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一記手刀快狠準的隨話劈向他肩頭,尚未站穩步伐的搶匪又倒回紙堆上。
情況驟變得令君暄柔傻眼,她無暇細究這位覆面騎士的聲音,怎麼听起來有幾分耳熟,當她的大腦下達命令前,她已上前撿起掉落搶匪機車旁的皮包,護衛的拽在懷中。
「你不會是這個壞蛋想黑吃黑的同伙吧?」她充滿正義的腦袋里只想到這個可能。
安面安全帽里的濃眉忍不住緊蹙,粗氣的月兌下安全帽,冷冷的道︰「你說呢?」
「雷驍?!」她瞠直眼,萬萬想不到重型機車騎士是他。
一陣警笛聲于這時傳來,一輛警車已停至兩人面前。
「暄柔,果然是你。」由車里走出的警官一看見君暄柔便冒出這句話。
「王Sir,這麼巧?」她陡地想起要替雷驍引介,「他是千韻的未婚夫!」
「那正好。」雷驍斷然截話,抽過她懷里的皮包塞給姚千韻的未婚夫,「這是報警路人被搶的皮包,那輛機車則是向路人借的,她人應該還在暄住處附近的馬路邊。昏倒的搶匪交給你們警方,你未婚妻的朋友我帶走了。」
「什麼啊,我又沒說要跟你走……」
安面安全帽不由分說的往她頭上罩,阻斷她的反駁嗔嚷,雷驍直接將她扛抱上他的機車。「坐好,摔斷脖子我可不管。」
沉聲威脅著,他修長的腿跨上機車,拉過身後哇啦大叫的人兒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車子眨眼間呼嘯離去。
「王Sir,他沒戴安全帽又超速行駛。」站在王健按身旁的警員,由雷驍渾身懾人的威凜氣魄中回過神稟告。
「他們逮到搶匪,暫且功過相抵。將搶匪押回警局,機車送回原主,再通知被害人到警局協助筆錄……」有條不紊的下達指令,王健按胸中盤旋著疑問。適才那位眉眼間透著王者氣息、氣勢迫人的扛抱暄柔就走的男人,會不會就是千韻跟他提過,暄柔那位帥得沒天沒良的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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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驍一路將車飆至君暄柔的住處樓下,熟得像回自個兒家,連讓屋子主人開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強行抱她進入屋里,後腳跟一踢,砰一聲關上門。
君暄柔直教那震耳作響驚得縮了下頸子,抬眼睇向制造駭人噪音的元凶,「你到底想干什麼?」
「這麼聰明的你看不出來我正在生氣?」有些粗魯的將她抱至沙發,他板著臉俯視她。
「有沒有搞錯,該發火的是我好嗎?不說一聲就押我上車,用不要命的車速飆車,你想嚇死我還是真想摔斷我的脖子?」她幾時惹到他了。
「你怕嗎?」
「廢話,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車速快得像趕著去投胎。」坐著瞪人沒氣勢,她站起來嗔視他。她從沒坐過這麼恐怖的機車,嚇得她閉著眼楮死命抱緊他,直到他停車,都還覺得雙腿發軟、心髒狂跳,沒力氣反抗他抱她下車、上樓、拿她口袋里的鑰匙開門進她的住處,直至此刻心跳頻率才回穩些。
「那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的行為無異等于自殺!」
「嗄?」
「該死的你還嗄?!」雷驍氣得一把鉗住她的腰,他已經極力按捺怒火和她提及追逐搶匪的冒險行為,她居然還給他處在狀況外。
「沒頭沒腦的,我怎麼曉得你在說什麼自殺。」她撫著因他猝然抱摟的力道,煞不住腳的撞上他硬實胸膛的額頭,仰臉埋怨著。他一張好看俊顏做啥冷斂得如同極地寒冰,讓她嚇一跳。
「你當自己是九命怪貓,還是有金剛不壞之身?借了路人的機車就飛車追起搶匪,真正不要命想摔斷自個兒脖子的是你!這不是自殺行為是什麼?」雷驍真想掐斷她的小蠻腰。
她微愣,「你全看見了?」
「否則怎麼會知道你有多麼膽大妄為。」
小瞼浮上不服的倔意,「那叫行俠仗義。」
「根本是沖動、莽撞,你連安全帽都沒戴,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行什麼俠、仗什麼義!」她小腦袋里的神經究竟是怎麼排列的?
