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窗前發了多久的呆,跪在床上的雙膝都開始有些發麻了。妙妙正要離開窗口之際,卻突然覺得不對。
門口廣場延伸出去的路上……那是什麼?
車子?
難道老爹冒雨趕回來了?不太可能呀,這樣惡劣的天候……
等一下!妙妙像被閃電打中一樣驚跳起來。車子轉上門前廣場,車燈之後,隱約看得出是淺淺的顏色……香檳金!
妙妙覺得喉頭好像被無形的手給扼住,她跳下床往樓下沖,才沖到一樓,木門就傳來砰砰砰好用力的敲擊聲!
「妙妙!開門!」嗓音雖然熟悉,但狂暴的嘶吼如風雨之勢,讓妙妙卻步。
真的……會是連大哥嗎?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間……
「開門!我知道你在!」槌門聲愈來愈響,幾乎要把門撞破了。
她還是去開了門,勁風挾帶雨絲卷過她面前,模糊的視野里,只見從認識以來就一貫儒雅篤定的英俊臉龐,此刻燃燒著熊熊的怒火,甚至有點扭曲。他全身都濕透了,雨水還沿著貼在前額的短發流下來。
妙妙驚得倒退好幾大步。這明明是連大哥,可是……神態陌生而狂野,眼神凌厲,讓她膽戰心驚。她轉身就想跑。
連其遠先是用力掉上門,然後喘息著低吼一聲︰」站住!」妙妙嚇得發抖,她的腦筋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兩腳倒是很听話的乖乖定在原地不敢動了。
好久好久,只听見外面風雨交加當背景中,連其遠粗重的喘息聲。妙妙怯生生地轉頭,偷眼看那還在滴水、衣服都濕得貼在身上,展現肌肉線條的精壯身軀。卻怎樣也不敢抬頭看他的眼楮。
「你過來。」深深呼吸以壓抑不穩氣息,此刻像是咬牙切齒般的命令,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妙妙怕得全身都開始微微發抖,可是……她沒有辦法違抗這樣的命令。兩腳好像有自己意識一般,緩緩走過去……
愈走愈慢,幾步的距離走了幾乎一輩子。然後猝不及防地,鐵臂一勾,她被緊緊擁入一個浸透冰冷雨水的高熱胸懷之中。
抱得那麼緊,讓妙妙都透不過氣,她身上單薄的衣物也開始沾染濕立息。男性的喘息拂在她耳際。
冰冷,堅定,帶著驚人霸氣與憤怒的嗓音,重重警告︰」永遠不準你再逃開,不準再不告而別!听清楚了沒有?!」妙妙無法回應,連其遠從來沒有這樣強硬而狂暴過,她被那令人窒息的擁抱給勒得幾乎窒息。
「答應我!」焦灼而暴躁的命令,蠻橫地要求著。
「好……」昏亂之中,妙妙只來得及說一個字。
然後,熱吻已經烙上她顫抖的甜蜜櫻唇。
多日以來的思念、焦慮、憤怒、不解……統統在熱烈索求的吻中訴說殆盡。
冷得打顫卻又熱得猶如火燒,妙妙一直克制不住地輕顫著。
從沒看過連大哥這個模樣。這是他溫文外表下所蘊藏的狂熱火焰。此刻火焰不斷蔓延,蹂躪過她嬌女敕的唇之後,開始沿著細致臉頰,往耳際狂燒,燒得他們呼吸不穩,燒得心跳好猛好急。
他需要確定。他不要再安靜等待。
「不說一聲就走?不接電話?剛剛明明接了,還掛掉?」啃吻著她柔女敕耳垂,讓她頻頻顫抖之際,連其遠沙啞著嗓音,數落罪狀︰」你以為我找不到你嗎?你以為我會折回去嗎?」「我沒有掛……」原來那通收訊極不良的電話是他打的,不是老爹。妙妙在迷亂中,細細抗議︰」是收訊不良……我以為是老爹……他去幫忙,我以為……」「我不要听藉口。」懲罰意味濃厚的吻又肆虐著她的紅唇,讓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輕輕的鼻音抗議。」老爹不在,那最好不過。
大手順著媚人曲線撫揉,愈來愈大膽。衣衫漸漸被解開,年輕窈窕的嬌軀被禮贊膜拜,一陣一陣地顫抖著。
