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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神醫 第3頁

作者︰竹君

隨後跟來的冰寒二奴,止步于南宮白的身後,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啊!金曇花被壓死了。」

他們驚得不是這個少年傷重,而是惋惜他壓在身下,十年一開的金曇奇花。

「救下他。」南宮白沉聲下令。

臭小子,要墜崖也不看看地方,哪里不好摔,偏偏摔在他心愛的金曇花上,這下不好好的懲戒他,難消心頭之恨。

冰寒二奴知道主人行事乖張,喜惡全憑自己一時的心情,所以也不敢多說,寒奴上前扛起那名縴瘦的少年,粗魯的動作牽動到少年的傷處,少年不由得低哼一聲。

南宮白不耐煩的蹙了蹙眉,伸指點了他兩處穴道,止了他的痛楚。

「小心點,別那麼快就讓他死了,我還要他賠我的金曇花。」

「是,谷主。」寒奴微一點頭,隨即跨步往來時路走去。

美艷的冰奴則是一臉惋惜的看著被壓扁的金曇花。

「谷主,現在怎麼辦?金曇花是否有辦法救活?」

寒谷里遍植的百花中,唯有這株金曇花最受谷主青睞,如今被個莽撞少年壓死了,谷主一定非常懊惱。

「我是醫神,不是醫花的神,能不能重新把它種活,就看天意,以及栽種的人是否用心。」

耙壓死他的金曇花,他要那少年以及推他下來的人,後悔莫及。

「走,回去看看那該死的家伙。」語聲冷冽的說完,南宮白轉身離去,冰奴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梧梧豁

如同去時的匆忙,南宮白回去的速度也很快,寒奴才把人放在榻上,他就已經進門了。

「怎麼樣?」

「還活著。」寒奴恭敬的回道,隨即取來醫箱伺候。

南宮白瞥了眼趙嬣,在榻邊坐下,伸手解開先前點的昏穴,她立刻痛醒過來。

「啊!好疼……救救我……好痛呀!」

「你還知道痛?為何壓死我的金縣花?」

「你……你是誰?什麼金曇、銀曇的?你快救救我……」趙嬣痛得又要昏厥過去。

南宮白人冷心更冷,伸手朝她的肋骨壓下去,讓她幾將暈厥的意識又痛醒了過來,臉色比紙還要白。

「啊……痛!你……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天底下為什麼有這麼殘忍的人?明明知道她傷重,不但不救她,反而還殘酷折磨她,她究竟哪里得罪他了?竟得他如此冷酷對待。

「告訴我,是誰推你下來的?」他要一並算帳。

「我……我不知道。」這男人是地獄來的鬼嗎?沒看到她受重傷、快死了嗎?為何還一再逼問她不知道的事?

吃力的抬起眼睫,趙嬣看向榻邊這個長相俊逸,性子冷到極點的男人,疑惑地獄的鬼有長得這般好看的嗎?

「谷主,我看他快不行了。」寒奴輕聲提醒道。

這人傷得如此重,再不施救,恐怕就救不活了。

「有我在,急什麼?」南宮白輕哼道,見趙嬣又合上眼楮,他伸手往她胸部一拍,再次讓她痛醒過來。

膽敢毀壞他的金曇花,休想那麼容易死去。

「呸!」痛得神智不清的趙嬣,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折磨她的壞蛋,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液在他的俊顏上,拚著最後一絲氣力道︰「你這個白痴,我要是知道是誰傷害我,不用等你出手,我就自己找人來把他們抄家滅族了,還用等你問嗎?」

「你找死!」她的舉動激怒南宮白,他抹掉臉上的唾液,劍眉一攏,就想舉掌打死他。

「你想殺我?那就來啊!反正你跟那群謀財害命的壞人是一樣,都想要我死對不對?哼!你若真殺了我,我絕不會放過你,我會化為厲鬼日日夜夜纏著你,纏到你瘋掉,纏到你死為止。」她咬著唇,忍著痛,狠狠的瞪著他,發出惡毒的詛咒。