「事情緊急,抓小偷都來不及了,我哪想得到那麼多。」
「所以才說你沖動又莽撞,記下車號報警你不會嗎?」
被數落得惱羞成怒,君暄柔不馴的回嘴,「是,你冷靜、你機警,不久前是誰不顧危險用車子擋下搶匪的?要帥逞英雄嗎?」
黑眸一凜,「你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真的很欠咬。」
話落,雙唇隨之覆上她嫣女敕紅唇,微帶力道的啃皎她的唇辦。
「雷驍,你……」
抗議的嬌嗔全教他給吞沒,靈舌探入她口內,霸氣的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輕嚙、含吮,執意懲罰她倔強不服輸、吐著氣人話的香舌。
她無力招架。他的吻比起上一回在律師事務所那次更狂霸蠻橫,她只覺渾身癱軟,呼吸里全是他迷魅惑人的氣息、心悸又燥熱……
不知是誰的腳步絆了下,兩人霎時跌入沙發里,形成一上一下的曖昧姿勢。
「你、你又吻我!」嬌喘迭連的控訴,君暄柔粉拳乏力的槌他。為何每次她都被他吻得不明不白?
微撐起身子,望見她盤綰的長發不知何時松落,一頭如瀑青絲垂散于米白色沙發上,為她平添嬌柔嫵媚的風情,雷驍眼里浮動欣賞光芒。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見她長發披垂的模樣,煞是迷人。
但她今天沖動過頭的帳,仍舊要算。「這是給你的懲罰,你今天飛車追逐搶匪的舉止太過輕率,我若不想辦法攔車讓歹徒束手就擒,你打算追多遠?直到摔車傷了自己才停止嗎?」
她心中一動。原來他的不顧危險,全是為了讓她停下追逐的飛車,以避免她發生車禍意外!
「別指望我跟你道謝,你的行為也理智不到哪兒去,那樣連人帶車擋歹徒的車子,你就不怕被撞得血肉模糊或跌個腦震蕩?」
「我玩過賽車,控車技術良好,也算過阻止歹徒的恰當距離與時機才出手,失手的機率等于零。」
「是是是,你了不起、你厲害,連這種人命關天的機率,你光用目測就算得出來。」用力瞪他,她掙扎著坐起身來。說她不要命,依她看,不要命的根本是他。
雷驍輕拉起她,「至少比你有把握。」
「要不要我替你廣為宣傳你的能耐?」與他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不用,只要你記著下次再遇見相同的情況,不準再這麼沖動的飆車追人。」
「不準?」
「不準!」
剔透杏眼火焰跳燃,「你以為你是誰啊!什麼都要管。」管她三餐得按時進食還不夠,現在又用強霸的命令式語氣約束她的行為,他以為他是她爸啊?「我如果不听你的又怎樣?你想用對付那名搶匪那樣以手刀劈我?」
玩過賽車又會拳腳功夫,難不成他以前是不良少年?她在心里加了兩句嘀咕。
「沒必要這麼麻煩。」他沉穩的對上她眼里的挑釁,「要是你不听話,我會再吻得你喘不過氣,外加種草莓警惕你三思而後行。」
「種草莓?」突兀的語句讓她忘記討伐他的可惡威脅。
「像這樣。」長手勾過她的頸子,他埋首她頸間,溫熱雙唇貼上她白皙肌膚,示範的吮咬。
她敏感一顫,只覺頸項間酥麻中帶點燙熱的痛意,小臉霎時漲紅。他居然、居然……
「種好一顆了。」雷驍抬頭輕撫她左側脖子上的清晰吻痕。他得承認,自己喜歡她身上的淡雅味道,無論是肌膚的如蘭馨香或長發的茉莉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