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笑容洋溢在她開朗的臉上,她有一顆細膩體貼的心。家駿心疼的緊擁著她,將下顎放在她芳香的秀發上,他已經習慣她身上的香氣了。
「我陪你。」
舒珊的臉上染著一道緋紅,她點點頭,與他一起進入二樓的房間。
「明天一早還要起來工作,你快睡吧!」
「我睡覺了。你會叫我嗎?」她听話的躺下去,眨著大眼問。
「會的,時間到了我就叫你。」他小心翼翼的為她蓋上棉被,然後躺在她的身邊,抱住她。
那份關心的細微動作令她感到安心,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松弛了下來。
「謝謝你。」她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將臉埋進他的臂彎里,原本不疲憊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安心的睡吧!」家駿很自然的撫著她的頭,撥開她臉上的秀發。
一種平靜的安和感溢滿他空洞的心,望著她的眼眸不自覺的柔和起來。
這就是他到台灣來的原因,是他要找的那種感覺嗎?
他眼眸無意識的凝向窗外,腦海里浮現了幾個人的形影,離美前的景象再次清晰的回到眼前。
要不要回去呢?
他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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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司和喬瑟夫兩人鎮日穿梭在台北街頭,明明人就在附近,可是卻始終找不到,他們漸漸的失去耐心,開始懷疑家駿已經離開台灣了。
「康哥,你想那個男人會不是哪條道上的大哥,不然怎麼會那麼厲害?」突然附近一道聲音響起。
不願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鷹司和喬瑟夫走了過去。
「哼,原來是一群小混混。」看到蹲在街角的是一群小人物,鷹司感到非常失望。「你們剛剛提到很厲害的男人是誰?」他用英語隨口問問。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康哥等人都是不學無術的中輟生,連高中都沒有畢業,哪听得懂英文。
「哪里跑來的外國人,站在這里鬼叫個什麼?」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听不懂這外國人問的話。
「嘖,一群笨蛋。」鷹司找人找急了,幾乎忘了這個國家的人民英語程度並不高,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的。
不過沒關系,以他這麼聰明的人,沒有學會三、四國的語言怎麼可以。
「我是問你,剛剛提到的厲害男人是誰?」他以中文又問了一次。
「哦,原來還會講國語啊!」康哥取笑的說。
不過最近是怎麼一回事?好象每一個人都不把他康哥看在眼里似的,每一個人都可以來問他話的是不是?
康哥火大的站起來,瞄了一眼對方明顯比自己少了一半的人馬。
他有恃無恐的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以為兩個人可以贏過他嗎?
鷹司犀利的銳眼眯了眯,一股狠戾之氣涌了上來。「為什麼?哼哼,喬瑟夫,讓他知道為什麼。」
「是。」喬瑟夫摩拳擦掌的逼近,高大的身材讓康哥等人愣傻了眼。他雙拳握得嘎嘎作響,噬血的舌忝了舌忝唇角,以生澀的中文問道︰「誰要先過來讓我拆骨頭呢?放心,我拆骨頭的速度很快的。」
媽啊!听到這話,誰還敢過去,眾人無不一一向後退。
有過先前之例,康哥再也不敢小看他們,更何況這兩人的邪佞不在那男人之下。
「別……別……不用動手了,我告訴你們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個家駿就夠
他們嚇了,再來這兩個凶神惡煞,他們恐會混不下去。
他指著前面的方向道︰「從這里過去再左轉,在舊火車站前有一家憶鈴豆漿店,我說的那個很厲害的男人,就是那豆漿店里的店員。」
鷹司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直覺那個很厲害的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家駿。
「嗯哼,終于找到了。」好久沒有跟人好好打一架了。
「要現在過去嗎?」
「當然要。」他們這次來,無論如何都要把家駿帶回去,「如果他對那個女人下不了手的話,我們還可以幫他。」
殺人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太簡單了。
「我們可不能因為一個普通女人,而喪失一個好伙伴。」
「說得對。」兩人都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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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家駿跟舒珊兩個人的感情突飛猛進,除了做生意時常常眉來眼去的互相傳情之外,還在打烊休息之後,不畏辛苦的跑出去約會。
這讓仍然小泵獨處,沒有男朋友的郁鈴大是吃味,索性悶著氣,自己一個人躲在樓上早早睡去。
晚上八點多,她蜷縮著身體正裹著棉被睡覺,突然樓下一陣打開鐵卷門的聲音驚醒了她,急忙豎起耳朵仔細聆听下面的動靜。
「鷹司,燈還是暗的,看來人還沒有回來。」一個男人說道。
哇,有賊!郁鈴嚇得渾身顫抖,身子縮得更緊。
死阿駿、臭舒珊,都是你們出去約會,丟我一個人看家,如果我有個萬一,絕不會放過你們兩個人!