「我……可是……」妙妙抗拒著,卻無法阻擋狂燒起來的情火。
「你的房間,在哪里?」連其遠完全不管她的微弱抵抗,攔腰抱起已經羅衫半褪的心上人。
「在樓上,可、可是……」她還在掙扎。
被抱進她自己的房間,衣物落在歷史已經有點悠久的單人床前。赤果結實的男性身軀很快壓制住她,驚慌羞怯的甜美滑膩胴體被牢牢箝在懷中。
激越的情緒讓撫模與親吻都愈來愈放肆,她在嬌喘與陌生的間,極冷又極熱的交相煎熬中,顫抖著細吟︰」我會怕……」懊惱著自己的失控,連其遠緩下太過猛烈的攻勢。他的細吻如雨點般落在配紅臉蛋。她是他青澀稚女敕的愛人,他必須克制自已,要用最溫柔的濃情寵愛她。
窗外依然風急雨驟。夜已深沉。在風聲雨勢的掩蓋下,喘息與輕吟交錯,黑暗中,熱烈而狂野的節奏始終不停。
***清晨。
被婉轉鳥嗚以及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香氣所喚醒,妙妙轉側,在滿室的陽光中,發現昨夜擁緊她,沒有一刻放松的溫暖懷抱,已經不在。
渾身的酸軟讓她憶起昨夜驚人的激情與風雨。她燙紅著小臉,不敢再想,抓起被整齊疊放在床頭的衣物,羞窘地進浴室梳洗。
蒸汽氤氳的鏡中,映出她猶有醉意的粉女敕臉蛋。水眸流轉,唇畔含笑,連她自己都看得出,初初經歷洗禮的她,有多麼驚人的轉變。眉宇間的稚氣已經完全褪去,此刻鏡中,是個徹徹底底沉浸在愛情中不可自拔的甜蜜小女人了。
手指忍不住點上雪白頸項,那淺淺玫瑰色的痕跡。他的吮吻凶凶的,卻帶著不可思議的深濃情意,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
「呀!」羞得她把臉浸到冰涼的水中,簡直要嗤的一聲冒煙。
把自己整理好,下樓途中,她一直聞到令人饑腸轆轆的香味。是咖啡?還有什麼?煎蛋?
轉過小客廳來到廚房,妙妙看到一身清爽的連其遠在流理台前,一手鍋鏟一手拿著炒鍋,正在把剛煎好的蛋裝盤。
罷洗過澡,頭發還有些濕,有幾繒落在寬額前,襯衫扣子沒有全扣上,敞開的領口露出精壯的胸膛,跟平日西裝整齊的他不一樣。甚至他的眼神,都不再是以前妙妙所熟悉的溫文可親,而是變成一種驚人的火熱。
那樣露骨的逼視讓她膝蓋有些發軟,她猶疑著,感覺熱潮不斷涌上臉畔。
「早安。」低沉略啞的嗓音,勾起昨夜這個聲音在耳畔不斷安撫誘哄的回憶,妙妙的臉更紅了,水眸下立息識地逃避,只敢低頭看著腳下的木質地板。
「要不要吃點早餐?我自己動手了,抱歉。」連其遠看她羞得連頭發都快燒起來的模樣,忍不住笑。他放下鍋鏟,過去把散發清新馨香的小女人擁入懷中,低聲問︰」睡得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妙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她滾燙的小臉埋在寬闊胸膛上,完全不敢抬起來。
「來吃吧,不過,我只會煎蛋。」連其遠輕松地說,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沒有大廚伺候,你將就一點吧,明天再去信華……」懷中人兒蠕動一下,模糊地咕噥幾個字。
「為什麼不想去信華吃早餐?」連其遠听見了,低頭笑問︰」我會的可不多,難道天天要吃我煎的蛋?」小臉終於抬起來。」我可以做啊。在家里上餐都是我弄的耶。我還會做甜點。」連其遠望著她的眼光溫柔而熾熱。他按捺住狂跳的心,溫緩輕問︰」我知道你會做甜點,不過不知道你會作菜。真的……會作給我吃嗎?」妙妙不疑有他,睜著水亮圓眸,認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