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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壞女人遇上狐狸男 第11頁

作者︰竹君

「公司的事忙完,就快點回來。」太爺吩咐道。

芷茜輕輕的點頭。「我知道。」事實上若沒有辰巳的同意,她是不可能再踏上日本這塊土地了。

「太爺、爸、媽,我送大嫂到機場去了。」奇薇等芷茜坐進轎車內,也將手上的行李放了進去,轉頭說道。

「你也小心點。」久美子不放心的交代。

拍拍自己三個多月,微凸的肚子,奇薇笑著保證,「沒事的,媽。」然後鑽進車內,和芷茜一起出發到機場。

一路上芷茜都很沉默,奇薇看得出來,她並不是真的那麼想離開。

「也許你應該留下來多住一些時候,這樣你會跟家人更熟悉一些。」

手握著護照,芷茜自我調侃的一笑。「不用了,跟他的家人再熟悉又怎樣?對于他這個人我根本不了解。」

本來是設定一場演戲的假結婚,因為他一句甜言蜜語、一句開玩笑的賭注,而弄假成真,陷自己于這種不明不白的窘境中。

對他的感覺、對自己的心,都莫名其妙的流失掉。

徒留一場情傷。

「別這樣。」看見她微白的臉色,奇薇輕握住她的手。「別勉強自己,別因為我的一句話,而讓你有了不自在的地方。」

善良細心的她早發現到兩人間的不對勁,看似恩愛的夫妻卻給人一點快樂的感覺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也感覺到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奇薇不好意思的點頭,有一種掘人隱私的感覺。「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感覺有點怪怪的而已;因為我跟你們一樣,也是最近才結婚,雖然我跟津哲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我們彼此心靈相通,很快樂。」說著,臉都紅了。「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跟辰已是怎麼一回事?」

「這……」奇薇的關心讓她有股想說的沖動,因為一個秘密在心里埋久了總是很難過的,更何況她還是這件事情的女主角,在心情紊亂、連自己都覺得像個要溺斃的人時,突然有根浮木出現,是最讓人驚喜的。

可是與辰巳的約定又清晰在耳,話到嘴邊又猶豫的吞了下去。

「你不說也沒有關系,只是津哲曾經告訴過我一句話,我想對你會有幫助。」她不以為意的笑著,並且把津哲告訴自己的話說出來,「他說辰巳跟他雖然是兄弟,卻是很不一樣的人。他一向看不起比自己弱的人,喜歡女人卻又討厭被她們纏住,所以想套住辰巳,就必須要有非凡的表現,要有跟他一樣的個性、一樣的戰力。」吐吐舌頭,自覺夸張的笑道︰「說得很像打戰是吧?連我都覺得奇怪。」

一語提醒夢中人,芷茜混沌的腦袋猶如被一道閃電擊過。「不,你說得有道理。」

她終于發覺兩人的癥結在哪里了,原來辰巳表現得冷漠是對她的失望。

還記得他到台灣時提議要結婚的神情,以及結婚、去度蜜月時的表現,原來他要的是那時候的自己,冷靜、睿智、驕傲而且有自信。

不像現在,迷失自己、惘然失志。

可是這一切是誰造成的是誰改變了她的生活、個性?

「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的話對我非常有用。」她綻出愉悅的笑容,有了這一份重要訊息,將來的仗她知道該怎麼打了。

「我有說過什麼重要的話嗎?」奇薇頑皮的眨了眨眼,也跟著笑了。「我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逗得芷茜大笑不已,「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她這盞突來的明燈。

車子駛進機場,司機來幫她們開門,請兩位少夫人下車。

「你懷孕就別下來了,我自己進去好了。」芷茜制止正要下車的奇薇。

「有什麼關系?」奇薇活力充沛的拍開她的手,動作靈活的下車,曲起一只手臂說道︰「你不知道我結婚以前是女警嗎?比起你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要敏捷多了。」挽著芷茜的手就走了進去。「再告訴你一件更開心的消息,我決定運動身子幫你做臥底,隨時打電話回台灣向你報告辰巳的近況。」

「你該不會是自己想重溫女警辦案的舊夢吧?」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芷茜取笑的調侃。

奇薇笑了笑,「不好意思,被你看穿了。」

「反正我也正需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是戰場上的至理名言。「就拜托你了。」

「不客氣。」有事情做,她也很開心,要不然在這段待產的時間里,悶都快悶死了。「只要回日本時,幫我帶一些台灣名產就行了。」

名產,「不會吧?日本什麼東西買不到?」

「故鄉味啊!十八王公的臭豆腐夠臭吧?日本的就沒辦法那麼臭。」

「什麼」芷茜夸張的瞠大眼、張大口。「不會吧!臭豆腐那麼臭,飛機上的空姐會把我趕下去的。」

「那一定很丟臉。」她故作同情的擠擠臉,然後幸災樂禍的大笑。「我不管,你欠我的。」

愈來愈覺得她有點南也家人的味道了。

抬頭看了眼飛機起降的班次表,正打算告訴奇薇,她該進去時,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眼廉,驚住了她。

循著她發愣的眼神望去,奇薇低呼出聲,「是辰巳,他還是來送你了,這代表他對你有心喔!」

是嗎?一股喜悅悄悄的涌上心頭。

正在另一邊張望的辰巳也看見她們了,微感詫異的愕愣了一下,但很快的恢復自然神態走過來。

「我以為你有事不能來了。」芷茜說道。

南也辰巳聞言一笑,「我好象听到有人在埋怨我不夠盡職的樣子。」

「至少該做個表面,別忘了我們半個月前才結婚,我可能還沉浸在那喜悅的氣氛中呢!」提醒他,在外人眼里他們應該是什麼樣子。

「我想人們是很健忘的,沒有多久就會忘記你的長相,而只記得我結過婚而已。」

瞥了一眼手表。「你是十一點的班機是不是?快來不及了。」

好象並不在乎她離去。「我們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是才結婚的夫婦,反倒有些像一同到日本洽公的同事,公事辦完了正各自離開。」芷茜幽幽的說,不可否認的,這令她有些難過。

「或許你不想回去,我們可以像一般的新婚夫妻,再去度一趟蜜月?」他諷刺的說,像個久戰情場的浪子,正在應付一個苦苦疑纏他的女人。

不在乎機場內人來人往的目光,徑自低頭吻住她的唇,然後帶著一抹嘲笑望著她。

「還是像這樣?這就是你想要的吧!」

惡劣的態度讓她忍不住揚手,賞了他一記耳光。

「我看是你利用完我,急著把我丟開才對。」生氣的推開他,芷茜退離幾步。

舌忝舌忝被打得有點腫的唇角,南也辰巳邪惡的噙著笑。「這是應該的,欠你的。」

一點也不以為意。

芷茜忍著落淚的沖動,握著拳頭,終于知道那些女人被他拋棄的心情了,那是一種被玩弄、又不甘心的苦澀;只是奇怪這幾年來為什麼都沒有人報復過他?

「下次要想再演結婚的戲別找我。」光晴只不過是他趕她離開的一顆棋子,事實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又得到太爺完全的信任,以後他只要堅持是她工作忙碌不肯回日本,就沒有人逼得了他。

所以她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耳邊再次傳來廣播催促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點悵然和悲哀。

「但若想演離婚戲的時候,可以再找我。」提起地上簡單的行李箱,她黯然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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