嗚……重色輕友的兩人,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揍你們一頓。
可是此刻,她只能躲在牆角祈禱,不要被小偷發現才好。
「鷹司,要不要再進去搜索一遍,也許人就躲在里面。」
不……不要,郁鈴頭搖得像博浪鼓,急切的反對。「不要上來,千萬不要上來,上面沒人,一個人也沒有。」她像要催眠誰似的叨念著。
「不用了,他不在。」
听見這句話,讓躲在樓上的郁鈴大大的松了口氣。
空氣又在這寂靜的夜里沉悶了很久,窗外樓下除了傳來呼呼的凰聲,和幾吠伴著鬼魅男音的狗吠聲之外,沒有別的。
可是,這也夠教膽小的她嚇得一頭蒙進被里,不敢探出頭來。
「雖然不在,但是上去查查也許可以探出個蛛絲馬跡,總比這樣一直等下去好。」
郁鈴才剛剛喘息的心髒,听到這句話又急遽的跳了起來。
完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
她嘴里喃喃抱怨著,「死舒珊、臭舒珊,去約會那麼久也不回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嚇死人了。快回來,快回來吧!」
爆本鷹司一腳踢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逕自走上二樓的樓梯。
「喂,鷹司,你要上哪去?」喬瑟夫跟在後面,怪聲怪調的說︰「這是別人的家耶,太沒禮貌了。」
日本人的教育是這樣的嗎?
「沒有禮貌你還跟上來?」鷹司瞪眼回眸,雙手叉腰的斜睇他,瞧他那嘻皮笑臉的樣子就想海扁他一頓。「我是去看看上面那只小老鼠,問她知不知道。」他露齒而笑,一臉不懷好意。
早在樓下時他就看到二樓的燈光一熄,一個縴細的女影快速的消失在燈光下。
「你不要上來,去四周巡視一下,也許他隨時會回來也說不定。」
「0K。」喬瑟夫做了一個贊成的手勢,下了樓。「上面那個女人就交給你了。」說著轉身離去,走出這間黑暗的豆漿店。
他一走,宮本鷹司旋即走上樓,來到郁鈴躲藏的房間門前。
躲在角落,披著厚重棉被的郁鈴,听見有人轉動手把想進來的聲音,嚇得更瑟縮了下,眼楮死盯著門板,怕它不堪一擊的被打破。
會不會被闖進來,我已經上了鎖,還用桌椅頂住,應該不會太容易被打開吧!她駭怕的想。
爆本鷹司用手試了一下門把,確定它是關著之後,嗤笑的搖頭,「那傻瓜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別人進去了嗎?蠢。」
手勁一使,門把應聲而落,他一腳踢開被頂住的門扉,走了進去。
哇!郁鈐嚇得捂住嘴,蒙住頭,不住地顫抖。
一雙大腳直直走到角落里她躲藏的地方才停住。
鷹司哼笑了聲,蹲下來,用手拉拉她蒙著的被。「來吧,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