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大家來哈啦竹君
屈指一數,嗯……有好幾個月沒有與各位讀者見面了,問竹君姑娘我最近在忙什麼呢?說來很慚愧,可愛姊姊我最近迷上了電玩游戲,每次打開電腦寫稿之前,就會情不自禁的上電玩區去溜一下,這一溜就溜掉了大半天回不來,不但手酸了、眼澀了,還滴下幾顆懺悔的眼淚,(呃,不是啦,是用眼過度「流目油」啦!)總而言之,就是偷懶去了。
想想近來的日子過得也很愜意,除了打電玩之外,就是看電視、喝咖啡、聊是非……而這一本《冥婚新娘》就是聊是非聊出來的成果。
話說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竹君和嚴寒、露比三個無聊的女人相約到板橋一家咖啡店喝下午茶,三個長舌的女人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麼的就把話題兜在「冥婚」這個主題上了。
「冥婚」這兩個字听起來很吊詭,也很悲戚,仿佛是一對戀人生死兩隔的感覺,令人有點鼻酸,難道「冥婚」的結果就一定是悲劇嗎?有沒有意外的?
在現實世界來說,答案當然是沒有。
但是在小說的奇異幻想世界里,就什麼也說不定了,一切由竹君大人來決定,所以《冥婚新娘》這本書就因此而生。
《冥婚新娘》剛開始寫來很順手,一切也照著我預先編排的劇情來走,可是寫著寫著,不知怎麼一回事,齊士麟這個配角就不安分的跳出來搶戲了,而且搶得很凶,差點就蓋過男主角的氣勢。所以後來不得已,就跟他研商了一下,哀求他擔任下一本小說的男主角,這才把他請出場,讓整個故事小幅的變動一下,終于順利的完成。
當然,竹君說得出就要做得到,所以下本書的主角就一定是齊士麟跟田飄飄了。
因為沒辦法嘛!人家的意中人是她,他都當男主角了,田飄飄當然也得沾光,成為第一女主角。
至于她能不能勝任這個角色,表現得令大家喜愛嗎?就請拭目以待,等下一本書出來時再評審吧!
不過預先可以透露個小消息,在下一本書里,田飄飄將被桀驁不馴的齊士麟激得顛覆傳統,褪下矜持守禮的外衣,成為潑辣奪情的小辣椒,把花心的齊士麟制得死死的。
這會是怎樣一個有趣的愛情故事呢?就請耐心的等待吧!
言歸正傳,《冥婚新娘》的好戲就要開鑼了,趕快翻下一頁來瞧瞧吧!
楔子
天空艷陽高掛,鑼鼓、嗩吶吹打的迎親聲樂響遍整個山道,一向簡樸落後的獵戶人家因為這喧天的喜樂,增添了從未有過的熱鬧氣氛。
來迎親的是洛陽城里富豪門第的花轎,長長的隊伍看不到來迎娶的新郎,倒瞧見描金繪鳳的喜轎前掛著兩盞穢氣的白燈籠,增添不少詭異之氣。
一向平靜貧瘠的獵戶村也因為這一群迎親隊伍的出現,而變得喧嘩熱鬧。
「咦?真的來了,是鬼娶親,可憐啊!」矮屋前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搖頭悲憫地說。
她身邊的媳婦卻羨慕的反駁,「說什麼可憐呀,人家敖員外在城里好歹也是有名的富商,這次若不是死了唯一的獨子,紫家丫頭想攀上這門親事,門兒都沒有。」
「可不是嗎?听說聘金有一百兩之多,咱們家那漢子就是打三年的獵,也未必掙得了這麼多銀子;所以說這次紫家丫頭是走好運,要嫁到富貴人家去當少女乃女乃了。」隔壁王二的妻子更是拉高嗓音,走了過來。
尖酸刻薄的話清晰的傳入剛被扶出門的紫荊兒耳里,穿著喜裳、頭披紅巾的她身子突然頓了一下。
隱藏在紅巾下的眸瞳蘊著水氣,長睫下的淚光閃動。如果可以,誰願意嫁一塊死木頭,空度一生呢?
