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契冬青張口想說話,卻給了郎築瑪可乘之機,他的舌尖一下子侵入她的口中,獲取了她的芳香,放肆的與她交纏在一起。
這一吻,讓郎築瑪立刻陷入一股電流之中,酒意霎時似乎更濃烈了,因為契冬青的身子好軟、氣息好熱、朱唇好柔,吻著她,他什麼都忘了,只想更深入、更完全的擁有她……
從沒有人這樣吻過她!
這一吻,讓契冬青像被海浪席卷一般,因為這個吻就像是要將她整個靈魂都吸人他的體內,那樣灼熱,那樣強硬,但強硬中卻有抹溫柔,溫柔中又有股激情……
靶受著一股摻著酒意的溫熱氣息在她的臉上盤旋,契冬青張大了眼楮,望著另一雙帶著佔有欲的朦朧眼楮狠狠的注視著她。
腦子一下子混沌了,但在半分鐘之後,契冬青卻突然驚醒,舉起右手向前一把揮去。
但郎築瑪卻像早有準備似的,早早架住了她的手,並巧妙的將她的手反背到她身後去,將她的兩只手一起握住,在不壓迫她傷口的情況下,讓她再也無法反抗。
她依然掙扎著,但契冬青卻發現這個動作只會將他倆發熱的身軀黏合的更加緊密,到最後她只能選擇效棄。
「很好,你現在想听我說話了。」看到契冬青的反應,郎築瑪笑了。「只不過我現在不想說話了!」
「你究竟想要什麼?」契冬青將頭側過一旁瘋狂的大叫著。
她再也無法忍受他們身體間如此親膩的貼近了,她只想與所愛的人無間的密合,可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但她卻依然留戀他的氣息,為什麼……
「你說呢?」望著契冬青失控的神情,郎築瑪疑惑了。
「你根本就是只瘋狗,見人就咬的瘋狗,我討厭你!」
從沒想過契冬青會用這樣刺耳的話來傷人,郎築瑪真的詫異了,他望著她,靜靜的望著她,就像從不認識她一樣!
他真的傷她那麼重嗎?傷到她竟會如此口不擇言?!
從小到大她從未用這種語氣對任何人說話,他也不認為她是個會說這種話的人,但望著她眼底用防衛強烈掩飾住的那抹憂傷,他突然驚覺了一件事。
實他是傷她了,而她,卻並非像她口中所言,只將他當個不痛不癢的陌生人,否則在她的眼底不會有如此痛苦的掙扎。
這段日子以來,他知道自己對契冬青起了綺念,也知道她對自己的重要性及吸引力,但他卻從未想過她對他的情感究竟處在何等地位,也從來沒有想過她對他有異樣情感的可能性。
但今天看來,他似乎低估了自己。仔細想想過往的瑣事,他似乎明白了些什著若不在乎他,她怎會失去往常的理智,在他說要用八人大轎送她出嫁時那樣的傷痛欲絕?若不在乎他,又怎會在他無心說出對她只是哥兒們道義時那樣一反常態的顛狂?若不在乎他,又怎會在口角之後的漆黑夜里出門,只為他選買生日禮物?
若不在乎他,又怎會在遭人搶奪時,不顧一切的只想要回禮物?在他踩爛她的真心時,不顧一切的在眾人眼前哭泣……
「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淡淡的笑了。
而說完這句話,郎築瑪就柔柔的啃嚙住契冬青的耳垂,那樣輕柔、那樣動情。
他的舉動讓契冬青整個人都傻了,完全不明白他的舉措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溫柔,他呼出的熱氣在她的頰旁盤旋,讓她的臉都嫣紅了。他的手輕輕撩起她的發絲,而臉深埋入她的頸項,靜靜的吸取著屬于她的芬芳……
一個溫柔的郎築瑪、一個情人似的郎築瑪,一個她從不認識的郎築瑪!
契冬青的意識整個飛散了,她柔弱地倚著他,任他汲取她身上所有的女人香!
