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誤會,就是你,你這個死變態的女同性戀!一定是你脅迫郁鈴的是不是?我今天就要殺掉你,把郁鈴從你的魔掌中救出來。」他手上的粗棍毫不留情的猛揮過去。
這下舒珊終于明白自己為何被揍的原因了。這個瘋男人根本是神經病,異想天開、幼稚的可笑,竟然會以為她是個女同性戀者。
她張舒珊雖然沒有郁鈴一般的美貌,可是左看右看,好歹也是個前凸後翹的女人,哪一點像是個女同性戀者了,這麼說簡直是侮辱她。
只可惜這個昏了頭的男人看不出來,也听不進她的解釋。
「住手!你再繼續打下去,我就要告你了哦!」在閃避不及的情況下,她手臂挨了一棒,痛得她齜牙咧嘴,疼得要死。「我警告你,這里可是常常有員警在巡邏的。」該死,真痛呀!
「哼,有員警又怎麼樣,我今天就是要打死你!」祖樂平握緊棍子又揮了過來。
這次舒珊再也沒有力氣跑了,她咬著牙閉上眼楮,正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倒楣的就要冤死在這里時,突然一聲痛呼傳了過來,接著又一句哀號的倒地聲響起。她張開眼楮一看,就見那個神經病男人倒在地上,搗著噴血的大嘴正自痛哭不已。
而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身材巨頎的男子。
哇,這是怎麼回事啊!事情轉變得太快了吧!
「舒珊你有沒有事?」郁鈴奔了過來拉住她,「那瘋子有沒有傷到你?」她彎來仔細的察看。
舒珊原本是一肚子火,但看到好友這麼關心的模樣,一時間氣也消了大半,但她還是不甘心的想說她兩句。「是沒有怎麼樣,但是可不可以拜托你,下次別再玩這種集體相親的游戲了。你再這樣花痴下去,我的命早晚會被你玩死!」
亂沒道理的,為什麼被人心怡的物件是她,而挨打遭誤的人卻是自己呢?
難道長得平凡一點,貌不驚人一些就有罪了?
今天要不是有個人跑出來相救,那她不就要死于非命了嗎?
想到這,她應該要好好的謝謝那個救命恩人才對,不過在道謝之前,她想先泄泄方才的怨氣。
她走過去,狠狠的踢了躺在地上的祖樂平一腳。
「哎唷,媽呀!」原本哭聲稍停的祖樂平,倏地又哀叫了起來。
稍稍平息怨氣的舒珊見了,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向那個始終悶不吭聲的救命恩人。
「先生,謝謝你,感謝你見義勇為的救人。」她爽朗的伸出手,向那個昂藏的男人道謝。
但在她抬首的同時,全身卻僵住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俊逸如希臘神像般的五官,頎長猶如洋人般的身材,予人一股傲視群倫的卓然感,還有他那雙墨如漆夜,犀利且深不可測的眼瞳。而這張臉皮她根本忘不了,因為他就是那個深夜潛入她房里威脅她的壞男人。
「你……」她想尖叫。
「好英俊!」郁鈴比她更快一步的叫出聲。隨即她身子一擠,蹦入兩人之中,像發現新大陸般的又叫︰「哇!舒珊,是個大帥哥耶!」她眼楮閃閃發亮的直盯著人家看。
這個大花痴!舒珊翻了個大白眼,郁鈴只要一見到好看的男人就暈了。
「你的手不要緊吧?」齊家駿側首睨了眼舒珊的手臂。
她比他記憶中的勇敢,尤其此刻在昏黃的燈光下,更是別有一股淡麗的帥氣。
身上白色的襯衫雖然掩住了白細的手臂,但她被打到時他卻清楚的看見了,猜想那手臂現在大概淤血了。
「你有看見?」那代表他已經在這附近站很久了,卻故意拖延到最後才出現。
如果不是存心看戲,就是故意充當英雄,等到最後一刻才跳出來幫忙,為的就是要她感激。
哼,休想!
「你很喜歡打抱不平是不是?」她挑眉問。
「有時候。」齊家駿淡淡的答。
看來,這女人很不懂得知恩圖報這四個字。
「舒珊,你干什麼對人家這麼凶?他剛救了你耶。」郁鈐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搞不清楚她為什麼突然變臉。
「謝什麼?他是有目的的。」舒珊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走。
「喂……喂,你是不是應該留下人家的姓名、電話、位址啊?」反應慢半拍的郁鈴還在朝她猛使眼色,勸她別錯失良機。
「不用了。我想他這麼見義勇為的人,大概也不奢望人家報答什麼才對。」再不走,接下來有危險的就是她們兩個。
「喂……喂,等一下……等一下嘛!」郁鈴還在掙扎著,想走回去。「最起碼也問問他是不是台灣人,對不對?」最後這句話是沖著齊家駿問的。
齊家駿搖搖頭,「不是。」
「那是華僑了?!」郁鈴露出驚喜的表情。因為華僑都是粉有錢的。
「不是。」舒珊再次用力將她拉離那男人身邊。「也許是大陸‘同胞’呢,走啦!」她不屑的說。
「哦,天,不會吧!」郁鈴失望的叫著,兩人越行越遠。「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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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宿的飯店,家駿打開電腦想詢問一下其他五人是否有事時,恰巧螢幕上就出現伊蓮娜的麗顏。
「家駿,你遇到那個女人了吧!」
「你知道?」他一直沒有跟他們聯絡。
她微微一笑。「預感。你知道我有些時候是有一些奇怪的靈力,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
「我知道。」他嘴角輕扯出一條弧線。
「你……」伊蓮娜遲疑了一下,困難的問出疑慮,「殺了那女人沒?」
「沒有。」家駿煩躁的倒了一杯冰水喝,厘不清自己對張舒珊的情感。「我想可能會再多一點時間。」
「是嗎?」一抹輕愁浮上伊蓮娜的臉上,引起家駿的好奇。
「是不是有什麼工作要交代給我?」其他四個人都死到哪去了,也不會勤勞一下?
「不,不是的。」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決定把自己最近為他卜卦的水晶異象說出來。「我對你和那女人的事情感到有些好奇,所以用水晶幫你們卜了一卦,發現你這世是追尋她而來的,所以……」
「怎樣?」他好奇的揚了揚眉。
「所以你會一輩子守護著她,為了贖罪。」
他嗤之以鼻的一笑。「贖罪?前輩子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還贖什麼罪?」
若要說贖罪的話,那他這輩子殺得人更多,豈不要贖罪贖到死?對這荒謬之說,家駿只感到好笑。
「是嗎?你是真的不記得,還是不願意承認?在你離開美國的那一天,我在你身上看到一個身穿戎裝的古代人的影像,那是一種前世的執著附在你身上的意念。我想那個女人或許已經不記得你了,但你一定在搜尋著她。」
會有那種特別執著的意念,一定是前世經歷了非常悲壯的愛情吧!
他們兩人的姻緣線,這世是緊緊的系在一塊了。
伊蓮娜的話提醒了他這些日子來所感到的奇怪異象。難道真如伊蓮娜所言,他是為守候這個女人而來?
不然一向冷血冷情的殺手,會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子下不了手,還多了一份仁慈和依戀?
「我該怎麼做?」
「這個答案要你自己去找才知道。這種頑強的意念如果不了斷,來生來世都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有個結果為止。至于該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
沉吟了好一會,彷佛下了決定般,家駿將眼光睨向窗外,「或許……我該留下來,好好弄清楚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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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躲他躲得像見鬼一樣,莫非存心毀約?!
哼,他齊家駿何許人也,豈容被人言而無信的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