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吧……
奇異的幻想很快就給打破,因為一,她沒有尼羅河可掉,她也沒到什麼神秘的古老地方,原因二,她沒被車撞,沒被雷打,再者三,她乖乖的待在家里,沒踫任何奇奇怪怪不對勁魔石,八卦圖等,還有四,她出現在這里不是憑空的,她沒有穿著現代衣服來這當怪胎,她只是睜開眼,她就在這里了。
所以,她怎麼也構不成穿越時空的主角才是。
看來,是自己近來迷康熙帝國的電視劇太入魔了才是,也許,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夢呢。
嗯,一定是的,要不然,怎會有與齊壑相似的主角出現呢。
沒錯,一定就是這樣的。
沈嫚霜替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後,她揚起的唇卻在再一秒徒然的滑下。
捧著胸口,她又感覺到胸口一陣翻騰洶涌。
「啊!」
「夫人,夫人,您怎麼啦,您…身子又犯疼啦!哎呀,來人吶來人吶,快請大夫,快通知主子,夫人又疼啦。」瑣兒登時扶住了倒下的沈嫚霜,小嘴里還不斷發出尖銳的叫喊。
怎麼會這樣…做夢不是不會痛嗎?怎麼…她這場夢總痛的她半死吶,啊!好疼呀……她的心………啊….
「霜兒!」
激動的呼喚登時出現在耳前,下一刻,沈嫚霜感覺自己的身子飄了起來,然後她在迷蒙中看見了齊壑的臉。
「壑….」是他抱她嗎?
「霜兒,忍著點,大夫馬上就來了。」
霜兒!他是齊天壑,不是齊壑…….有那麼一刻,沈嫚霜好希望他就是齊壑,因為他總是不在她身邊,總是隔著電話關心她,但這個男人卻不會,他總是隨伴在她身側,只要她有什麼風吹草地,他就會立即飛奔而來。
唉…這個齊天壑待她是真的好,真的用心的。
為什麼他不是齊壑呢?她好希望他就是齊壑呀…….啊….她的心….痛死啦,究竟是得了什麼鬼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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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橋架閣,亭台水榭,回廊九曲,石橋綠水,花木扶疏…….沈嫚霜把記憶中可以拿來形容眼前的形容詞都拿來用了,可是…卻仍不足以形容她對此刻美景的震驚。
氣派的曲橋樓榭比任何電視劇上頭的都還要真,見都沒見過到奇花異卉更勝任何連續劇里的丑陋的塑膠花。
上覆琉璃瓦,餃接高聳的雕龍刻鳳大柱,朱紅瓖金的窗欞,更顯這院落的大氣與精致。
到底,這是什麼地方呀?
由著瑣兒作陪,沈嫚霜踩蓮花步來到讓她目不眨眼的大院子。不踩蓮花步也不成,因為腳底那八寸高的花盆底並由不得她追趕跑跳踫。
唉,她活這麼大了,除非隨著齊壑出席重要宴會,否則她是顯少穿高跟鞋的,這下可好,沒想到她不穿也不成了,因為她的鞋….或者說是那沈含霜的鞋…都是這麼高的。
「瑣兒,你穿這恨天高,不累嗎,走路很難走耶。」搞不懂清朝為何興這套高鞋,不過現下的21世紀倒也流行這種恨天高就是了。
「夫人,您愛說笑了,這鞋您穿來好看極了呢,誰不知道爺他最愛您走路如仙欲飄的身段,所有下人也都羨極您這天賜的好身段呢。」
「是嗎?你們夫人…呃,我是說以前的我是怎樣的人?」雖然她仍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但是,她卻有時不得不相信,她是上了一個跟她同名且長相一致的女人身上。
這是個奇怪的夢,她想。
而如果不是夢的話,她猜,這該叫靈魂出竅,還是怎地來著!
