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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你是我哥們 第2頁

作者︰左左

說實話,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異性緣這麼好,隨時隨地都有女生要跟他搭訕。但這不是他的錯啊,他只是長得英挺了些、帥氣了些、氣質好了些,跟基奴李維有點像了些而已啊。

可是天妒英才,這般英氣十足的他竟然得了「異性過敏癥」,在異性靠近時就會全身起紅疹兼發癢,他到底招誰惹誰了啊……

「幫忙?行,拿來!」契冬青手伸向後,依然手心向上。

「居然趁火打劫,土匪,真是太土匪了!」郎築瑪看著她伸過來的手,氣得想把她剁斷。

「只剩一公尺了。」小手慢悠悠的晃著。

「拿去,拿去,全拿去!」

一咬牙,郎築瑪連汗都來不及抹,再無考慮的把口袋里的錢全掏了出來,連零錢全一把塞到那只殺千刀的手上,然後等著看她要怎麼幫他解決眼前的困境,因為就算耗盡家產,他也不想被那身紅疹折磨。

但奇怪的是,那個拿了錢的人居然什麼也沒做,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終于,那個女孩跨過最後的三十公分界限,滿懷期待地走到了他們跟前,但讓人吃驚的是,她看也沒看郎築瑪一眼,逕自宏亮的叫了一聲,並向契冬青行了一個標準的舉手禮。「教官好!」

「好,」契冬青伸出沒有拿錢的手回了個禮。「今天沒課?」

「是的,所以我來這里探叔叔的班。」女孩簡潔有力的回答著,並以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她所尊敬的教官——看著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那件幾乎不可能出現在她身上的衣裳。

這個在軍校里聞名的鐵血女教官,居然穿著一身像是古代高手穿的夜行衣?

她在學校里永遠穿著一身燙得筆挺的軍裝,梳著一個老古板發髻,戴著一副黑框老土眼鏡的啊,雖然不是自己的班導師,但卻是她最欽佩、崇拜的典範啊!

「別太晚回去,知道嗎!」契冬青當然感覺到小女孩的異樣目光,但她毫不在意。

「是的,教官再見!」小女孩又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精準的來了個三段式向後轉動作,筆直的踏步前行。

但其實她還是偷偷的瞄了瞄教官身後的那個男人,因為若不是注意力先被他吸引,她也不會認出他身旁的女人是誰。

那個男人有種很奇特的氣質,長相出眾,渾身上下散發著優質男人的氣息,但卻有著一雙玩世不恭的眸子。而由他後來躲在教官身後的舉動看來,似乎太過羞澀了點,不過,真的很可愛啊!

「你︰…」望著女孩漸漸走遠,郎築瑪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別你啊我啊的,我的睡覺時間要到了!」打了個呵欠——當然,很禮貌的用手遮住,契冬青壓根兒不理身後鬼吼鬼叫的男人,逕自走到他那部帶著小船的機車旁,然後一腳跨入小船中。

「拿來!」就在坐穩之後,契冬青看到自己身前伸出了一只手。

「干嘛?」

「幫你開車不用錢啊,汽油不用錢啊,租安全帽給你不用錢啊!」郎築瑪瀟灑地跨上機車得意的笑著。

「少跟我來這套,我可不是你,我給錢很干脆的。」契冬青抽出一疊鈔票塞到那只大手里。

「金主,請戴好您的安全帽,小的即刻起程!」看也不看手上究竟是多少錢,郎築瑪喜孜孜地將它們全塞到褲袋里,一等到契冬青將帽帶系好,「嘟」一聲就往前直衡而去。

夜晚的台北其實很美,特別在夜里十二點時。郎築瑪邊騎車邊哼著歌,享受著夜風拂面的暢快感。等到了家門口,車都停下十分鐘了,卻依然沒等到他的金主舉起貴腿下車,傾頭一看,這次發現他那哥兒們早已安然入睡。

「真是死性不改,晚兩分鐘再睡都等不了。」自言自語的說著,順便輕輕地幫她解開安全帽,隨手扔在車里,再一把抱起她輕盈的身子,他又哼起了歌!

