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跟妳的錚龍哥手牽手來參加慶功宴,然後又跟在成旭後面跑來跑去,在上班時間為什麼就不見妳這麼熱情?怎麼,我比不上他們嗎?」他不客氣的質問她,問完立刻後悔。
完了!看來他真的是醉了,又是威士忌又是啤酒的,難怪會腦筋不清的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是你自己說可以帶錚龍哥來的呀!」她反駁道。「而且這日記本是錚龍哥的妹妹拜托我拿給成旭簽的,會跟在他後面跑又不是我願意。」不清楚事情的原由就把她說的那麼難听,這男人真是……喔!她氣得真想咬他一口。
伸長手,她一把拿過桌上另一瓶啤酒,仰頭一灌。不是她愛喝酒,而是她非得找個東西來澆熄心中的怒火不可,否則她怕自己會沖過去咬住他不放。
等她放下酒瓶,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酒液,才知道自己竟一口氣灌了半瓶。
原來啤酒的味道就是這樣呀,沒有想象中的難喝嘛!她開始感覺輕飄飄了起來,心情不禁放松,方才的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
「就算是我答應的,妳也不必在我面前跟他表現的那麼親熱吧?」他對她的放蕩行為極為不滿︰心情陰郁了一整晚。
「我才沒有呢!」她生氣的傾身向前拍了下桌子。
比繼勛起身,將椅子挪到她身旁。
「東妮,吃這個、吃這個,喝這個、喝這個。」他模仿嚴錚龍將食物放到她盤子里的動作,然後將水杯及啤酒瓶全移到她面前。「然後妳是怎麼跟他說的?謝謝你錚龍哥,錚龍哥,人家吃不下了,錚龍哥我還要……」他故作嬌嗔的語氣被她氣憤的打斷。
「我才沒有那樣。你坐的離我們遠遠的,根本就不可能听見我們在說什麼,一切都是你自己亂掰的!」她氣得欺近他的臉。
奇怪!他看起來怎麼模模糊糊的?
她伸出雙手咱地固定住他的臉頰。「你不要動!」她憤怒的猛眨眼,想把他看清楚。
「我在亂掰?」谷繼勛一臉狐疑。
她用力的點了下頭。「沒錯!我偷偷告訴你,其實錚龍哥一直都當我是妹妹,其實他真正喜歡的是芝晴姊,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她的手繞到他的頸後,整個人癱靠在他身上,嗚嗚咽咽的抽泣起來。「其實他的要緊事根本就不是公事,而是芝晴姊的機車在路上拋錨了,他擔心芝晴姊,所以才說謊騙我……」
其實芝晴姊是先打電話給她的,知道她走不開後就掛了電話,三分鐘後錚龍哥的手機就響了。
她知道那是芝晴姊,因為當時錚龍哥臉上的表情就跟在餐廳里與芝晴姊共進乍餐時一模一樣,後來他就走了,留給她一個比說實話還糟糕的借口。
比繼勛的手不由自主的輕拍她顫抖的背脊,微瞇著眼看著還剩半瓶的啤酒。
她不是才喝半瓶,怎麼醉得這麼嚴重?
「妳的意思是說……妳失戀了?」他小心翼翼的問。光是這個可能性就讓他不由自主的想笑,看來他體內的酒精也發作了。
聞言,安東妮立刻推開他,粉臉通紅、唇角下垂,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她舉起手指著他的鼻子。「我沒有失戀,爺爺還等著我成為錚龍哥的太太呢!我不能讓爺爺失望,也不會讓爺爺失望,不管怎樣,我都要當上錚龍哥的太太。」
她打了個嗝,手擱在他的肩膀上,表情轉為哀求。「你會幫我吧?我記得你說過要教我怎麼誘惑男人的……」她說著將從椅子上移到他的大腿。
登時,桌子四周傳來陣陣抽氣聲,谷繼勛左右一瞄,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被大伙盯上了,心中頓覺一陣懊惱,卻又不能把緊巴在身上的她丟到地上。
他當機立斷的將她打橫抱起,而她……要命!竟然開始舌忝起他的脖子來了。
「陳祈民!」他大吼一聲,費力壓下隨她舌忝舐動作而起的生理反應。
「總監!」陳祈民從他背後跳出來,顯然在他身邊已經一陣子了。
比繼勛凶狠的瞪著他。「你有沒有喝酒?」
「沒有。」他可清醒的看著剛才的一切呢!
