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只是就事論事，你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就跟兄弟翻臉吧？」拍拍甄浩泱的肩膀，花綺龍打回場。
「別考驗我。」聳肩抖掉花綺龍的手，甄浩泱也覺得自己有點夸張，怎麼因為幾句玩笑話，心里就升起那種防備的感覺，仿佛遇敵的刺蝟，鼓起防御的尖刺，恐嚇來者的進逼。
「不過我覺得很奇怪……」直接進攻不如旁敲側擊，花綺龍想起北風跟太陽打賭要吹掉旅人外套的故事。
與其像北風硬吹掉旅人的外套得到反效果，不如學習慢慢加溫的太陽，讓旅行者自己月兌掉外套還來得自然而然。只要讓當事人自行發現事實的真相，比說上千百句實話還來得有用。
埋下真實的種子，要讓它發芽，得以懷疑跟好奇來灌溉，才可能看到事實開花結果的一刻。
「哪里奇怪？」果不其然，甄浩泱被勾起興趣了。
花綺龍不直接回答，只是斜瞄他一眼，才怪叫道︰「怎麼除了小琳以外，又來一個女人倒貼你?我實在是想不透，你是交了什麼好運，怎麼桃花滿面，處處春風咧！」
瞪了他一眼，甄浩泱沒好氣的說︰「不能因為我才華蓋世，英俊無匹，所以她們才會愛上我嗎？」
「喲！大哥，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呀！沒想到你去上了幾次課，倒學會頂嘴啦！」花綺龍笑道。
甄浩泱的心里還盤旋著那句「奇怪」，他怎麼看不出來鐘欣哪里奇怪？正要開口問，又被花綺龍的話給堵上。
「嘖嘖，怎麼樣，考慮一下，要不要跳槽到業務部來展現你的蓋世才華？看來你那英俊無匹的長相，滑不溜丟的手段，肯定能吸引到幾個多金的女老板來簽約的。」花綺龍笑。
「去你的，你什麼時候變成牛郎俱樂部的老鵠了？」甄浩泱啐道。
花綺龍笑嘻嘻的遞上名片。「請多關照！」
知道好友開玩笑放松氣氛，甄浩泱扯出微笑配合。「還當真哪！那我是不是要祝你客似雲來，場場爆滿？」
「好說、好說！」拱拱手，一副準備開業的花綺龍微笑道。
兩人靜默了一會，才同時爆出大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程彥苞伍瑞琛這時插了進來。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晚？」花綺龍招呼侍者，幫兄弟們點酒。
程彥吹了聲口哨。「剛才小伍的車拋錨，我們在路上叫計程車，還遇到了一個女司機，真是美得冒泡，可惜沒問到電話。」
「女司機？那可能會美到哪里去？現在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哪個不是急著賣弄色相，靠著搔首弄姿賺點容易錢，哪有人去開計程車？別笑死人了！」花綺龍嗤之以鼻。
「你這樣說也太侮辱女人了吧！」甄浩泱搖頭道。
「還好吧！三百六十五行，那麼多工作，就不信有女人不懂得利用美麗做事，而且美女做計程車司機反而更危險，我可是好心提醒耶!漂亮的女人會去開計程車，這比天方夜譚還神奇！哼哼，我才不相信。」花綺龍振振有詞。
程彥連忙找另外一個人幫忙作證。「不信你問小伍？她是不是很像那個女明星……小伍，你怎麼了？」
全部的人都靜下來，呆呆看著伍瑞琛。
他又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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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伍瑞琛扛出酒吧，四個人站在停車場討論善後的問題。
「可惡，這小子真重！」程彥捏捏伍瑞琛的臉，一點反應也沒有。「虧他塊頭這麼大，沒想到這麼沒用，一杯就掛！」
