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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女仵作 第22頁

作者︰左左

「那你還用?!」望著鳳五倔強的面孔,令狐存曦低吼一聲。「四品帶刀侍衛鳳五听令!」

「是!」一听到這正式封號由令狐存曦口中說出,鳳五微皺起眉頭,但還是乖乖點頭答應。

「即刻削去你護衛之職,速回長安!」

「你說什麼?」鳳五猛地抬頭,眼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要我走?」

「是的,立刻!」令狐存曦轉過臉去冷冷地說。

「你……」咬住唇,風五狠狠瞪視著令狐存曦,直到下唇出了血。「行,我走!」

一個飛身,鳳五頭也不回地沖向街道,速度那樣快.就像風似的俏失在院內;而令狐存曦,只是呆呆地望著院內的花草,頭也沒抬一下。

「好像鬧翻了!」看著鳳五離去,撒蘭琪兒悄聲說道。

「管別人閑事干嘛,去看看你影姐姐需不需要幫忙。」撒蘭磊推著撒蘭琪兒,讓她趕緊去一探究竟。

「好啦,去就去嘛!」

應了一聲後,撒蘭琪兒走到門前,但她並沒有立即敲門,而是從一個小縫里先觀察著眼面的情況——

只見屋內的顧憐影正輕輕地為歐陽紹波拭去傷口上的血漬,而她的淚不停地由眼中滴落,但她卻像沒知覺似的,只是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重復著相同的動作。

靜靜地回到大廳,撒蘭琪兒的眼眶紅透了,她什麼也不說,就靜靜低著頭坐著,見狀的撒蘭磊也只能嘆了一口氣,繼續嗑他的瓜子。

而屋內的顧憐影就這麼擦拭著,直到歐陽紹波身上殘留的血債都拭淨後,才停下手上的動作.靜靜地望著歐陽紹波蒼白的唇角,心中已然崩潰。

身為仵作,沒有人比她更懂得什麼是死亡,所以她早以為自己對生命的消失不會再有更多的恐懼。但此時此刻,她卻怕得渾身打顫,怕得連手中的絲絹都無法緊握——

因為她第一次懂得什麼叫害怕失去!

娘死的時候,她尚不記事;爹死的時候,她感到不舍,但卻明白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常態而理智面對;可此時,她面對的卻是一股深深的絕望……

風柳絮的一刺,讓匕首直直地沒入了歐陽紹波的月復部,刺得是那樣地深、那樣地重!盡避鳳五做了最好的處理,大夫也極盡所能地救治,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斷言他一定會醒來,沒有一個人!

是啊,若不是她那時放任了自己沖動想見他的念頭,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若不是她把握不住自己的心,這一切也不會發生!

所以風柳絮說的一點也沒錯,這一切都是因為認她,否則歐陽紹波不會在听了她的萬聲呼喚後,依然緊閉著他原本該那樣明亮、燦爛的雙眸!

她究竟還是不祥的!如此地不祥!

「你要醒來!紹波大哥!」仿拂下定了什麼決心,顧憐影緊緊握著胸前歐陽紹波送給她的虎形玉佩,任血絲由手中秘出。「我一定會日日祈求上天取走我這個不祥之人的所有,將你還回世間……」

***************

爹爹︰

我知道這是上蒼對我的懲罰,懲罰我忘了身為顧家人的責任與宿命!

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懲罰不直接加諸在女兒身上,而要讓歐陽少俠受這樣的折磨?為什麼?

如今女兒知道自己再也沒有選擇了,也許我先前還有妄念,但現在我明白,徹底地明白,時候到了……

是該走、該償還一切的時候了……

第八章

上天是否听到了顧憐影的聲音,沒有人知道,但歐陽紹波終于在五天後悠悠轉醒,而他轉醒後的第一句話竟是︰

「上天憐我,你總算沒事!」

淚,像珍珠斷了線似的落到了衣襟上,顧憐影再也忍不住地伏在他身上放聲哭泣,縱使她曾發過誓,在他完全痊愈前,絕不流淚!

