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因眼前出色的男人而雙眼一亮,「我叫何艷,想請貴公司為我介紹個情婦的工作。」
正倒來茶水待客的倪書韻在心底暗忖,她還真是人如其名,臉蛋與身材都夠艷光四射,但也沒必要在對著駱焱講話時,將已經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又往上拉高吧,她想免費請駱焱的眼楮吃冰淇淋嗎?
「恐怕要讓何小姐失望了,我們公司的人力仲介不包括你指定的項目。」低沉好听的嗓音慢條斯理說著。
「為什麼?這個工作輕松,賺錢又容易,我想應該有不少女人願意做,再說哪個男人會嫌身邊的女人少?稍微有幾個子兒的有錢人,只怕情婦一養就好幾個,難道沒人找你仲介不同類型的情婦給他們?」
倪書韻暗自咋舌。何艷說得真實際,多金政商或名流大少包養情婦已不是新聞,出手闊綽的滿足委身他們的女人的物質生活,似乎也成為交易的最基本守則。
微瞟向駱焱,她有些好奇他會如何應對。
「有多少女人以及多少男人熱中于當情婦或養情婦,進行成人間的禁忌游戲,我不得而知,但此風並不可長,至少我個人的道德評斷是如此。縱使有人要敝公司作此種仲介,也會被打回票。」他又不是皮條客,對這事沒興趣。
何艷輕嗤,「男人的道德一和相比,往往只有棄置腳不踐踏的份。」
她忽然起身上前,大膽的就偎入他懷中。
倪書韻暗抽口氣。看樣子何艷有意挑逗她的上司,她這個小助理是要幫忙拉開妖嬈的豪放女,還是暫且回避?
就在她還未作決定之際,何艷又說話,「瞧你一表人才又是公司老板,不如我就當你的情婦,一個月一百萬,你意下如何?」
「請你馬上離開。」低沉的嗓音蒙上一層冷意。
何艷卻充耳未聞,反而以縴縴魔手在他背上挑情的游移,「如果你要驗收我的身子再下決定,我可以立刻為你寬衣解帶。」
「書韻,打電話請大樓警衛上來,將這個跑來公司搗亂的女人揪進警察局!」
沒有回答,倪書韻完全教他凜厲森寒的面龐驚愣住。這是他嗎?原來他也會發火,氣勢如此懾人!
何艷同樣教眼前猝然丕變的冷然面孔嚇住,微顫的逼自己迅速退開他,生怕慢半拍,會教他如冰的眼神射成冰人。
「不、不用你叫人來,我自己會走。」即使她被他嚇得發抖,也要說幾句才甘心,「要不是我非名牌不用,花費得凶,前任金主又煞到另一位風騷情婦,我才不會來你的鬼公司,想快點找個比較有保障的下任金主。
「哼,連個情婦都無法仲介,我看你的公司也不怎麼樣,你凶什麼!我不會到高級俱樂部去釣凱子呀!」哼出一鼻子不滿,火紅身子扭頭就走,順道將門甩得砰然作響。
倒楣!原本打算立即成為那個俊逸男人的情婦,先揩點油,那套她稍早看上,價值二十萬的香奈兒秋裝便能馬上穿在她身上,誰知會讓她遇上一個八成是性無能的男人。她還有好多名牌用品要買,得趕緊去釣男人。
「真是的,現代人的金錢價值覲怎會扭曲成這樣?」駱焱搖頭噫嘆。而造就地下情婦盛行風潮的,究竟該怪女人的貪婪,還是男人的腐敗?
「好像恢復正常了。」倪書韻瞅著褪去冷冽氣息的他低喃。回復看似無害溫朗的他,令她感覺熟悉,也較習慣。
「嗯?」他沒听清楚的望向她。
搖搖頭,她冷不防的伸出一只手便貼向他心口。
「你又想對我的心髒做什麼?」駱焱模不著邊際的低視胸前小手。不記得剛才有做惹她光火的事,她想像早上那樣槌他的心髒玩嗎?
