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眼又專心在工作的谷繼勛,想跟他說些什麼,但那股卻始終無法形成完整的句子。半晌後,她輕嘆了聲,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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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繼勛坐在慶功宴的一角,看著熱絡的會場,靜靜的喝著威士忌。桌上的一整瓶威士忌現在已剩不到一半,而一旁幾碟美味的餐點,他連踫都沒踫。
飯店的公關主任何秋紅自從與客人寒暄完後,便一直坐在他身邊。
「你是怎麼了?今天是你的愛將的慶功宴,你為什麼那麼不開心?」裝飾著水晶指甲的縴手,又將他空了的酒杯給倒滿。
「我很開心。」他板著臉拿起酒杯啜了一口,目光仍膠著在宴會上追著成旭跑的安東妮身上。
她穿了件粉綠色綴花小洋裝,長發放了下來,白皙的足上踩著綁帶的白色涼鞋,看起來清淡素雅得像朵白色的瑪格麗特。
她懷里捧著本厚厚的日記本追著成旭跑,看來是想跟他要簽名,可是成旭的身邊從開始到現在始終圍了一圈人,她完全擠不進去,只能在外圍著急的跑來跑去。
沒什麼人注意到她,除了他。她太不顯眼了,遲早會被踩成爛瑪格麗特。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何秋紅性感飽滿的紅唇微揚。
「原來是因為那小女孩呀!」她揶揄的眼眸一掃。「是不是我們英俊迷人的谷總監終于動了凡心?」
難怪最近總是環繞在他身邊的美女一個個都消失不見了,原來是這樣呀!嗯,那朵清新純樸的小花的確是比那些冶艷多嬌的玫瑰可人多了。
被察覺到心思,谷繼勛立刻移開目光,將手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你少喝一點,這可是烈酒,後勁很強的。」何秋紅將他的酒杯拿得遠遠的,連酒瓶也一樣。
「我對她沒什麼意思,妳別亂說。」他背靠著沙發,呼吸淺促。
就算閉起雙眼,還是能看見那抹穿著小洋裝的身影在眼前忙碌的跑來跑去,看來他是真的醉了。
她沒理他,目光一直停留在安東妮身上。谷繼勛居然對她起了興趣,真不知道對她是好是壞。
「我記得她好像是跟一位高高帥帥的男人一起來的。」她對好看的男人一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她回頭看著他等他開口,沒想到他連眉頭都不皺一個,將她當成了空氣。
她忍住笑,驚呼一聲。「呀!她被推倒了。」
比繼勛聞聲立刻睜開眼楮,本能的梭巡安東妮的身影。只見她仍像個白痴一樣追著成旭跑,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狠瞪了正掩嘴偷笑的何秋紅一眼。
「跟妳們飯店的合作就到今天為止。」他淡淡的說。
何秋紅啊了一聲。這小子真的生氣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撇開慶功宴與記者招待會不說,新銳國際所代理的外國巨星到台灣訪問,都是在他們這里下榻的,要是合作中止,對飯店的收入與知名度可是一大損傷。
才要開口,一陣踫撞聲引起她的注意。
呀!這次那女孩真的跌倒了,還跟三、四個人跌成一團。
她才職業病的要起身去幫忙,只覺身旁黑影一閃,谷繼勛已經走過她身邊,朝那幾個緩緩站起的女孩子走了過去。
他一起身,整個宴會廳立刻安靜了下來。
安東妮背對著他拍著身上的小洋裝,手里還緊緊抱著日記本。
唉!要不是來參加慶功宴的事被嫈嫈知道,硬是將新買的日記本塞給她,要她幫忙索取成旭的簽名,她根本就不用跟在他後面跑呀!
現在好了,弄髒了芝晴姊特地借她的小洋裝,該怎麼辦?