「誰知道，他大概今天又被拖去相親了。真奇怪，他們家又不是一脈單傳，怎麼干媽老是要他去相親？」花綺龍拍拍甄浩泱的肩，如釋重負的說。「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大哥，現在他就是你的責任，請你把這小子送回去嘍！」
「為什麼每次都是我？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一點忙都不幫？」看著一杯就醉的伍瑞琛正歪在自己的背上，甄浩泱不滿地叫。
「大哥啊大哥！可別忘了小伍可是你未來的大舅子，你不送，難道我們送啊！包河況你家的小琳又沒我們的分！你就當做做親友交流，增加感情的工作吧，嘿嘿！」程彥笑嘻嘻的道，花綺龍也贊同的點頭。
「喂！你們這些沒有兄弟愛的家伙！」甄浩泱氣道。
程彥雙手閹十，一副「神愛世人，我沒人愛」的德性。「沒辦法，我們不像大哥那麼好命，有個小琳會可以跟了！所以我們還要努力尋找，啊！我的春天在哪啊！誰來愛我啊！」
「老四，你叫春哪！」花綺龍堵他。
眉一揚，程彥賊笑。「那可不！偶爾叫叫有益身心，畢竟我不像某人可是整年發情的呀！呵！」
「你在說誰啊？」花綺龍板起臉來對號入座。
眼看程彥苞花綺龍又要開吵，甄浩泱連忙扶著伍瑞琛進車子里，才轉身道︰「這麼大的人了，別在馬路上吵架丟人現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吵架呢。」
花綺龍聞言一怔，翻出蓮花指指著程彥。「我？跟他？笑話！我花中一條龍怎麼可能會愛上男人？就算要，也得挑對象，」
「沒錯，大哥你真是愛說笑，真得搞同性戀，也得找老三還像點樣，這家伙有哪點好哇？實在是太侮辱我的品味了！」程彥搖頭反駁道。
甄浩泱還沒來得及說話，花綺龍就發火了！
「早就懷疑你對老三心懷不軌了！還好我沒那麼衰！」花綺龍瞄了程彥一眼，表情惡心。
「怎麼樣？嫉妒還是羨慕？」程彥又頂嘴。
「免了，我可不想後庭開花，那可是我保留的處男禁地！」花綺龍說。
「你是怕痔瘡復發吧！嘿嘿。」程彥壞心的說。
「噢！你們慢聊，這種低級對話我受不了，先送小伍回去了，拜！」甄浩泱連忙逃回車里，留下那兩兄弟繼續無聊下去。
看著遠揚的車影，花綺龍跟程彥才停止抬杠。
「大哥被個怪女人纏上了。」一個簡單的敘述句，打破了沉默。
程彥劍眉一揚，星目一閃。「怎麼回事？」
回身走回酒吧，花綺龍的心緒百轉。「大哥最近走桃花運，有個女人找他一夜！」
「嘩！這麼好的事，大哥在哪把上的女人呀！」程彥吹了聲口哨。「真強！不過大哥也真敢，小琳才出國幾天而已就亂搞，真是士別三日，老實人也會犯賤呀！」
「留點口德啦！又不是大哥自己想要的！」花綺龍搖頭道。
「難不成那女人是自己剝光衣服送上門，軟得不成還想硬來去強暴大哥嗎？」看花綺龍沒反應，程彥又吹了聲回哨。「如果是這樣，事情就有趣了！炳哈哈！」
「你說對了一半！」花綺龍嘆氣道。
「呃……不會吧，我胡說的，那大哥失身沒？」程彥還在笑。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向來敏感的花綺龍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原因。
「你擔心個什麼勁呀！要發生的就自然會發生嘍！反正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好怕的？」程彥一向樂觀。
「希望如此。」花綺龍只好這麼期望。
第七章
一進辦公室，甄浩泱就覺得氣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走進茶水間倒咖啡，卻沒有听到習慣的吵鬧聲，才發覺平時躲在那里喳呼的女職員也不見蹤影。
「咦？那群娘子軍轉性了？」他不以為意，倒了杯咖啡就踱回自己的天地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