南宮白舉起手掌倏地停住了,不是他怕了她的詛咒,而是激賞她不畏懼自己的勇氣。

自出江湖以來,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每個見到他的人都唯唯諾諾的,深怕他一個不高興下毒殺了他們。

「寒谷醫神」這名號向來為江湖人敬畏,求他醫病的人百般奉承、不敢得罪他;畏懼他醫術、毒術的人,更不敢惹惱他,能離他多遠躲多遠,免得惹得他一個不開心,提早去見閻羅王。

只有眼前這名傷重少年,無畏于他的冷冽,一再反唇相稽,一點都不把自身的安危放在心上。

這種勇氣著實值得嘉勉。

「小子,你很勇敢。」本欲擊下的掌,改為輕拍趙嬣的肩,然後連點了她幾個穴道,解除她的痛苦。

當他的手指離開她身上,趙嬣立刻感到劇烈的痛楚消失不見,稍稍可以喘口氣。

「謝謝你……」

「別高興太早,這只不過是獎勵你的勇氣而已,你壓死金曇花的帳,我還沒有跟你算。」

南宮白右指指風一彈,就彈開了她的外裳,露出她穿在里面的繡金描鳳肚兜,慌得她一聲大叫,連忙拉緊衣服,不小心扯痛傷處,疼得她皺起臉。

「你是女人。」他一點羞慚之色也沒有,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眉。

趙嬣聞言,俏顏一陣赧紅,羞得沒法再張口罵人,「對啦!我是女人,又怎麼樣?還不快轉過身?」

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粗獷男人都轉過身,他為什麼還敢瞪著她看,真是太無禮了。

「我為什麼要轉過身?」南宮白雙手環胸地問道。

他略施個眼色,捧著醫箱站在一旁的寒冰二人,立刻將醫箱放在榻上,恭敬的彎身退下。

「怎麼?你要不要我醫治你?醫,你還可以活上很久;不醫,你馬上就會死,醫或不醫由你決定。」

趙嬣恨得牙癢癢,若是在宮內,哪個人敢對她如此。

「要醫我也行,你得娶我。」

一旦清白身子教他模了去,她還有何面目示人。

「我沒打算成親。」禮教對他沒有任何意義。「你是要自己月兌衣服呢?還是我動手?」

此話一出,趙嬣更加拉緊衣裳,死也不肯放開。

「不娶我,你就得死。」父皇絕不會放過輕薄她的男人。

「是嗎?你越是這樣,我越有興趣醫你了,我想看看你怎麼個讓我死法。」南宮白不顧她的反抗,逕自將她的衣裳月兌掉,只剩下貼身的肚兜。

「你敢?」趙嬣驚呼,沒有錯看他眼中的冷厲,他是故意羞辱她、要她痛苦的。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站在她眼前一襲白衫的男子,活月兌月兌就是閻王的化身。

「有何不敢?我醫你,只是想讓你來照顧我的金曇花,當我的花奴。」

「花奴?」她根本不會種花,也沒有種過花。

皇宮里的花全是太監宮女們栽植的,她只是負責摘下來玩而已。

「不,我不要當花奴,也不要幫你種什麼金曇花,我要回去。」她起身想下床,卻被他一攔,虛弱無力的倒在他的懷里。

「這可由不得你,除非你把金曇花種活了,不然你一輩子休想離開寒谷。」話一說完,南宮白揪住她的肚兜,微一使勁,嘶的一聲,那件肚兜應聲而裂。

羞辱的淚滑落眼角,悄悄的滑落她的臉頰。

「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是嗎?」她閉上眼任人宰割的模樣,莫名的令他冷郁的心動了—下。「那也要你活得下去才行。」

趙嬣抬起迷蒙水眸,眼里進出憤恨的眸光,她怒視著他發誓苴︰「我會的,我會活下去,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好,我等你。」隨著他手中的銀針扎下,她慢慢的沉入夢鄉。

梧澇密

待趙嬣從昏睡中醒來,不知是幾天後的事了。她先是迷惑的看看這間陌生的房間,再瞧瞧身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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