卡答卡答的走進大門、踩遇小院子,郎築瑪想都不想的就往右手邊走去,直到一扇門出現在他眼前,這才停下腳步,騰出一只手模了模門框,取出一把鑰匙將門打開,又撇擅在黑暗中行走,再踢開一道門,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手上的人放在床上。

「晚安,哥兒們。」將被子拉蓋在熟睡的女人身上,本想離開的他突然又一回頭,將口袋里的錢全掏出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又模黑走回小院子捏,自喜將門鎖好,再往院子的左手邊走去。

「什麼個性啊,都住幾年了,居然連家具的位置都沒變過。」

伸了伸懶腰,這回他根本不鑰蹄匙,直接就踢開另一扇門,跨過一地雜物,然後打開工作室的燈。

「俺哪有她那麼好命,工作、工作!」

※※※

清晨六點,契冬青由床上睜開雙眼,郎築瑪則伸手開了燈。

六點五分,契冬青開始梳洗,郎築瑪則疲憊地倒在工作室里卷成一團的棉被里。

六十五分,契冬青換上慢跑服開始慢跑,郎築瑪則沉入夢鄉,開始打呼嚕。

七點整,契冬青換好一身軍服,精神抖擻地走在陽光下,皮鞋聲有節奏的卡答卡答響,而郎築瑪則踢開了棉被,依舊在打呼嚕。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寫照,一個是規律至極的軍校女教官,碩士畢業後直接留校,另一個則是混沌至極的電腦游戲設計師,在大學里差一點就直接留級。他們的新朋友很多都不太明白,差距這樣大的青梅竹馬,為什麼能成為哥兒們,為什麼情誼能維持這麼久,而且居然至今還從未吵過架。

契冬青外冷內熱外加倔強的個性眾所皆知,遇到她不想理的人,她可以完全當對方是空氣,揮一揮衣袖不留下任何痕跡,卻唯獨對那個最愛跟狗說笑話的郎築瑪沒轍,因為他可以像電影里的唐僧一樣,不斷在她耳旁、身旁、四周空氣中來回叨念著,念到契冬青發狂仍不罷休。

而郎築瑪呢,則是外熱內也熱,身為他的朋友是一種幸福,因為他絕對是「道義至上」的遵從者,可以到兩肋插刀依然談笑風生的境界,但除此之外,他絕對是「惹禍精」的一號候選人。不過對一般朋友而言,他們只要記住他的兩肋插刀即可,因為當郎築瑪惹禍時,首當其沖的受害兼收拾殘局者,非契冬青莫屬。

契冬青常不明白,自己干嘛老要為郎築瑪犯下的蠢事擦,但每回接到他的「奪命連環call」,再听到他那種唐僧式的「魔音傳腦」時,她只知道如果不放下手邊的工作趕去滅火,她這輩子就休想再了解「安寧」這兩個字怎麼寫。

套句身為他倆好友、卻死不承認跟他們是青梅竹馬的路人甲張丹的話,這就叫「一物克一物」以及「孽緣」!

至于青梅竹馬式的夢幻戀情戲碼,在經過這兩個人長達二十多年的「無性生活」——沒有性別觀念的生活詮釋後,那些朋友寧可相信天會下紅雨,也不會浪費時間去作白日夢,幻想這兩個人有一天會突然有了「性別之分」……

唯一的例外依然是路人甲張丹,因為他是這場賭注的莊家……

這夜凌晨四點,天色微明,但晨曦中卻有兩個人的身影,憲憲傘章的在小院里游動o︰!

「哥兒們,好樣的!上回他們把我贏得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將契冬青送回住處時,郎築瑪拍了拍契冬青的肩,卻發現她的眼楮都快睜不開了。「喂,再撐會兒啊。」

「撐不住了。」半走半吊在郎築瑪的身上,契冬青將身上一半的重量靠在身旁的男人身上。「求你了,下回打麻將別再叫我了,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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