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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秋天皇室狩獵的季節,由于秋季肅殺之氣最後,所以此季是皇族狩獵的季節。
每到此時,大家都想大顯身手一番。這時候狩獵場上是一片熱門滾滾,聚集了一群的皇室貴族。
而每年的狩獵都是由冷靳析拔得頭籌。
自他成年以來,在戰場上驍勇善戰,運籌帷幄無人能及,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他一直都是他你皇最為重視的皇子,也是一個難得的奇才。宮中人皆傳言,皇上有意立他為儲君。
他貌比潘安,顏如宋玉,俊美無儔的剛毅臉寵有著不容忽視的狂戾霸氣,是一個極度危險而又誘人的男人。
他的個性古怪,一向給人孤傲冷峻的感覺。不論他走到哪里,都能夠吸引眾人的注意。
「如何,今日可有把握和往年一樣拔得頭籌?」大皇子騎著馬到二皇子冷靳析詢問著。
「每年這個時候你都會問我一次,但是我每年給你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冷靳析冷厲的眸中閃爍著勝利在望的光芒。「我永遠都會是第一,誰也贏不了我。」
「好哇,冷靳析就是冷靳析,果然就是不一樣,夠自信,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這麼不可一世。」
「當然,天下之間,試問有誰能敵得過我冷靳析?」
聞言,大皇子輕聲一笑。
「今日我一定要勝過你。」
「盡避放馬過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喝!」
大皇子揚起鞭子,揚長而去,搶先了冷靳析一步,而其他的皇子也跟著大皇子策馬奔馳了起來。
然而,只見冷靳析輕輕勾起一抹慣有的冷笑,那狂妄的表情似乎不將他們看在眼底。
等到他們全走光了之後,冷靳析才瀟灑的揚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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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林木蔥郁,除非眼尖,否則很難在其中發現獵物。
冷靳析策著馬,銳利的眼眸在森林里四處梭巡著,耳听八方,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此刻,在離他不遠處的草叢里正發出沙沙的聲響,隨即一只白色的美麗狐狸快速地自冷靳析陰鷙的眸中閃過,又消失無蹤,動作輕快地讓人以為是幻覺。
冷靳析並未立即追上前去,從小就是練家子的他,光靠听力就可以分辨出四周的動靜。
他確定了位置,不多猶豫思考,便拔出喂了毒的利箭,將弓拉到底,往那白狐出沒處射去。
「啊!」
突地,一聲淒厲的女人慘叫聲自草叢里傳出來。
綺蘿自崖上摔下,幸好掉入森林里,有樹緩住她向下跌落的速度,才不至于一命嗚呼。
不過,她也摔得遍體鱗傷,加上又被人暗算了一掌,已經是奄奄一息。
她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卻又莫名其妙地被射中了一枝喂了毒的箭。疲憊而荏弱的身子讓她再也撐不下去,失去了意識,重新昏死在地上。
冷靳析听到一聲女人的叫聲,撥開濃密的草叢才發現一身身受重傷的女子倒在地上。
他不禁在心里疑惑著,他明明射到的應該是一只白色的狐狸,怎麼會射到一個女人?
包何況這里是皇族的狩獵場,周圍地勢險峻,除非是皇室之人,否則外人是難以進入此地的。
莫非……她是狐仙?
看著眼前來路不明的人,冷靳析小心翼翼地走近,用腳輕踢已昏迷不醒的女子。
「喂!醒醒,別裝死,快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但綺蘿仍然是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冷靳析見她毫無瓜,蹲來,撥開她柔軟的發絲,在驚見她清靈秀麗的臉龐時,不禁失了心魂。
這世上竟有如此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見她一身荊釵布裙,仍絲毫不減她的美麗半分,反而另有一番風情。
她打哪兒來?
又為何會身受重傷?
她窮竟是怎樣的一名謎樣女子?
冷靳析不假思索地打橫抱起重傷的她,躍上馬背。踫到這樣的怪事,他也沒了打獵的興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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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回來了,二皇子回來了!」其他的人遠遠地看到冷靳析策馬奔回便高聲地歡呼
著。
因為他總是不失大家所望,永遠都是第一個獵到而折返回來的。
而大皇子也接著在冷靳析身後帶回一頭中箭的梅花鹿,策馬奔馳而回。兩人僅有一步之差。
「二皇弟,我可是獵到了一只梅花鹿回來,你獵到了什麼?」大皇子喜滋滋地問著冷靳析。
「一個女人。」冷靳析冷冷地回答,眾人聞之全部瞠目結舌。
怎麼在皇族的狩獵場里會出現一個女人?
「什麼?一個女人?」
「別那樣訝異地看著我,我也很疑惑,明明要獵的是一只白色的狐狸,怎麼中箭的會是一名女子。」
「會是狐仙嗎?」大皇子試探性的邊問著,邊走近馬背一瞧,這才看清了綺蘿的容貌。
「若她真是狐仙,那還真是個美艷的狐仙啊,冷靳析,你真是艷福不淺。」
「別鬧了,我得帶她去聞傷,再不替她將喂了毒的箭取出,恐怕她的一條小命就沒了。」冷靳析坐上馬背,對著這次狩獵的裁判官說道︰「這次該算是大皇子贏了我。」
「啊有這回事?皇弟,這次要是算我贏了,我也不服氣。」
「你也只有這次機會贏我而已,不服氣就算了。」冷靳析抱著受重傷的綺蘿,掉頭就要離去。
「喂,你等等我,我跟你回去。」大皇子也尾隨而去。
現場只留下愕然不已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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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靳析請來太醫替昏迷不醒的綺蘿看完診、上了藥之後,便暫時先將她安置在府中,一切等她清醒再說。
冷靳析走到大廳時,只見大皇子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著茶。
「怎麼樣,她可醒了嗎?」大皇子問道。
「還沒,看來離她醒來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她受的傷實在太重了。有外傷也有內傷,又中了我一支毒箭;若不是我及時封住她的穴道,防止毒液流向五髒六腑,她現在恐怕早就毒發身亡了。」
「這麼嚴重啊?」
「的確,她是傷得不輕。」
「你不認為救回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嗎?萬一她是個敵國派來臥底的怎麼辦?那你將她留在府中還替她療傷,不是養虎為患嗎?」
說著,大皇子放下手中的瓷杯,正色地道︰「靳析,我覺得你太貿然行事了。」
「是嗎?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冷靳析深邃的眸中讓人讀不出心思。
「你一向都是鐵石心腸的人,怎麼這會兒跟我說著見死不救的大道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冷靳析只是看著大皇子,並沒有回答。
「我說靳析啊!若她真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怎麼會身受重傷呢?又怎麼會出現在只有皇族能進出的狩獵場中呢?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太多疑點了嗎?除非她真的是狐仙。」
聞言,冷靳析頗不以為然。
「荒謬至極,我從不想念這種鬼怪之說。」
「靳析,不要嫌我嗦,你可千萬要提高警覺啊!」
「我會的。多謝皇兄關心。」冷靳析又何嘗不想知道那女子的真實身份呢?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避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放心吧,我從來就沒同你客氣過。」
「為了罰你今日沒有風風光光地贏過我,你得陪我喝上幾杯才行。」
「那有什麼問題,只怕你沒幾杯就醉倒了。」
「別把我看扁了。」
「這可是你說的!來人啊,給我備酒。」
冷靳析一聲令下,隨即僕人就送來陳年好酒,哥兒倆就這麼大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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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蘿覺得自己好像已沉睡了有半年之久,迷迷糊糊中醒來,才一睜開眼,就感覺全身痛得要命。
她吃力地試著坐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