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說的是五百萬美金。」倏地,他握住她正振筆疾書的手。「听清楚,是美金。」
「什麼!」她不敢置信的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五百萬美金,你搶錢啊?!拿我爸爸所有的財產來給還差不多。」
就知道這個人沒那麼好心,根本是存心刁難。
爆本鷹司好整以暇的改坐在沙發上。「我沒有多說,要請我們黃金五人組殺人,是要這個數。」
她不知道自己光是拒絕這次的委托,付出去的違約金就遠遠大過了這個數。
「沒錢也行,還有另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除了錢,其他一律好談。
她一雙晶亮的燦眸直視著他。
那認真的樣子惹得他發噱。「用你來抵就可以了。」
「什麼!」簡直是開玩笑。「本小姐是無價,任何錢都不賣。」
「沒有人叫你賣。」他謔笑地說,深邃的眼楮直視她眼底,望得她小鹿亂撞,心頭一陣紛亂。
「你……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隨隨便便就可以叫個女人失身給你,我看你是作夢。」她生氣的用力一踢,想狠狠的踩他一腳,不過沒成功,因為獵豹的行動太快了。「與其求你,我不如去找警察。」
「說得好。每年受警察保護而死的人太多了,不差你爸爸一個。」他斜嘴一曬,支肘托腮地看著她。
郁鈴移動的腳停了下來。他說得不錯,一般的警察保護不了爸爸。
「如果……如果我陪你一晚,你就會留下來保護我爸爸嗎?」思考了好久,她終于開口道。
「至少在我死前,不會讓他倒下去。」
殺手的承諾,就是以命作為代價。
「好,我答應。」
她身子一轉,就在床上躺下。
「來吧!我給你。」她身子呈成大字型。「來呀,快點。」她杏眼圓睜的瞪著他。
在那雙大眼的瞪視下,誰還有興致呀?
他輕輕的在她額上一吻。「就當是訂金,其他等我有興趣時再分期付款吧!」整理好衣服,他提起行李走出去。
什麼?哇哩,這種事情還有分期付款的嗎?
「喂,你等等,把條件講清楚,小姐我向來喜歡一次付齊,不喜歡分期付款。喂,我說話你听見沒有,你給我站住!」郁鈴飛快的站起來,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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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這是個大陰謀!
一追到飯店門口,看見那輛黑色的雙B轎車,她立刻知道自己上當了。如果他沒有事先答應老爸的邀請,陳伯也不會這麼湊巧的出現在這里。
他整理行李,根本不是為了要離開,而是要搬到她家里去住。
這男人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騙子!
「大小姐請上車。」陳伯打開車門說道。
「知道了。」她不悅的嘀咕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上車。
反正一切等回到了家之後,再慢慢的算帳好了。
就在他們坐車回家的這一段時間,郁生一直站在院子里想著齊家駿告訴過他的話。
他要自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並且說宮本鷹司是個很有能力的男人,要自己把生命交給他。
這是什麼意思,把生命交給他?對于一個僅見過一次面的男人,他如何能完全信任呢?
謗據他搜集的資料,宮本鷹司是個謎樣的男人,沒有過去,沒有背景,只知道他的資產大得嚇人,不但有一身的好本領,對于各項武器更是了如指掌。可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工作,必須要有這麼驚人的本事呢?
郁生百思不得其解。
而張舒珊也說過,這個宮本鷹司很喜歡郁鈴,雖然沒有明顯的說出來,但是兩人之間有下份曖昧的關系存在。沒錯,他看郁鈴的眼神是近乎情人般的喜歡和佔有欲,只要有郁鈴在的場合,他的眼瞳里就看不到第三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雖然才見面一次,但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與其讓郁鈴嫁給那個沒用的警察,倒不如幫她把握這個機會,逮住這個有能力的男人,照顧她一輩子,也算盡了他這個做父親的責任。
況且,還可以趁此將他收為己用,成為自己的接班人,如此一舉兩得,皆大歡喜。想到這里,他深鎖的眉不覺舒展開來,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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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謀深算的郁生,在經過幾日的仔細觀察之後,發現宮本鷹司除了有縝密的頭腦之外,對于陷阱布署也有一番研究。比如說,他將屋內的一切保全設施全部按照自己的設計圖更換,讓整間屋子都在高科技的監控下一覽無遺。
而他所散發出來的卓越超然的氣勢也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這教他更想把鷹司留在身邊了,而栓住他的最好方法,就是把郁鈴嫁給他,成為郁家的女婿。
主意一打定,他就開始實行嫁女兒計劃,制造兩人獨處的機會,還三五時的在自家屋子里失蹤一下,等兩人一起去找他時,就將兩人鎖在房間里,冀望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好逼他就範。
他那點伎倆,宮本鷹司早就看出來了。之所以不拆穿,是因為他也想看看那只小老鼠又急又氣又害怕的可憐模樣,所以他很有默契的配合郁生的一切行動,兩人共同捉弄了那個可憐蟲。
瞧那老家伙今天玩的把戲,竟然是使出停電這一招,將去查看電箱的兩人鎖在地下室里。更夸張的是,那里已經準備了蠟燭和床褥,準備讓他們來個燭光約會,不過選在這種又濕又陰暗的地方,也真是夠不浪漫的了。
「臭老頭,又搞出這一套。」看見這一幕,郁鈴真是欲哭無淚。
天底下有哪個父親會設下陷阱讓狼吃掉自己的女兒?除了她老頭外,恐怕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不過,幸好有了第一次被關在花房的經驗,她聰明地買了電擊棒隨身攜帶,這也是這麼多次她都沒有失身的原因。
如今她又很有經驗的把電擊棒拿了出來,戒慎的握在手中。
「老規矩,你坐那一邊,我坐這一邊。」她威脅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老虎不發威,她還真的以為自己怕了那把小小的電棒了。
一直不踫她的原因,是因為他要女人可從來不讓人威脅,更討厭這種計劃性的陷阱,但她卻真的以為自己是怕了她手中的電擊棒。
「放下那玩意,這里空間不大,小心傷了自己。」蹙著眉,他坐在角落里擔心的看著她。
「別想騙我,放下這個你還會乖乖的、安分守己的坐在那里嗎?我絕對不會上當。」拉走床上一條棉被,她緊緊的裹住自己。
雖然是十月了,但地下室的濕氣比地上的重,感覺也比較冷,令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打顫。
爆本鷹司的眉蹙得更深。「冷的話,過來我身邊。」
她猛搖頭。「才不要。過去豈不是羊入狼口,我才沒那麼笨。」她將自己包得更緊了,並撐著大眼,死瞪著他監視著。
手中緊握著電擊棒,只要他有個風吹草動,她立刻緊張的舉向他。直到看到他背靠著牆,全身輕松的闔上眼,她才稍稍安心。
只不過,這樣張大眼楮瞪著也挺累的,尤其在只有一枝燭光晃動的情況下,眼楮更是疲憊,沒有多久,她就打起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