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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神醫 第11頁

作者︰竹君

反正橫豎都是要死,倒不如再試一次,也許事情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莫無恨點了下頭,「我就在谷外,有勞姑娘了。」

「毋需客氣。」話一說完,趙嬣拔腿就往南宮白消失的方向跑去。

抬抬澇

真正無情的人,不會傷心、不會思念;可是南宮白卻常常透過她在想念一個人,一個她從未見過,也不認識的人,可見他並非真正的無情。

所以,趙嬣要做的事,就是勾起他的憐憫心,讓他願意救人。

其實,她會如此執意要南宮白救人,除了是感動莫無恨對妻子的深情,不忍他們夫婦天人永隔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她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融化南宮白那顆冰冷的心。

在經過昨天一下午的說服無效後,今天一早,她為金曇花澆完水後,就跑到後山的山坡地,想抓上次不經意看到的一只野兔。

她要用這只野兔來勾起南宮白的慈悲心。

「兔兒,你在哪兒啊?快點出來。」

她努力的尋找兔子的蹤影,只是她找了一下午都沒有找到。

為什麼不想找時,它就出現在眼前;現在想找了,它卻偏偏失蹤了呢?

就在太陽即將下山,趙嬣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她隨意的往四周一瞥,驀地看見那只野兔的身影。

「兔兒,你總算可憐我,肯出來了是不是?」她振奮的叫了起來,快速的飛撲過去。

她動作雖快,那只兔子溜得比她更快,一瞬間就不見影子了,趙嬣只好四下張望的到處尋找。

就這樣折騰了半天,跌撞了好多次,身上弄疼了好幾處後,終于讓她得償所願的抓住免子。

她抓這只兔子究竟要干什麼呢?趙嬣跑得紅通通的嬌顏垮了下來,因為她殘忍的想折斷兔子的腳,讓南宮白來醫治它。

想試試他冰冷的心,是否能生出憐憫的火花?

可是……握著兔腿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就是狠不下心折斷。

趙嬣急得滿頭大汗,就是下不了手。

「這下該怎麼辦呢?」她煩惱的抱著兔子,坐在地上。「我傷不了你,就試不出南宮白的心,兔兒,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呢?」

兔子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睜著一雙無辜的紅色眼楮看她,掙扎著想離開她的懷抱。

「好吧,為了南宮白,無論如何也得試試。兔兒,你就忍耐點、委屈點吧。」她擦了擦汗水,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心,伸手往兔腿用力折下去……

「啊!」兔子一痛,一掙扎,趙嬣嚇得尖叫,手跟著一松,兔子便乘機跳離。

趙嬣忙不迭的撲了過去,可是她這一撲,力道太大,就這樣硬生生的壓在兔子身上,頓時將它壓得昏死過去。

她以為它死了,把它抱在懷里,邊搖晃著它邊哭道︰「兔兒,你不能死,你可不能死啊!我沒要你死啊!」

見它不醒,趙嬣急得抱著它往寒館沖去。

在她這一番折騰後,那只昏厥過去的可憐兔子,只怕不死也難了。

隱身在樹上的南宮白,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他原先只是路過,見她似乎在尋找什麼,一時好奇跟來看看,沒料到會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讓他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開懷大笑。

「這個傻東西,以為這樣就可以左右得了我嗎?也罷,就陪你玩玩吧。」頎長的白影一掠,快速的往主屋而去。

忿齬需

趙嬣抱緊兔子,腳步不敢稍停的跑回寒館,蹋開門就沖了進去。

「南宮白……南宮白,你快救救這只兔子。」

坐在書案前佯裝在看醫書的南宮白,懶懶的抬起頭,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回書上。「有什麼事嗎?花奴。」