可,靈魂出竅會出到清朝來嗎?這還是不合理,再者,她也沒死,好端端的出啥竅,她只是在床上睡了一覺而已。
不過,不管她怎地看待周圍的一切,時間越久,她越是相信這里的真實了,尤其他們這些專業演員的好演技讓她不得不相信是真有一位沈含霜的,因為她發現了自己身上有著不該有的痣,那是她以前沒有的,而她的手臂上那打預防針留下的疤也不見了。
「夫人您呀,您是個善良溫柔的嫻淑夫人,也是爺的心口肉。」
善良?嗯,她有。
溫柔?這要看情況。
至于嫻淑嘛…好像有點勉強耶。
「瑣兒,那我的孩子呢?」她听齊天壑說他們結婚十年了,十年總該小孩一窩了才是,可是怎麼她都沒見著任何孩子.
「夫人….」
「怎麼?」瑣兒的表情好似她說錯話一般.
「夫人,您身子不好,常染風寒,所以爺不忍您生孩子呀.」這話是事實,不過只說對了一半,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大夫診說她的身子乃無法受孕.
瑣兒想,夫人之前常對無法替爺生下子嗣而自責愧疚,如今,她己失去記憶,那她還是別提這事讓她惱了才是.
沈嫚霜想齊天壑的事業如此龐大,極需要的正是繼承人,他怎麼可以因為愛一個女人而愛到寧可不要子嗣呢?世間真有這種純一且專注的愛情?
頂客族不是21世紀才有的名詞嗎?
沈嫚霜還想再說什麼,適好,不遠處傳來齊天壑說話的聲音,她回身透過枝葉的空隙看去,見到他在紅瓦扇頂的亭下與下屬正在說話。
「瑣兒,那你說說看,這齊天壑又是怎樣的人?」
「爺乃漕幫幫主,在這里,無人不知爺的大名。」瑣兒說的義正詞嚴,好像她身為齊天壑的侍女而驕傲。
漕幫?好熟的名字,這是歷史中的那個漕幫嗎?因漕運而起的漕幫?
「瑣兒,現在是誰的年?康熙?雍正?還是乾隆?」
「夫人,順治爺已仙逝八年,而小皇帝也正式在二年前親政了。」
「啊!那就是康熙了。」她真的跑到康熙帝國的夢境來了!
不會吧,那算算時間,不正是鰲拜得權使潑的時侯。
看來,她真的在睡覺,好長的一覺。
也許…等她回床再睡上一回,她就又可以回到她的舒適的大床上了吧,回到齊壑的身邊。
嗯,沒錯,就是這樣。
*
*
「爺,屬下已經查到隨不理神醫的下落了,他目前人在天山,听說是已定居那了。」左信恭敬的側在齊天壑一旁說道。
「請的動嗎?」
「怕是皇帝老子都請不動呀,隨不理那人個性乖桀,不看金銀不看勢,挺難搞的一個糟老頭。」
「沒關系,山不就我,我就山,立即備好車馬,我們未時就出發往天山。記住,備好所有所需的,減少對霜兒的長途折騰,再者,挑二名高明的大夫陪行,快辨。」齊天壑毫不遲疑的下達遠行的旨令。
「是,奴才這就去。」
「王勇,何事?」他瞅向一旁的得力助手,見他慎重的侯在一旁,他一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要說的將是極重要且機密的事。
「爺,是老祖宗,她稍信兒來了。」王勇低著頭,也壓低了聲音說。
「嗯。」齊天壑隨即回到案前坐下,並努了下巴,示意他遞上。
王勇恭敬的遞上孝莊太後的親筆喻函。
齊天壑打開見了信,卻久久不語。
「爺?」
齊天壑從恍然中拎回神來,末了,他將信件湊向案上的燭火,將它燒了。
「康熙年少氣盛,耐不住鰲拜了,前日他膽大借蘇克薩哈欲除鰲拜,但失敗了,由這事件里可以看的出朝廷已大半是鰲拜的黨羽了,老祖宗要我們醒著點,怕她熄不滅鰲拜的火,讓鰲拜給找到機會爬上了天。」
「唉,一個小皇帝能干啥大事呢,這天下遲早會敗的。」王勇嘆道。
齊天壑聞言並不語。
「如果老祖宗肯早幾年認你也不會有今天這番局面,您與康熙那小少年比,可更盛他千百倍呀,無論是才智,權謀,威儀,那都不是康熙比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