全部的人都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們依然只有在顧憐影點頭時才能看看歐陽紹波,井為他做上一點事、捧上一杯水,但沒有人有任何意見。

「你去休息吧。」坐躺在榻上的歐陽紹波心疼地望著坐在床旁整整瘦了一圈的顧憐影。「要不然等不及我能下地行走,你就又躺了回去。」

「我沒事!」顧憐影淡淡地笑了笑。「你別管我。」

「我不管你我管誰?」歐陽紹波嘆了一口氣。「但我真的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

「別說話了,把這個喝了吧。」

端起藥碗走到歐陽紹波面前,原本要接過湯碗的歐陽紹被卻發現,他怎麼也拿不了這個碗,因為那雙固執的小手怎麼也不肯放下!

她執意要喂自己喝藥的這個行為讓歐陽紹波皺了皺眉,但他終究還是任她而去,因為她不止一次這樣執拗了!

他知道她不太對勁!從他醒來的第一眼就知道!

她雖然日以繼夜、衣不解帶地在榻前照料他,也在他醒時淚眼朦朧,但她的眼神卻是那樣悲傷,悲傷得讓他的心頭也跟著沉重無比。

在夜里,他不敢熟睡,因為他怕一熟睡,第二天一早起來,他就再也見不到她!

是的,他知道她要走了,在他康復的那一天!縱使她從未張口說過,但她的眼神告訴了他。

每回他想將話題引至這個部份,她總會悄然沉默,像個陌生人一般地望著他,就算她手中為他療傷的動作是如何地輕柔……

為什麼他的深情總是打動不了她?為什麼她的心總要被自己所束縛?為什麼她就不肯听听她心底最深處的聲音,而將一切疑慮消融?為什麼……

「歐陽捕頭養傷養得怎麼樣啦?」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二人的靜默,歐陽紹波望向房門,門口那個大咧咧正往里走的人正是令狐存曦。

「令狐大人怎麼來了?」連忙想起身,但月復部的傷口卻一陣抽疼,讓歐陽紹波不禁悶哼一聲。

而一听到這個聲音,顧憐影臉龐立即布滿關切,急急忙忙去為他檢視傷口。

「沒事,你別著急!」

「你別亂動啊……」顧憐影盡避讓臉上保持淡漠,但眼眸中卻堆積了萬般柔情與憂心。「好好躺著。」

「躺著躺著,我就是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順便來看看小影兒!」令狐存曦連忙揮了揮手要歐陽紹波躺下,然後望向顧憐影,仔細地凝視著她眸中的神情,似有所感。

「這傷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就是需要點時間。憐影,我看要不這樣,你陪令狐大人說說話去,我一個人體息休息就行了。」

歐陽紹波淡淡地笑了笑,對令狐存曦點點頭後,便將眼眸合上,頭轉向另一側去,不再打擾他們之間的對談。因為現在,他所能期望的,就是讓別人來說服她了。

「走吧,陪我說會兒話去,讓歐陽捕頭好好歇息會兒。」望著歐陽紹波的背影,令狐存曦詭異地笑了笑後,便走出房門。

而顧憐影則痴痴看著歐陽紹波動也不動的背影,好半晌之後,才緩繞跟上令狐存曦的腳步來到了院內。

「阿狗哥!」她淡淡地喚著。「你找我有事?,,

「小影兒,你是不是打算等他傷好得差不多後一個人悄悄地逃走啊?」令狐存曦直勾勾地望著顧憐影,一瞬也不瞬。

「沒有的事!」避開令狐存曦銳利的眼光,顧憐影細聲說。」你連他都騙不了,又怎能騙過我?」模模顧憐影的頭,令狐存曦嘆了口氣。「他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他知道你要干什麼這兒個宇,我猜他要是現在能動,非把你綁起來,讓你哪里也去不得!」

「我必須走!」顧憐影低下頭,任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要不是我,他也不會傷得這樣重!我是一個只會為他帶來厄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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