她一本認真的凝睇他,「你現在的心跳很正常,接著請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對前凸後翹的何艷當真不心動?不想包養她當情婦?」
有型的眉梢隱隱一挑,他微眯起眼,「你信不信我會咬你?」
奧?咬她?思緒頓然當機。胡里胡涂的被—步步向後逼退。
當背抵著牆壁,她停滯的思緒重新接上線,又驚又訝的發現他雙手撐在牆上,離她好近的將她困在他的氣息下。
「做什麼?突然說要咬人,又把找困住。」兩手都貼上他寬闊的胸膛推開他,怎奈推不動他分毫。
「誰教你亂問問題,還想模我的心跳測謊。」剛才他連手都不想踫何艷,這小妮子居然懷疑他的人格,他不敞點反擊怎麼行。
「我哪有亂問問題,何艷的確有副教男人噴鼻血的魔鬼身材,你不心動?」
「言下之意是,我該對每個都心動?」
呃……「也不是啦,但她在誘惑你,是男人就會蠢蠢欲動不是嗎?」
「錯,男人也有選擇被誘惑對象的權利,不是每個女人黏上來都照單全收。」
好像有點道理。「可是有願意委身的現成情婦在眼前,男人多少會垂涎吧?」
「一樣錯,並非所有男人都如此把持不住自己。」
嗯,至少好男人應該是這樣……等一下,為什麼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被反駁啊?
仰高臉,她不服的回道︰「其實你也不用急苦為自己辯解,男人本色是出名的至理名言,就算你老實坦白對何艷心動,只是對她索價一個月一百萬的情婦費用有意見,我又不會笑你……唔!」
下嘴唇陡然被嚙咬了下,倪書韻悶哼出聲,既錯愕又難以置信的瞠視在她臉部上方的特寫俊顏。
「你咬我?!」半晌,她終于找到聲音嬌嚷。
「我提醒過你,我會咬你。」駱焱平穩的回答,眼里有抹含蓄的危險。
「什麼啊!」她氣炸的要掄拳打他。他竟然咬她的唇辦……嘴唇被他的踫過,不就等同她的初吻也被他奪走!
他輕握住她的柔荑,她沒錘到他,反倒更貼近他。
「听著,我駱焱不可能養情婦。」他無比慎重的告訴她。
「那你養什麼?情夫嗎?」
回應她不肯相讓的嗆問語句,是他再次欺疊的襲擊,不若之前的一口咬下,這次帶著懲罰意味的來回啃嚙挲咬,像要咬遍她柔唇的每一處才甘心。
唇上奇異的酥癢直教她不知所措的紼紅雙頰,一顆心怦跳得亂七八糟,更遑論記得要反抗。
直到他停下對她的輕嚙,她在他深邃如潭的眸光中听見他的聲明——
「我只養妻子,听清楚了嗎?」
「你不知道情婦都是背著妻子養……呀啊!」話還在嘴邊,就見他的俊臉倏地朝她俯近,她嚇得大叫並推開他,瞬間往旁邊跳一大步,「知道了啦!你只養妻子,打死你都不可能跟情婦扯上邊,行了吧!」
「若是你早有這層認知,不貿然質疑我的人格,就不會被咬了。」駱焱奸整以暇的抱著胸,視線不由自主落在她紅潤水女敕的朱唇上。也許他該老實告訴她,她的唇又軟又香甜,他不介意多咬幾次。
可惡!分明是他放肆輕薄她,還好意思說得全是她的錯。她要不要月兌下高跟鞋砸他?
「以後若不幸遇上類似情況,只管幫忙趕人就是,沒問題吧?」
誰理你!她很想這麼說,可惜不敢,伯又被咬。
「書韻?」他執意听到她的回答。
「沒問題,我會拿掃帚轟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了句,她轉身定向自己的辦公座位,忍不住小聲的啐念,「要趕人自己不會趕,人家是黏你又不是黏我。」
「書韻——」
「啊!」被近在耳畔的低沉叫喚嚇到,她隨手抓起文件夾,防備的擋在兩人之間,「我告訴你哦,你敢再皎我,我就跟女乃女乃說,看你怎麼對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