「我告訴過你我不叫花奴,我叫……不對,我不是來跟你爭這個,我要你救救這只兔子。」她情急的將那只昏厥的兔子遞到他面前,求他醫治。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動如山,瞥了一眼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趙嬣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讓他發現她眼中的愧疚。「我在山坡上發現它時,它就……就這個樣子了。南宮白,我求求你,救救它好嗎?」她心急如焚的懇求著。

「我是醫神,不是獸醫。」南宮白淡淡地說,瞥見兔子的耳朵顫動了一下,知道它快醒了。

「抱來我看看吧。」他左手一揚,就將她手上的兔子抱過去,右手輕拍下它的腦袋,暗勁一使,就將快醒的兔子又拍暈了過去。

游戲還沒有玩完,豈能讓它在這時候醒來。

「怎麼樣?它有救嗎?」

完全沒有察覺南宮白動作的趙嬣,還以為他是想醫治它哩。

「沒救了。」他隨手一拋,將那只被他弄暈的兔子扔出去,趙嬣連忙伸手抱住。

「你怎麼這樣,它還沒死,怎麼會沒救呢?」她不過是「輕輕」的壓了它一下,怎麼可能會把它壓死?「一定是你醫術不好,救不了它。」

都怪她不好,如果她不要抓這只兔子,不要想利用它來試南宮白的慈悲心,它就不會死了。

一切都是她的錯。

「我不管,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活它。」不然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兔子是你發現的,你自己去救它,我沒必要為此忙碌。」強忍下笑意,南宮白故作冷漠的說。

听听他說的是什麼話,她要是會救,還用得著來找他嗎?

「喂,你是醫神,是大夫哩!有人受傷了你當然要救。」

「可是眼下並沒有人受傷,只有一只兔子。」他不想救,別說是人了,就是天皇老子也一樣不救,更何況是只可以祭五髒廟的兔子。

趙嬣急得直跳腳,恨不得爬上他的書案,揪著他的衣襟逼他救。「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要救它?」

她急得都哭出來了,南宮白依然不動如山。

「你真的想要我救它?」她那副淚容看來有些可憐,南宮白朝她勾勾手,示意她走到他身邊。

趙嬣哭得唏哩嘩啦的走過去,一點都沒有發現他正摟著她坐在他的腿上。

「我看你不只要我救它,更想求我救莫無恨的妻子吧。」

趙嬣哭著點頭,「嗯,我求你救救他們好不好?他們都不應該死。」

她雖然刁蠻點,卻從來沒有真正傷害過任何一條生命,害死兔子這是頭一遭。

「如果我救了他們,你要怎麼謝我?」

他漆暗的眼眸凝視著她頸間的白皙肌膚,一顆淚珠沿著臉頰悄悄的滑落那里,晶瑩剔透的誘使人想用舌舌忝掉它,南宮白感到口里有些干澀。

「只要你能救活它,任何條件隨你開。」天真的趙嬣並沒有發現他眼里閃著異樣的光芒。

「如果我要的是你呢?」不等她回答,他低首吮去她頸間的那滴晶淚,然後又抬頭吻上她的紅唇。

這個吻吻去了她的心智,讓她戰栗的沉浸在他帶來的喜悅中。

斑*韻

今年的春天來得特別的早。

冷艷的冰奴和粗獷沉默的寒奴都感覺到這陣提早吹襲的暖風。

站在門口本欲端茶進去的兩人,瞧見屋里緊緊相擁的身影,默默的退開走出寒館。

「谷主向來不是登徒子。」寒奴微蹙眉道。

可是谷主卻對進谷不久的趙嬣做出這種輕薄的舉動,實在令人百思不解。

「谷主的心冰封太久了,總要有人來融化才行。」冰奴淡淡的說,轉身走回她所居住的雪苑。

寒奴跟在她身後。「但我一直以為你才是最適合谷主的人。」

寒谷里只住著谷主、他跟冰奴三人,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不理外界世俗的一切,安然的生活在這片世外桃源,他以為冰奴會是谷主的伴侶,所以一直壓抑著自己那顆戀慕的心,靜靜的守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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