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說來听听。」
把玩著戴在房雪晴手中的戒指,項世崇終于打算開口,「對你來說,我們倆之前的婚約純粹是為了兩家利益的結合,是吧?」
「是呀,怎麼了?」
他笑著搖搖頭,「對你來說可能是,但對我來說卻不是。」
「為什麼?」
「因為以你我兩家的狀況來說,根本沒這個必要,」
「既然沒這個必要,那為什麼又會——」
「這是我主動要求的婚約。」
「啊?什麼?」她差點驚叫出聲,這是怎麼一回事?
房雪晴連忙回想他們倆要訂婚前的那段日子,「可是……我明明記得,在訂婚之前我和你應該沒什麼交集吧?你為什麼……」
「這叫先下手為強。」
「嘎?你又說了什麼?」又是語出驚人的一句話。
「總而言之,是你太遲鈍,找已經注意你很久了;沒想到你卻沒有半點察覺。」
「真……真是這樣嗎……」她疑惑的低下頭努力回想,有這回事嗎?
「當時我就在想,雖然你一直不知道我對你很有興趣,那也沒關系,先故意把你以利益聯姻的理由給訂下來,確保你跑不掉,之後再慢慢與你培養感情,這樣子過不了多久,你就算是再遲鈍,也總該有開竅的一天吧?」
听到這里,房雪晴忍不住偷偷笑出來,「那結果呢?」
「你還敢說,需要我重復一次你一直以來的遲鈍排斥行徑嗎?」他眼神不禁埋怨的眯了起來。
「呃……我想,這就不需要了,」好吧,她承認,是她拖累了他。
不過還好,房雪晴終于能夠感受到項世崇的心意了,雖然她發現得有點……不對,是非常的晚,但總比永遠沒發現得好。
癌身親吻房雪晴手上的戒指,項世崇謹慎的問︰「我唯一的一位未婚妻,現在你肯重新回到我身邊了嗎?」
「這個……就要看你的誠意羅!」雖然她差點就要毫不猶豫的拼命點頭,但女孩子嘛,還是要矜持點。
項世崇不得不蹙起眉,只是要她一個點頭的答案而已沒想到會被刁難,「我鐘情于你有好多年了,這不夠誠意?」
「但我都不知道,這個不能算。」
「為了救你,我可是受了不輕的傷。」
「你這是在逞英雄.不自量力。」
就算他真是逞英雄,也是因為她耶!「房雪晴,你想《么到什麼時候呀?」
「我剛才已經說了,一切都要看你的誠意。」
本以為項世崇會再努力生出好幾個理由哄她開心;沒想到他卻在這時沒了聲音,安靜得真是有些詭異呀!
她納悶的轉過頭看他到底在干什麼;沒想到項世崇卻乘機吻住她的唇,讓她連驚呼的機會都沒有。
得意的微笑慢慢揚起,他溫柔的低聲呢喃︰「看來我只好用行動來表示誠意羅。雪晴,我愛你。」
她臉上在一瞬間泛滿了紅潮,其實她要的也就只是這句話而已,看來他也不是不知道嘛!「這……這還差不多。」
「這麼說來,你是答應羅?」
項世崇開心的緊抱住她,又想用行動來表示誠意時,卻突然被房雪晴捂住他的嘴,讓他偷香不成。
「對了,被你這麼一攪和,我差點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被人阻止偷香,他看起來有些不情不願呀!
房雪晴仔細審視他的表情,提出她最疑惑的問題︰「我覺得……你似乎有好幾個面孔,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呀?」
他面對平常人時是一種表情,有禮到幾近疏離;面對房政宇時是另一種表情,冷淡隨興得有些惡劣;而面對她時又是不一樣的表情,疼惜中帶有柔情,這讓她有些無法捉模,到底哪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這個問題……你得自己從我身上找出解答,知道嗎?」
其實不管哪一種表情都是他,差別只在于面對不同的人,他有著不同的應對方法而已,就這麼簡單。
但他的疼惜溫柔只會出現在房雪晴身上,只有她才能讓他展現出這獨有的表情,只不過……不知道這次,她又會花多久的時間才會發現這個事實呢?
但是這不要緊,對于地,他可是很有耐心的……
尾聲
「恭喜恭喜?我們的大情聖可終于出院了。」
「政宇,你不說話,我也不會當你是啞巴的。」
「嘖嘖嘖,你也真是太無情了吧?」
就在項世崇的書房之內,房政宇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瞧著項世崇那春風得意的礙眼笑容。
早知道他會贏,房政宇就不會跟他打賭了,現在賭輸了,不知道項世崇會出什麼怪招來整他?
哎呀,他怎麼沒想到從中拆散他和房雪晴這一招呢?實在是太失策了……
「政宇,你現在就算再動歪腦筋,也是無濟于事的,認命吧!」
他頗不是滋味的撇撇嘴,「好啦,你也別再賣關子了,想叫我做什麼就直說吧!」
「真的?」
「大丈夫一諾千金、一言九鼎,你也別婆婆媽媽了,這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
「既然如此,那好吧。」項世崇終于露出算計的笑容,他就等著房政宇自己跳進洞里,「學校臨時缺人,你應該不介意一星期來上個兩堂課吧?」
「你說什麼?」房政宇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喂喂喂,我的工作已經夠忙了,你還叫我抽出時間每個星期去兼兩堂課,直接叫我去死比較快啦!」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羅?」
「我會答應那才有鬼!」
「就算我好言相邀你也不打算兼?」
「你求我呀!」他擺的架子可大咧!
現在到底是怎樣了?是誰輸了卻食言而肥,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大丈夫一諾千金、一言九鼎的?
項世崇冷眼一瞪,冷眉一挑,「喂!你這家伙,願賭服輸。」
一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