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韓愈文搔了搔頭。「現場找不到他的指紋,狙擊的槍枝又被焚毀,根本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不過我舅舅研判,會以這種手法做案的,一定是國際殺手沒錯。」
廢話!不用他當局長的舅舅說,連她爸爸都猜到了。郁鈴不以為然的翻了翻白眼,眼眸不經意的瞥向站在角落,一臉訕然的宮本鷹司。
同樣是殺手,也許他的消息會更靈通一些。
不由自主的,她腳步移向他一點,想開口向他詢問。
但才移動一下下,下一刻她就被他犀利的眼瞳嚇住,馬上又停下動作。
「我什麼都不知道。」
哇塞!丙然厲害,她都還沒問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要問什麼了。
「那你可不可以……」有他保護,爸爸一定安全。
「再說吧!」
「你又知道我要叫你做什麼了?」她生氣的挑起眉。
鷹司冷唇一笑。「光看你那對老鼠眼一動,我就知道你想干什麼。」他冷然的別過身去。
「喂。」韓愈文看不過去的伸出手,搭住他的肩膀。
鷹司冷眸一瞪,睇住那只手。「你想干什麼?」
「你對郁鈴太不禮貌了,我要你跟她道歉。」敢說郁鈴美麗的眼楮像老鼠眼,太過分了。
「如果我說不呢?」他冷哼一聲,左肩一斜,右手一奪,就將韓愈文的手反拗了過去。
「啊!」韓愈文痛得一聲慘叫。「你……你把身份證拿出來,我是警察要臨檢!」他疼得滿身大汗,嘴巴上還想逞強。
不過可惜的是這嚇不著宮本鷹司。
火爆的他放開韓愈文,伸手探入西裝內袋,就準備拿出槍來賞這傻瓜一顆子彈,但齊家駿眼明手快的一個箭步,擋住了他的手。
「大家都是朋友,別傷了和氣。」他以眼神警告他別在自己的豆漿店里惹事,否則別怪自己翻臉。
「你不是失憶了嗎?」
「失憶了就不可以當朋友?」家駿噙笑著反問。
「當然可以。」他聳聳肩放下手,算是給家駿一個面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越來越覺得家駿並不是真的失憶,而是裝的。只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追究這些了。
他全副心思都放在如何保護郁鈴身上。
「好,我放過他。」他睇了一眼韓愈文。
見危機解除,韓愈文大大的吁了口氣。
他回頭走向郁鈴。「不過也好,最起碼以後我可以天天到這里來保護你。」總算有些安慰。
「你不用申請也天天都過來。」張舒珊潑了他一桶冷水,笑著走過來把他身邊的郁鈴拉走,推入宮本鷹司的懷抱。「不好意思,她已經有人保護了。」
啥?!韓愈文咋舌瞪眼的看著抱住郁鈴的宮本鷹司。沒想到這個男人除了對他不友善之外,竟然還想搶他的女朋友!
這還得了!
靶受到他射來的不友善目光,宮本鷹司譏誚地一笑,冷睇向他。「如果不服氣的話,就把她給搶回去啊!」示威性的用力一摟,他將懷中的郁鈴摟得更緊,害她差點透不過氣。
韓愈文氣得牙癢癢的,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把佳人搶回來。
「我會的,我一定會證明我比你更有能力保護她。」
「是嗎?我拭目以待。」鷹司挑釁地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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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嘛對韓愈文這樣,他怎麼說都是一番好意。」韓愈文一走,郁鈴就替他打抱不平。
「是好意還是別有用心?」他看郁鈴的眼神自己還會不清楚嗎?就像蜜蜂見到蜜似的,死黏著不放。
郁鈴知道他在生氣,雖然沒有吼出來,但她感覺到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極度危險的僨張著。
「是好意也好,是別有用心也罷,這都是他對我表示的關心。不像你,就只會裝冷裝酷的欺侮人而已。」
瞪什麼瞪,以為會凶就贏了嗎?
要比眼楮大小,她可不會輸給他。
「還有,我有名有姓,叫郁鈴,不是什麼小老鼠。」
有事沒事小老鼠、小老鼠的叫,難听死了,她又不是沒有名字。
「你不喜歡嗎?」
他當然知道她叫郁鈴,只不過他喜歡小老鼠的名字,因為好听啊!
「廢話!」她氣得直翻白眼,「有哪個女孩子喜歡別人叫她小老鼠的,又不是生長在水溝里又髒又臭,干嘛叫那麼惡心的名字。」
她像陰溝里的老鼠,人人喊打嗎?
「惡心?」他覺得滿可愛的,跟她現在嘟著嘴、氣呼呼的樣子最像了。「改天我買一只回來送給你。」
「不要!」她嚇得花容失色,急忙搖手。
兩人的抬扛听在其他人的耳里,像極了情侶間的打情罵俏,尤其是曾吃過他虧的舒珊,更是想不到他也有如此風趣的一面。
「有件事要拜托你。」齊家駿走過去,搭著他的肩膀走到一旁。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答應你。」他若有所思的望著郁生父女倆,他們正坐在桌前喝著冰水,熱心的討論殺手的事情。
而他們萬萬想像不到,那個殺手就在他們的身邊。
「你會這麼好說話,一定有原因。」家駿懷疑的看著他。
知他者莫如自己了,一向難搞的他,絕對不是什麼善心人士。
他會突然這麼好心,一定有原因。
只是看他的神情,大概是不想說了。
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辦法查出來。
「無論如何,郁鈴父女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宮本鷹司點點頭,看向笑得燦爛如花的郁鈴,在那張笑臉的背後,不知有多少的危機在覬覦著她?
想到這兒,他拳頭一握,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那張笑顏,不被任何的殺手傷害。
第五章
郁鈴不知道齊家駿跟他達成了何種協議,只是一回飯店就見到鷹司在打包行李,讓她一顆心忐忑不安的跳著。
不會是齊家駿取消跟他的約定,要他走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心情沒來由的一陣煩燥,她焦急的在房中來回踱步。
雖然她很討厭他,很想離他遠遠的沒錯,可是經過之前的談話後,她也聰明的知道眼下只有他能幫得了父親的忙。
可是現在他就要走了,自己要不要開口請他留下來,保護爸爸呢?
她猶豫不決、矛盾地想著。
整理好所有的衣物及拆裝的槍械後,鷹司合上行李箱,提起行李走向門口。
「你這樣就要走了嗎?」她氣得追過去問。
「不然你還想怎樣?」他提著行李站在門口睇著她。
「我……我……」他的眼神好凶,令郁鈴緊張的咬著手指甲,「我還不想走。」她一坐在沙發上。
這只小老鼠又想搞什麼把戲了?
「那你想怎麼樣?」他放下行李踱了回來,站在沙發前俯瞪著她。
「我……我……」囁嚅了下,她終于提起勇氣說道︰「我想雇用你保護我爸爸,多少價碼你才肯答應,說吧!」
原來如此。
鷹司不覺的彎唇一笑,饒富興味的在桌上坐下來,對視著她。「我的索價很高,只怕你付不起。」
「笑話,我爸爸是黑白兩道的有名人物,錢還會沒有嗎?要多少你說吧!」太瞧不起人了。
別說老爸的財產有多少,就是她存在口袋里的私房錢就有好幾百萬,夠請得起他了。
「快說吧!要多少才夠。」
爆本鷹司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十萬?好,可以。」她爽快的點頭,拿出皮包準備寫張支票付款。
哼!還以為你的身價有多高呢?結果才不過五十萬而已!
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