「好香!」郎築瑪滿足地輕舌忝著契冬青頸項的跳動。「告訴我只有我聞過!」
心跳如雷動似的摧毀了契冬青的理智,她完全迷惑在郎築瑪的溫柔里……
「好甜!」郎築瑪輕舌忝著契冬青的紅唇。「告訴我只有我吃過!」
是事實,但契冬青卻不想讓他知道,她輕搖著頭,卻發現自己的全身在輕顫。
「想騙我?」郎築瑪吃吃的笑了起來,一手撫住她豐盈的右胸。「心跳的好快哪!」
「你……」訝異于郎築瑪的大膽,契冬青的臉整個紅透了,她想逃離他的身旁,想跳月兌他織給她的情網,但卻無法做到,因鄰郎築瑪的吻愈來愈熾熱,雙手愈來愈動情……
「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做的!」發現了契冬青眼中的羞澀與迷惘,郎築瑪輕輕將手放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我應該先這樣做的!」
輕輕的抱起契冬青,郎築瑪走到床邊,用一手將棉被推到牆邊擠成一團,然後將她放靠到棉被上。
「舒服多了吧!」
「你出去!」維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契冬青急促的說著。
「不出去!」郎築瑪笑開了,然後坐到契冬青的身前。「今天我哪兒也不去!」
「你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契冬青推著郎築瑪的胸,想將他推離她的身前,並將郎築瑪的一切舉動都歸究在酒精作祟上,否則他絕不可能如此反常,絕不可能像對待「他的女人」般的對待她……
「我沒醉,而且,對不起……」突然,郎築瑪的道歉讓契冬青的手停在半空中。「我那天的表現太差了,讓你傷、心了!」
「我不會為誰傷心!」契冬青低下頭去,不願回想起當時的心痛。「你走吧,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那不可能。」輕吻著契冬青受傷的手,郎築瑪滿是愛憐。「你哭了,我親眼看到的。」
「你看錯了。」急急的縮回手,契冬青撇過臉去。
「是嗎?」將契冬青的臉抬到自己眼前。「那現在呢,我也看錯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嘛!」眼淚又不爭氣的沁出了眼眶,契冬青用手推著郎築瑪。「我受夠你了!」
「是嗎?」望著契冬青的淚眼,郎築瑪的心又痛了,他長嘆一口氣。「好吧,我走,不過我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抬起模糊的雙眼,契冬青望著眼前朦朧的人影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他吻住了她的淚,郎築瑪在心中告訴自己,吻完了就走,今天或許不是告白的最好日子。但當契冬青的眼因傷悲而密合,當她的淚珠滑落唇邊,而他的唇追上時,他卻再也走不了了!
情火似乎一發不可收拾,郎築瑪細細體會著契冬青淚珠中的情與恨,體會著她的矛盾與掙扎。
屋外下起了細雨,郎築瑪听著雨聲,沉浸在契冬青矛盾的情意中。他望著她低垂的雙眼,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的唇瓣,用食指摩掌著,隨著雨聲跳動著,就像他常在辦公室對她的相片所做的一樣……
知道不該任他予取予求,但契冬青的理智終究還是背叛了情感,在這樣一個溫柔而哀傷的雨夜里,她又一次放縱在他輕柔的唇瓣里,放縱在他奔放的心跳聲中從沒想過竟愛他愛的如此深重,愛到甘心讓他傷害她、玩弄她!但二十多年的深情,怎放的下手,怎說的出恨?
雨絲依然在外飄動,但是屋內氣氛卻異常灼熱。而不知何時,契冬青的上衣已被郎築瑪溫柔的由肩上緩緩褪下,露出她令人贊嘆的誘人曲線。他的氣息不斷地在她身上游移,點燃她身上的每一處火花,他的手愛憐地輕掬著她身上的豐盈,手指輕點著她柔美的蓓蕾,讓她在他的手下綻放、鮮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