安東妮兀自懊惱著,沒注意到周遭人望向她身後的緊張神情,等她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懷里的日記本被一只從天而降的大手給搶了去。
她回過身,正好對上谷繼勛冷怒的黑眸,不覺咽了口口水。
他不是一直待在角落跟一位性感美女在喝酒聊天,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
「那是……」她想將嫈嫈的日記本要回來。
他忽地轉向同樣安靜的成旭,將日記本遞給他。「成旭,簽個名。」
成旭喔了聲,他身旁的工作人員連忙將日記本接過,簽完後再必恭必敬的遞還給他。
比繼勛將日記本塞回她懷里。
「繼續慶祝吧!」他一下令,所有人又動了起來,不過更多好奇的視線全飄向不知所措的安東妮身上。
受不了眾人的注目禮,她無措的連道謝都忘了,轉身跑回自己的座位。
比繼勛跟著坐進她對面的椅子里。
「妳的錚龍哥呢?」他不滿的問。方才那種情況該出面的應該是嚴錚龍才對吧?
「他有事先走了。」安東妮簡潔的說,埋頭吃她的意大利面。
「走了?就把妳一個人丟在這里,他是不是男人呀?」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生氣,很生氣。
她緊張的左看右看,確定沒人在看他們後,不滿的蹙起眉。
「你小聲一點啦!錚龍哥是因為突然有事所以才提早離開的,再說這跟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系?」說著嗅到濃濃的酒味,她眉間揪的更緊了。「你是不是喝酒啦?」瞧他的臉都紅了。
「妳的膽子愈來愈大了,居然敢管到我頭上來,不干妳的事,安靜的吃妳的面。」
被他一罵,她立刻低頭吃面,心里卻直犯嘀咕。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以為他幫她要到了簽名就可以這樣對她大小聲嗎?只是一個簽名有什麼了不起的,再堅持一下她也可以拿得到呀!
唉!話說回來她也是個卒仔。只要他一大聲,她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且他真是凶,難怪能將公司的員工與藝人給管得服服貼貼的。
咦!怎麼那麼安靜?莫非他走了?一想到這,滿心不平的她頓時又起了陣失落感,沮喪的抬起頭,卻差點嚇得魂不附體。
見他緊盯著自己看,她飛快的移開目光,大口大口的將面條往嘴里塞,吃得太快,就這麼嗆著,她狼狽的將嘴里的食物全給吐回盤里,難受的咳起來。
見她咳得臉都紅了,幾個直覺想過來幫忙的服務生一看到谷繼勛投出的目光,紛紛停下腳步,猶豫了下便轉身離開。
咳了一會兒終于好些,但她已經一臉淚水的窘樣了。拿下眼鏡放在桌上,她從袋子里拿出手帕擦臉,尷尬的直吸鼻子。
比繼勛從一旁經過的眼務生盤里拿過一杯水和兩瓶啤酒,將水杯遞到她面前,自己則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
把臉擦干淨後,安東妮戴回眼鏡,拿起水喝了一大口,看也不看他一眼。
比繼勛放下酒瓶,然後開口。「妳看我是不是缺了手還是缺了腳,或是缺了眼楮、缺了鼻子?」
她當真的認真看著他,眼連眨都不眨一下。
「沒有呀!」她不解的看著他,心跳仍然急促。「干麼?」
他無奈的笑了笑,「既然沒有,那妳為什麼老是見我像見了鬼似的,我會吃了妳呀!」
他說的話像在生氣,但臉上卻又帶著笑,她分不清楚他究竟是生氣還是在開玩笑。
「這、這也不是我願意的,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我怕你又想介紹你的律師跟我認識。」她低著頭咕噥。單這一點,就足以令她怕他了。
他無奈,她比他更無奈。
「是呀!現在的確不是上班時間。」他也喃喃自語了起來。「沒想到一到晚上,妳就變得放蕩不少。」說完他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安東妮瞠大眼楮。「什麼意思?什麼叫放蕩不少?」他的措詞令她不禁惱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