心,連大學聯招讓他不小心吊上了車尾;或是經常被丑女倒追的他終于在二十歲那年被一個長得還不賴的女生倒追;或是有像一O一忠狗對他無怨無悔的杜京雨,他都沒有現在開心,簡直快要飛上天去了。
她親了他耶,那個身高一六五公分的長發美女,三圍經他自測至少34、24、35,不僅縴合度、玲瓏有致,更重要的是她那慵懶優雅的氣質,簡直是每個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嘛!
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趙庭毓傻笑著模模自己的臉皮,心里洋洋得意了起來。
嗯,那才是女人嘛!足以勾起男人的挑戰欲、足以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強過那些死心塌地,以為用真心可以感動對方的笨女人。
「起床嘍!」趙庭毓輕拍著社京雨的臉頰,慘白的膚色、枯瘦的身型,加上干躁的嘴唇——他閉起眼,幻想這是那片豐潤的雙唇,俯身吻了杜京雨的唇。
睡夢中的杜京雨輕喘了一聲,他沒有停止,順勢地將舌頭探人,心里竟不可思議地發現這感覺還不賴。
以前他總是應付性質,畢竟戀愛三年,連接吻也沒有就太說不過去了。以前趙庭毓要吻她,都是隔著她臉上那副厚死人的黑框眼鏡。教例失胃口的他吻起來只能蜻蜓點水般的敷衍。
如今拿掉眼鏡的她看起來就比較不那麼教人倒胃口了,而趙庭毓被佩娜點燃起的漫天大火突然從下月復燃燒,他加重了力道、吻得更深更激烈……
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想要一個女人來平息他體內的欲火,至于對象是誰已不重要。反正不用花錢,她又是百分百的安全,沒辦法了,只好濫芋充數一番了,誰教那個女人讓他有股無處發泄的沖動,他甚至連她的本名都不知道,只知她叫vivivan……
「薇薇安,我要你……」
杜京雨完全清醒了!頭昏腦脹的她還以為剛才是在做夢,做一個被心愛的人溫柔呵護的美夢。
她對男女之間的事完全一無所知,甚至連深吻就是兩人的舌頭交纏她也是今天才知道,但是不知為什麼她對等會可能會發生的事並沒有一點期待,反而恐懼襲上了心頭……
因為她發現趙庭毓現在一點也不像平時的阿毓,那充滿血絲的雙眼直盯著她——那不是在看她,那焦距明顯的不是對著她!
右胸吃痛了一下,杜京雨下意識地把趙庭毓推開。她渾身熱燙,卻清楚自己有些害怕。
趙庭毓傾身在她耳畔吐氣︰「怎麼了?是不是我太不溫柔了?對不起……」說完又把唇激烈地覆在她唇上。
這種親呢,她很陌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取悅趙庭毓,怯生生的她一動也不敢動,任憑他的舌頭恣意地在她口里翻攪,她一點感受也沒有,只覺身體仿佛愈來愈熱了,很不舒服……
她好不舒服,嘴巴就像被人逼著塞進食物,胸部有時傳來的刺痛差點就讓她跳起來,她不要了!雖然心中很盼望將第一次給最心愛的人,但是今天她身體不舒服,也絲毫沒有心情想奉獻給阿毓,她開始愈來愈害怕……
「怎麼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放輕松,讓我來。」趙庭毓像發現新大陸般的吃驚。沒想到她沒肉雖然沒肉,胸部還不小哩!包沒想到衣物下的肌膚竟然如此歐彈可破,跟她相處三年,他到今天才發現她有這些優點。是自己沒眼光,還是自己從沒有正眼瞧過她呢?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他決定要吃了她,反正她也想很久了不是嗎?
阿毓好粗暴……杜京雨看著她完全陌生的心愛男人.她發抖了。她不想要了,她只覺得胸部被他弄得好痛,而且感受不到一點受疼愛的呵護,也感受不到他對她的愛,她好不舒服,身體愈來愈沉重了,她要阻止他……
當他迫不及待地要扯掉她身上僅剩的那件牛仔褲時,杜京雨突然坐直身,撥開趙庭毓的手,很小聲地道;「對不起,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時候了你還講這些話?」趙庭毓有點火光,想想不對,隨即又改口溫柔地道︰「別怕,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情投意合本來就會發生這種事嘛!上次你跟我提起,我只是覺得時機還未成熟,現在你會後悔把自己交給我嗎?我會比以前更好好地對待你的,嗯?」他雖然很不願意,但在非常時期,為了征服一個女人只好又吻了下去。
「不要……阿毓……我的頭好暈……」杜京雨呢喃道,她終于軟弱無力地倒在沙發上。
此時她的臉又恢復平時的浮尸模樣,臉色蒼白如紙……趙庭毓腦際一股不祥預感掠過,下月復的一把欲火頓時全被冰水澆熄了。
冷靜了下,他開始埋怨自己剛才的確饑不擇食地過了頭,看她這副病懨懨的模樣,仿佛像生了什麼重病,不死也快去了半條命似,又看向地板上濕答答的痕跡,再加上剛才踫她時她身上傳來的莫名高溫——難道不是因為欲火上身嗎?他模了下她的額頭,喝!好燙,她發燒了!而他竟然對一個病人意圖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