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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流言 第9頁

作者︰甜心

雖然和湯凌霄相識多年,有時候主子的品味是他們無法理解的……

「是嗎?那很好,我們可以動身了。」湯凌霄站了起來,順便拉著元已晴。

「能走嗎?我記得你的腳沒有受傷。」

「什……什麼?」元已晴吃驚地瞪大眼楮問道︰「為什麼我要跟你們走?走去哪里?」

「回你家。」柳一奇淡淡地說出了最終目標,事不關己的模樣讓元已晴好想尖叫。

「回我家?為什麼要回我家?我家又不是總統府秘書長官邸!回我家干什麼?」元已晴大聲抗議。

「因為我們現在讓秘書長的替身暫時住進飯店中,使用調虎離山之計,讓歹徒以為秘書長住在飯店里,實際上我們要找一個完全讓歹徒意想不到的地方,藏匿起來計畫大事。」柳一奇耐心解釋,「剛好您來到官邸拜訪,這不在我們原本的行程中,所以他們絕對料想不到我們會跟媒體合作,藏匿在記者的家里。」

「等一下!我可沒有應允說讓你們就這麼大大方方的一票人住進我那個小窩!」元已晴還是誓死抵抗。

開什麼玩笑?那一大票禁衛軍隨扈這麼明顯,一群男人粗手粗腳的,她可是只有一個人住耶!靠搖筆桿維生的她,哪有辦法應付這麼多臭男人?她又不是代父從軍的花木蘭!

「只有我一個人會進去住。」

眼見這個大近視眼的房東不肯收留自己,湯凌霄從容不迫地拿出西裝外套內的支票本,很快地順手寫了幾個字之後,撕下支票丟給元已晴。

「你身為中華民國人民,應該要履行做一個國民應盡的義務,現在總統府秘書長需要徵用你的房子三個月,這是國家給你的租金!」

元已晴用完好的左手,接過湯凌霄遞給她的綠色支票,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得十分接近,幾乎是快要貼上支票了,她這才發現這上面的七位數字實在驚人——

好、好嚇人的租金!

全台灣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即將要在她的小窩里面跟她共度三個月,還付給她七位數的租金?

這下子,也許她是全天下最幸運的女人……

天邊飛來歸鳥數只,金黃色的余暉染紅了大地,萬家燈火四起,好一幅美麗幸福的安寧美景。

整齊劃一的巷道內,提耳聆听,隱約可以听到各家廚房傳來的炒菜聲,或是小孩的嬉鬧聲,彷佛下班後回到避風港內,一切的疲憊都可以獲得紆解。

「什麼?!」

沈蕾的聲音彷佛就要從話筒那一端沖破自己的耳膜,元已晴連忙將話筒拿得遠遠的。「沈蕾,你、你說話小聲點……」

「你要叫我怎麼冷靜?」話筒那一端的沈蕾興奮大叫,「你現在正跟全台灣女性公認最性感、最有價值的男人同居耶!你真是撈到寶了!」

「拜托!他也不過是因為被黑道幫派炸壞了官邸,他們在找出真凶之前需要一個藏身之處。」

她一邊低語,一邊開啟瓦斯開關,「啪」地一聲,藍焰小火雀躍爐上,點放光芒,再從冰箱里拿出一把當令時蔬,沖洗干淨青綠菜葉,就準備開始料理今天的晚餐。

「你小聲點,目前他居住在我這兒的消息只有你知我知。」她壓低聲音告誡好友,「千萬別說出去,否則連我都會有生命危險!」

「哦!真是太羅曼蒂克了!」只見沈蕾完全不顧她的辯解,狀似陶醉地大喊著,「果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被陳約翰拋棄是對的,瞧瞧你,你現在可是全中華民國最接近白馬王子的人了!」