「那好,送我回家。」谷繼勛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陳祈民緊跟在他身後,看著不停舌忝咬他脖子的安東妮。
「要先送安小姐回家嗎?」他緊張的問。總監的脖子有那麼好吃嗎?
「直--接--回--我--家!」谷繼勛由牙縫迸出話。
既然她要他教,那他就好好的教教她吧!
第八章
「舒服嗎?」
安東妮輕吟了聲,在睡夢中忍不住微笑起來。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像飄浮在雲端上一樣,那麼輕盈、那麼快樂、那麼舒服……
突然,一個沉重結實的龐然大物壓住了她,一個軟軟的、溫溫的東西堵住了她的嘴,她本能的想張嘴反抗,但滑溜的火熱卻順勢溜進了她的嘴里與之嬉戲,令她又忍不住嚶嚀出聲。
多麼美好的感覺……
當柔軟的唇放開她往下游移,她抗議的扭了子,同時感覺到壓在她大腿上的熾熱與堅硬,她不習慣的伸手想撥開,沒想到卻引來胸前一陣痛苦咬牙的低吟。
她的手被飛快的捉住。
「乖一點,不要亂動。」一陣粗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好熟悉的聲音……他壓在她身上做什麼?
安東妮睜開微醺的眼眸,立即望進一雙因而變得暗沉的黑眸里,他又封住了她的唇,溫柔的吮吸著。
她閉上眼輕嘆了聲,感覺下半身有股不斷聚攏的壓力,她本能的扭動著,覆壓在她大腿內側的火熱馬上膨脹了起來。
比繼勛的兩手放在她的肩上,喉嚨發出隱忍的哼聲,撐起自己用雙腿將她不安分的下半身給緊緊鎖住,整張臉龐因高漲的而通紅。
懊死,事情全月兌離了他的掌握,他原本沒打算讓事情變得如此難以收拾的!
半醉半睡的她閉著眼楮,順應本能申吟著,一絲不掛的雪白身軀在他身下扭動著,彷佛渴望他的撫觸般,令他好不容易拾回的一點理智又差點崩潰。
這小妮子,清醒時是那麼的不起眼,畏畏怯怯的,除了那對傲人的胸脯外,再也沒有引人邐想的地方。
沒想到他只是幫她換下衣服,就讓他的男性本能沖動的一發不可收拾,早知道就將她丟在地板上,讓她跟她的嘔吐物睡一晚。
比繼勛知道自己不是聖人,尤其是她毀了他的清譽後,他就一直處于禁欲狀態。雖然如此,但跟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發生關系到底不是他的個性,所以他將她放在床的另一邊,而他自己則躺在床的這一邊。
他一直懷疑她在藉酒裝瘋,一般人可能在又醉又睡的無意識狀態下,從比兩張雙人床合並起來還大的大床上,由另一頭滾到這一頭嗎?她不但一路滾到他身邊,還把他的身體當成了大玩偶,一手一腿橫跨在他身上不說,還磨磨蹭蹭、咬咬舌忝舌忝的,不時發出嘻嘻呵呵的笑聲。
總而言之一句話,會出現他將她壓在身下這種事,並不完全是他的錯,讓他欲火焚身的她也該負一部分的責任,就算她醉得不省人事也一樣。
頭一次體會壓抑竟是這麼困難的事,他壓住她的下半身,握住她的雙手,一面調勻呼吸,直到她安靜下來。
約莫五分鐘後,安東妮總算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比繼勛不敢大意的謹慎放開她的手,再慢慢移動身體離開她跨下床。
當她赤果性感的身形完全的曝露在眼前,他忍不住倒抽口氣別開眼瞪著天花板,等到小骯突升的緊繃散去,看也不看她的拉起地上的涼被對著她覆去,然後抓起浴巾甩在肩上走向淋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