「荊兒,別在意旁人說的話,你這一切都是為了爹跟娘。」紫李氏在旁邊安慰地說,早已濕濡了眼眶。
靶覺到母親的自責跟悲愴,紫荊兒故作堅強地一笑,反握住母親的手,輕搖螓首,「女兒不怨,娘別擔心。」
「是啊!娘,只要想到從今兒起就有富貴的日子在等著荊兒,你的心情就應該放開些。」紫家的媳婦笑盈盈的,一想到屋子里擺放著一百兩的聘禮,就開心得闔不攏嘴。
要不是她精明、消息靈通,也許這門好親事就被搶走了。
窮人家的女兒不值錢,能換得一兩是一兩,更何況她這個當嫂嫂的還幫她挑了個好人家不是?
對于王銀釧的自私自利,紫李氏是既氣憤又無奈,只因為前年荊兒她爹跌斷了腿,一家子的生計都落在兒子跟媳婦的身上,今日才不得不由著媳婦攬權,將雙十年華的女兒賣給人家當寡婦。
說來都是他們做爹娘的無能,才會斷送女兒的一生幸福。
「荊兒,敖府是個有錢人家,里面的規矩大、忌諱多,你事事都要小心點、听話。知道嗎?」不理會媳婦洋洋得意的嘴臉,徑自抹著淚對荊兒吩咐。
「知道,娘,我不會有事的。」荊兒懂事的握住母親的手安慰她。
痹巧的模樣看得紫李氏又是一陣心疼,淚流得更凶。
「哎呀,娘,你別攢眉,別叨叨絮絮的,要開心點。今天是荊兒的大喜,街坊鄰居都在看哪!」王銀釵不悅的提醒。
瞧那母女難分難舍的模樣,活像她找的這門親事有多悲慘似的,不就是夜里少個人暖被,日子過得孤寂冷清一點罷了,但總好過她王銀釧操勞忙碌的過一生吧!
真是有福不知道享。
「走了……走了,花轎還在前面等著呢!」她不耐的催促。
「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我還有很多話沒有跟荊兒說。」紫李氏把女兒的手握得更緊,怎麼也舍不得放開。
「好了啦,娘,別誤了上花轎的時辰,人家敖府的人還在等著新娘子過門哩!敖家少爺在世時,好歹也是洛陽城里炙手可熱的俊俏公子,有多少名門閨秀望穿秋水想嫁都嫁不成,絕不會辱沒你女兒的。」
無視于紫李氏哭求的不舍,徑自拉開她握著荊兒的手,將新娘推入花轎內,一邊跟劉媒婆吆喝著樂隊起鑼打鼓,將人熱熱鬧鬧的抬下山去。
「娘……娘……」
棒著轎窗,紫荊兒掀起了紅巾,靈燦水眸依依不舍的望著母親,和行動不便倚在窗邊的爹揮手告別。
淚水浸潤了她的雙眼,讓她很快的模糊了視線。
「荊兒……荊兒,娘的乖女兒!爹跟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紫李氏追著花轎哭喊,悲泣的聲音淹沒在震天的樂聲中。
「娘……娘……」
幣著兩盞白燈籠的花轎熱熱鬧鬧的將紫荊兒抬下山道,抬向一個未知的命運。
對于從未謀面的夫君──敖天,她只有一個冷冰冰的木牌印象,以為從此就要孤寂的度過一生了,卻沒有想到命運同她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一個作夢都想象不到的大玩笑!
第一章
一年後
「少夫人,快……快……」豪華的宅第、花木扶疏的庭院、假山流水的亭台樓閣之間,眾多丫鬟僕人慌忙的來去穿梭,只見一會兒端水遞盆,一會兒拿巾送藥,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顯得異常緊張。
「老爺子快不行了!」站在書軒門前的總管敖福一見紫荊兒端著藥湯過來,立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奔上前。
這段時間一直穿梭在書軒與雲閣之間照顧公公敖青松和婆婆敖王氏的紫荊兒,一听到管家這麼說,疲憊的嬌靨上更顯悲愴。
「是嗎?大夫怎麼說?」
「大夫還在里面,不過剛剛診過脈,說是思念少爺過度,又加上風寒,所以病情才會轉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