「我不可能跟他有什麼關系的,沈小姐。」她壓低聲音,緩緩說出她跟湯凌霄同居的現況。「你了解我們的日常起居,你就知道我們根本無法有交集。」

「怎麼說?」

「他每天早出晚歸,出席一堆展覽會、記者會,普天之下的蒼生都等著我們的白馬王子蒞臨,還有一批隨扈大軍忙著保護他,有時候我跟累了,就自個兒先回來,他……那麼忙!」

元已晴按下了電話擴音播放鍵,讓沈蕾的聲音播送出來,再笨拙地將自己的長發系好,由于右手上的傷口讓她的行動減緩了許多,她必須花比平常多一倍的時間去料理晚餐。

報社里的人,一听到要讓元已晴開個專欄側寫總統府秘書長的計畫,立刻點頭答應——也沒有說不的余地;于是為了讓她能隨時跟在湯凌霄旁邊采訪,讓她自由決定她的上班時數,只求寫出三個月份的隨筆專欄。

也多虧了這次爆炸,她總算學會了如何戴隱形眼鏡,而不再用厚重的鏡片遮住臉龐。

「不過這很難說的!」沈蕾倒是一點也不死心,「總之近水樓台先得月嘛!擦槍走火時有所聞,只要你月兌下你那一身老古板的套裝,換上黛安芬性感內衣,讓他瞧瞧你的好身材!」

照他這麼忙的情況之下,她會跟他有什麼火花產生?元已晴苦笑了出來。沈蕾更是想太多了!

「你啊——」

她拿著菜刀,轉身正想對電話大叫「別妄想」,卻沒想到迎面恰好看到在玄關處月兌鞋的湯凌霄。

「我回來了。」湯凌霄帥氣的臉上多了副太陽眼鏡,這是他回家變裝的道具之一,不過也多虧這副眼鏡,他眼眸的笑意沒被瞧見。

他的視線很快地將眼前這個小女人掃過一遍,只見她縴細的身子罩著一件有些過大的套頭毛衣,藍色的牛仔褲反摺了又摺,露出她白皙的蓮足,未施脂粉的臉上有著最自然的紅暈。

她真的是那個語出犀利的女記者嗎?在他眼中,元已晴就像個可愛的鄰家女孩一樣。

哦!真糗!

他全听到了?他什麼時候開了門進來?他听到了多少?

元已晴染紅了俏臉,內心的窘迫讓她好想用菜刀劈出一條地道鑽進去。怎麼什麼時候不回來,現在回來?

「沈蕾!我、我要掛電話了……」

「喂!你——」

她連忙將電話切斷,害躁的熱浪簡直要把她的小臉給蒸熟了,她結結巴巴地看著眼前的湯凌霄,「您、您怎麼這麼早回來?」

「今天是提早回來的。」湯凌霄的視線仍沒有離開過她,總覺得元已晴的反應可愛極了。

「最近台北縣在籌備碧潭的國際獨木舟大賽,請我出席演講,所以今天先提早日來休息,順便練習演講稿。」

「哦……這、這樣啊!」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要死了!之前跟他處在同一個屋檐下,見面時間也不久,出門也有一堆隨扈將他們兩個隔得十萬八千里遠,現在突然成了兩個人獨處的時間,她反倒不習慣這樣的模式。

「您……您听見了?」她大膽地問出她最擔心的問題。

「都听見了。」他強壓住到了嘴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回答她。

「您……您從什麼時候進來的?」老天爺,他听到多少啊?

「嗯……從開始講白馬王子很忙,到某人要穿戴安芬的性感內衣勾引王子為止。」他的嗓音里面透著笑。

她的小臉忽白忽紅,真好玩,他喜歡看著元已晴手足無措的模樣。

哦,天啊——

「我跟您保證,剛剛她說的話都只是在開玩笑。」她一本正經地跟他拍著胸脯保證。「我們之間的關系只存在于我替您寫專欄,請不要介意我同事亂講話。」

「我知道。因為你跟她們不一樣,沒有一開始就爬上我的床。你是個認真的記者。」他幽她一默,不過銳利的視線卻掃過她寬大衣裳下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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