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更不知何時奪取了手指的位置,輕覆上她,舌尖在玫瑰香上舞動,隨著她每一次的輕喘輕吟更加熱情、更加乞求。
當郎築瑪的吻愈來愈往下移時,契冬青終于忍不住的嚶嚀了起來,她慌亂的扭動著身軀,想抵擋住全身不知因何而起的那股騷動。
「我的天……」望著契冬青嬌美動人的模樣,郎築瑪也申吟了起來。
「郎築瑪,我……」契冬青又羞又怕,不知怎麼表達心中的感受。
「乖,沒事的!」將棉被覆在兩人身上,郎築瑪擁緊契冬青,但卻停止了他逾矩的行為。「睡吧。」
躺在郎築瑪的懷中,契冬青听著他雷鳴般的心跳,知道他正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他傷害她。
「冬青!」許久許久之後,在雨聲都快听不見時,郎築瑪輕輕的叫著。
「嗯?」
「不要生我的氣!」他喃喃的說著。「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也永遠不會再讓你那樣傷心!J听著他的話語,契冬青落淚了,為自己的不爭氣。
因為就算這是他僅能給她的承諾,但她卻知道,自己依然會默默的守著這個不算承諾的承諾……
第九章
事情的演變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在郎築瑪以為自己估算到了全部,在張丹以為自己料到了全部,卻沒有想到敵人早已布局多日,使用了最簡單、卻最低劣的手段來打擊他們。
前優質電腦公司的老板李曉山,在想奪回公司卻無計可施的懷恨心態下,與某雜志勾結,以八卦的方式將股東之一——嘎子弟的黑道背景描述的風風火火,在文字中暗示優質公司與黑道掛鉤,並捏造了優質公司財務危機的新聞,更以抹黑的方式報導了郎築瑪與多位女性的交往情況。
優質在郎築瑪的領導下,本來如日中天,而他也名列幾大鑽石單身漢之列,但在這種惡劣的手法之下,公司與個人聲譽不免受到傷害。個人名聲事小,公司聲譽事大,因此,郎築瑪忙著滅火,張丹忙著滅火,忙的是昏天暗地。
而契冬青在消息見報的兩天後就接到了學校的通知,通知她再也不用去上班。
「你讓我對你太失望了,契少校。」她還記得那天校長嚴肅的這樣對她說。
「你不僅亂搞男女關系,還跟黑道人物有交往,嚴重影響學校的聲譽。」
「我知道了。」她當時如此回答,平靜的像無事一般。
「我們無法再任用你這樣的人,你讓我們……」
「我這就去辦理交接。」就這樣打斷了校長的話,她什麼也沒多說,逕自一人離開了辦公室。
其實她的心里清如明鏡,亂搞男女關系一定是陳台生告的狀,而跟黑道人物有交往,她從雜志及各家小報上也都看到了。對于這些傳言,她不想解釋,也沒什著蠶籌麗鑿奮霎萬霎發曇霎蓄蓄奮蓄醫好解釋。
只是,要離開那個她生活多年的地方,終究還是有些讓人難舍,因此在踏出校門的最後一刻,她的淚還是決堤了。
「我們等你回來,冬青教官!」那天,她的學生在其他教師的阻止下,遠遠的對她喊道︰「我們相信你,冬青教官,你一定要再回來看我們!」
听到這些話,她依舊沒有回頭,因為她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淚。
默默地坐在沙發上,契冬青望著一屋子的落日餘暉,回想著這段時間里發生的所有事,「可笑」是她唯一的心得。
是啊,社會的反應可笑,陳台生的所做所為可笑,校長的說法可笑,自己的心情也可笑。
面對學校的懲處,除了對學生的一點戀戀不舍外,她竟然沒有覺得有什麼痛苦或不滿?面對雜志刊登約她與郎築瑪、與嘎子弟、與陳台生的報導,她只覺得照片照的好蠢,內容寫的好傻。
其實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竟會對這些原本她很在意的事如此淡漠。但或許是她累了,畢竟這一年以來發生的事太多又太快,讓她沒有時間好好靜下來審視一下自己的心。
不過,這些事其實早就注定好了,因為只要她與郎築瑪繼續生活,就算沒有現在的這些人、這些事,總有一天,她依然會了解自己對他的傾心,只是遲一些、晚一些、自然一些,更容易隱藏一些……而她,依然會如同今天一般,看不透他的心。
她忘不了郎築瑪那天的溫柔,也忘不了第二天他獨自一人在她未醒時就離開,什麼多余的話也沒有留給她。但她不想深究了,因為她知道這些天他忙得焦頭爛額,為了公司,也為了他底下那群等著吃飯的員工,所以她不想在這時候再去打擾他。
實際上,她不找他的最主要原因,或許是出在雜志上他與張菁瑤的親密合照。更或許是她想通了、看開了,畢竟這段感情如果有未來,那就淡淡的走下去吧,如果沒有,她強求又有何用?
失去事業好像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苦,也許沒有感情也差不太多吧。契冬青灑月兌的笑了笑,走向電話,因為在電話那頭的那個人,才是她今生最大的牽掛。
「喂,爸,我失業了。」
「哦,那正好,回來讓爸養你,爸正愁退休金沒人幫我花。」電話那頭是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那你等我,我明天就去幫你花。」終于,她露出了這些天來最真誠的笑容。
「乖女兒!對了,築瑪呢,他也回來嗎?」
「他不回去,他忙。」這個回答竟是這樣自然就月兌口而出,讓契冬青驚覺,其實談論到郎築瑪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苦。
「也是,那事夠他忙上好一陣子了。好吧,那你早點回來啊,爸明天就不出去鬼混了,在家等你。」
「好。」
幣了電話,契冬青興奮地開始準備行裝,因為她要回家了!回到那個無論外頭如何風風雨雨,都會有一個人帶著笑容等她回去的地方。
※※※
原本以為回家換來的會是平靜,哪知契冬青面臨的是比在外頭更多的困境。
不過這些困境中甜蜜又帶著心酸,總讓她笑中含淚。
「冬冬,你太不像話了,這個女人有你十分之一漂亮嗎?你居然讓築瑪去跟她亂搞?」郎三姊指著一本雜志大聲叫嚷著。
「冬冬,我可告訴你,除了我們家築瑪,你誰也不準嫁!不是我自吹自擂,不過這個叫什麼陳台生的哪有築瑪百分之一的帥啊?」郎七姊看著另一本雜志比手畫著。
「冬冬,是不是築瑪辦事不力?要不叫你姊夫去教他點招數,保證讓他天天把你放倒床上下不了床!」這是郎五姊,一個以大膽潑辣聞名的台南之花。
「哦,臉紅了!說,築瑪對你做了什麼?」一看到臉整個通紅的契冬青,郎六姊不依的叫了起來。
「你們行了吧!」終于,郎媽媽發聲了,她坐在沙發上打著毛線,一臉的悠閑。「我只知道,除了冬冬,築瑪誰也不要;除了築瑪,冬冬誰也不要。這些八卦你們還真信了,天天在這里七嘴八舌的煩她。」
「媽你不急我們急啊!」七個姊妹又叫了起來。「我們都等了幾十年了啊。」
「姊姊們,我不陪你們抬杠了,我還得趕緊回醫院去照顧我爸呢。」臉有些微紅,但契冬青神情自若的提起郎家姊妹們做的愛心雞湯及父親的換洗衣物站起身來。「謝謝你們的雞湯。」
「一家人還謝什麼?快去吧。」郎媽媽微笑著。「要老契好好照顧身子啊,至于築瑪,他打電話回來了,說馬上就到,讓你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