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當然不好。」
猛回頭,他連她一起吼,不過這次用的是中文,「穿這樣干什麼?一個小鏡頭而已,了不起就是秀秀膝蓋以下跟拍到一點背影,去換下來,你想讓在場的男人都著火嗎?」
「著……」她頓了下,原本快被他的大音量激起的火氣,瞬間被喔!原來如此的想法所取代,她不禁輕笑出聲,「呵!」
這魅惑的一笑,說她傾城傾國也不為過。
「你是想稱贊我性感美麗?」
她雙手環在胸部下方,托得自己的胸部更是火辣養眼。
「該死!」單御的雙眼簡直快要冒出火來,「我告訴你,我制作的是老少咸宜的新年特別節目,是要讓那些思鄉的台灣華僑看的,別讓他們以為……」
說到一半,一陣濕粘感沾上了他的唇,他止住聲音舌忝舌忝上唇。
就在他舌忝上唇的同時,旁人帶笑的聲音也跟著響起,「老大,你流鼻血了!」
「呃?」那張性格剛毅的臉龐瞬間火紅,大掌連忙抬起遮住自己的臉,不顧一旁工作人員的竊笑,他在手掌後怒吼,「該死!拿條大毛巾給她蓋住大腿,要拍快拍。約翰,叫攝影師就位,別再笑了!」
「是……呵……嗯……是……老大……」
周遭充斥著想狂笑又不太敢笑的悶聲,單御連瞪人的時間都沒有,就匆匆地往外走去找化妝室,好解決他的窘境。
「哈哈……」
他一離開攝影棚,甚至還沒關上攝影棚的門,就听到里面傳來一陣轟然大笑。
真該死!單御心想。維持了這麼多年冷面鐵漢的聲譽,這下全教霍麗兒那雙美腿,還有好身材給毀了!
可惡!他花花女郎的明明看過不少,那一向自認超越凡人的自制力,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毀于一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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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真的很舒服,她剛才瞄廠眼,是BMW的,真皮座椅軟硬適中,車里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跟他身上的味道非常像。
霍麗兒悄悄地瞄了單御一眼,一眼,又一眼。
嗯……他看起來好像還在生氣。
從她過去對他的印象,還有今天相遇直到現在為止,雖然她和他並沒有認識很久,可是他之前的態度是爽朗、開放、豪邁的,而不像現在,陰沉灰黯得就像車外的天空,典型的冬季氣候。
車子靜靜地駛在傍晚七點多的車潮中,車里完全被沉默所籠罩,只除了她報家里的地址給他,兩人沒再說過—句話。
其實,他生氣根本不關她的事的。
雖然說他今天是因為對她生氣而被人嘲笑,可她知道,他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一定還有其他煩心的事情困擾著他。
今天在片場听了一整天有關他的八卦,她大概猜得出,單御沒有真正要好到想娶的女人,而他母親似乎又很急著想要他娶妻。
眼看車子就快要開到家門口了。她不該問他,不該問他,不該問……
「你是在煩惱找老婆的事情嗎?」
那線條性格的側容愣了下,隨即把車停靠在離她家大門不遠處的路邊。
「你說什麼?」單御轉頭看她,就看到她懊惱地咬著自己的小紅唇,那教人想一親芳澤的……他又愣了下,這次,是被他自己嚇到。
懊死的!他今天是怎麼了?整天都像個狂一樣。
霍麗兒深呼吸了一口氣。唉!反正問都問出來了,就繼續問下去吧!
「我是說,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因為……」
「不是!」
單御的臉色更陰沉了,瞪著她那低垂看著前方置物箱的美麗側顏。
那置物箱比他更帥嗎?
喔!老天!又來了……
他今天除了跟片場的攝影師、導演、化妝師、發型師,還有那些會看到她美麗小腿的觀眾吃醋外,現在竟然跟一個置物箱吃醋!
「你……」他聲音低啞,發聲有點困難地道︰「到你家了。」
聞言,霍麗兒那直挺秀麗的鼻子皺了下,斜抬起臉看著他,有點不敢相信地說︰「你在趕我下車?」
「不,我不是……我是……」在保護你的安全,以防你被我這只大給吃了。他痛苦地吞咽下後面的話,「我是想起突然還有事……」
「喔!」她不高興了!柳眉一挑,清麗的黑眸一瞠地間︰「所以你才爽約,沒帶我去兜風是嗎?」
心髒猛然一陣緊縮,單御忍不住期盼地看著她,「你想要我帶你去兜風’!」
「我沒有。」霍麗兒立刻反駁,速度快得有點欲蓋彌彰,「只是……只是說話要算話,如果你有事那就算了。」
「是嗎?嗯……」深黑的眸底閃過絲落寞。原來,她只是計較他有沒有說話算話啊?
「對!那、那……我下車了。」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理由可以繼續待在這舒服的車上,她只好伸手打開車門。只是她才跨出一只腿——
「對了!」
兩個人突然同時發聲,她一腳踏在車外地轉頭看著他,「你先說!」
「女士優先!」他道。整晚陰沉不已的表情,看似放松了不少。
霍麗兒皺皺眉頭。她實在不懂男人的想法。
「我是說……既然我還欠你一件事……」
「嗯?」單御挑眉,等著她的下文。
「那……你如果在煩惱找老婆的事情的話……」
「怎麼?」喜悅的光芒不自覺地從那雙黝黑的眸子散發出來,「你自願報名嗎?」
「才不是。」
她臉一紅,迅速地下了車,像是在逃離什麼洪水猛獸般的快迅。
餅了一會。她才又彎來,看著車里的他道︰「因為我還欠你一件事啊!我想我的學生有滿多都不錯的,都是氣質美人,不是那種沒大腦的狐狸……我是說女人,所以有機會我幫你介紹一下好了。」
「咦?」
單御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提議,一時間,他神情呆滯地看著她。
「我是認真的。」她一臉嚴肅地說,「好!就這樣,我先回家了。拜拜!」
對他擺擺手,霍麗兒挺直腰桿,婀娜多姿地走在人行道上,走向自己的家。
看著她的背影,單御頹然地頭一垂。
天啊!都這麼多年了,她這樣做會不會太善良了一點?雖說他就是喜歡她的善良,可他從來沒想過要她報答或怎樣的。更何況是這種事情。
唉!
單御看見已經走到她家門前的霍麗兒,回過頭跟他揮了揮手,才走進家門。
突然間,好像所有的調味料都打翻了,一古腦涌進他的心里似的,那感覺真是五味雜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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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的陽明山上遙望,台北市的燈火閃爍得有如海盜的寶藏般璀璨光明,天上的橘光暗影,也有如海盜們刻意鋪了一層曖絨在上方,這一切是那麼的詩情畫意,可卻硬生生地被那喝酒劃拳的聲音,給打碎了浪漫。
一個人一直自導自演、自劃酒拳的陳見達,真的是有點無力了。
這兩個老友是怎麼了?怎麼今天都這麼不來勁?一點都不像分隔了多年的好友,相見重逢的場景啊!
「你們兩個是怎麼了?」
「沒事!」
單御跟饒晨豫異口同聲的回答,表情也都有點詭異。
「沒事就喝一杯啊!」
陳見達把兩大杯一千西西的金黃啤酒推到兩人面前,「欽!我現在可是個大忙人耶!難得抽出時間跟你們兩個老朋友眾聚,還在那里給我東想西想、心不在焉,真是的!來,喝干它,一人一杯,先干為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