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本事。」汪微琦聰明的不與她爭長短。
她發出呵呵笑聲,「很好,我喜歡聰明人,到時後薪水會算你高一點,絕對不會虧待你。」
「事實上……」看不慣她那囂張的嘴臉,汪微琦拉長尾音,「我听說你們已經離婚了。」
「哼!」被說中事實的許清徽臉色乍紅,同時帶著幾許狼狽。」那是過去的事情,我會改變的。」
「隨便,我只是個保母,無法管韋家的家務事︰你打算和小昭說說話嗎?」發現握在手中的小手微微地顫抖著,懂得小女孩心思的她刻意替小昭制造機會。
「不用了。」許清徽睨了小昭一眼,目光隨即轉走,「都已經那麼大了,該學會自立了。」
沒有吭聲,小昭轉過身,拉起汪微琦的手,直奔到房問里。
不知道是偶然,還是許清徽早已經打探好,剛好在接下來的日子中,韋天恨又到歐洲出差,而韋天君恰巧也上紐約一趟,沒能留在家中,偌大的房子里,除了佣僕只有三個女人同住。
晚餐時間,當汪微琦牽著小昭出現時,女主人的位子上已經有人佔領,而且正一副等的不耐煩的樣子。
「今天晚上吃什麼?」
「我不太清楚。」汪微琦的眼中只有小昭,其他人都無關緊要。
「搞什麼,居然連晚餐吃什麼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照頤小昭的?」無法忍受旁八的忽略,許清徽的大小姐脾氣立刻上來,目光森冷地望著她,別以為我不敢frie你。」
「無所謂。」她冷淡的態度沒有任何改變,「放心吧,廚子待會兒就會送餐上來,很可口的。」
「那廚子只會弄些讓人發胖的食物,你懂什麼?每道菜如果沒有仔細算過卡洛里,到時候我怎麼穿比基尼泳裝?而且還得配合健身教練的指點,否則就算想減重,也會事倍功半。」
听起來好深奧的道理,難怪她听不懂,不過,好吃的東西通常都容易發胖,這麼說也沒錯啦。
「好吃就好,而且你已經很瘦了。」
「誰說的,我至少還得再減個三公斤,否則會被笑。」
被笑?望著許清徽那身比例完美的身材,實在很難理解那些人對美的標準在哪里
「如果你不想吃,我也無法勉強。」最後她也只能如是說。
許清徽從鼻子中噴出冷哼,「果然如旁人所言,只顧著自己,全然無視于他人的存在。雖然我听說天恨最近常常帶你參加社交晚宴,但別以為這樣你就已經得到韋加少女乃女乃的寶座上返差得遠咧!」
「你這個人真不可理喻。」
「算了,你去叫廚子來,我非得好好計算一番。」
「要叫你自己去叫。」
「喝,難不成我是佣人嗎?」
「可惜我只是個保母,沒有兼差當女主人使喚的慵人。」
「別妄想我會多付你錢!」
「我也不欠那幾個小錢啦。」
在兩個女人的唇愴舌戰中,夾在中間的小昭只能落寞地撐著下巴,等著有人主動息火。
唉,在最緊要的關頭,為什麼男人總是缺席呢?
第七章
風塵僕僕地回到家門,迎接他的,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天恨!」
懷中的軟王溫杏,抱起來感覺有些怪異,在飛機上熬過數十小時,頭腦渾沌的韋天恨還沒清醒,直到看見屋內似乎有汪微琦的身影。
如果她在屋內,那他懷中的女人是誰?用力的將人推開,他這才注意到許清徽的存在。
「你怎麼會在這里?」它沙啞的聲音響起。」這里也是我的家,當然是回來看看。」
「據我所知,你已經不是這里的女主人了。
「如杲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當然很樂惹。」她露出甜蜜的笑容。
「等太陽打西邊出來吧。」
不打算站在門口爭辯,韋天恨舉步往前走,但許清徽可不是省油的燈,她的手臂牢牢地掛在他的身上,不打算松手,即使韋天恨給予冰冷的臉色,她依然笑靨如花。
「放開。」他再一次重申。
「不要嘛,如果我們和好,小昭會很高興的。」
「何必在小孩子面前編造謊言。」
「哎呀,你的心好壞喔,孩子是找們共有的,難到你想把責任丟在我一個人的身上?」她下吹地拍著他。
「你幾時曾盡餅做母親的責任。」他譏俏地反問。
「從現在開始,找會努力的。」
既然甩不開她,韋天恨只好任她親密的挽著自己,走進屋內。
屋里,汪微琦與小昭正在堆積木。
猛然抬頭,看見兩個人相偎的身影,腦海中忽然變成空白,眼前的人像無聲電影般,張著口說話,卻都沒有聲音發出。
「汪,汪!」直到身體被用力地搖晃,她才恢復正常。
用力地咳兩聲,汪微琦故意忽略許清徽臉上勝利的表情,轉向韋天恨。
「有事嗎?」
他眉頭微皺,「你方才沒听到我說什麼嗎?」
「爹地說明天帶我們去游泳。」小昭高興地先為她解答。
「那很好啊。」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一家人共同的活動。」許清徽又多加一句。
「如果打擾的話,我可以留在家里。」
「不行!」韋天恨和小昭異口同聲的反對。
「我們別為難保母嘛,難得有機會休息,也該給保母放個假。」口口聲聲的說保母,其實是故意在提醒她注意身分,許清徽裝模作樣地說,「不過少了保母也不好,小昭總是需要人照顧。」
「那敢問兩位常人家父母的是打算去當木頭人嗎?」在她還來不及用腦袋思考前,話已經月兌口而出。
「我們決定怎麼做,需要事先征求保母的同意嗎?」許清徽擺出臉色。
「是我失言了。」她站起身來,「抱歉,我得去準備小昭的點心。」
「既然如此,順便幫我準備兩杯低脂優格。」許清徽發揮女主人的權威,「記住,我要柳橙口味的,恨也一樣。」
走過韋天恨面前,汪微琦沒有說話,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反正舉手之勞,沒必要跟那種人計較。
夜已經很深了,難得分心于旁騖的韋天恨揉揉太陽穴,對于鬧別扭的女人,首次有棘手妁感覺。
白天在游泳池畔,他的眼中只有她,其他人全入不了眼中,但那個小妮子居然完全無視于他的存在,說得明白點,就是除了小昭之外,她根本沒給任何人好臉色看。
當然,新認識的朋友除外。
美國雖號稱民族大熔爐,來自東方的移民也愈來愈多,但在奧馬哈市,依舊算是稀有人種,特別是嬌小可愛的汪微琦,不僅有張甜甜的臉蛋,加上天真無邪的笑容,在高大健美的西方人群間,像個神秘的東方女圭女圭,更是引人遐思。
他當然注意到,環繞在她身邊的蒼蠅蚊子有一大堆,更礙眼于她對那些爛笑話所展露出的笑顏,而他卻在許清徽的糾纏下,無法親自去將她拉出那些煩人的男人堆中。偶爾幾次的視線相遇,她總是冷清清地別過臉,沒給過好臉色。
老天,他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叩、叩、叩。」此時敲門聲響起。
「有什麼事?」正在苦思不透的當時,听到敲門聲,他的回答自然沒什麼好口氣。
「你睡了嗎?」許清徽慵懶的聲音從門外傅來。
「沒有。」他不耐煩的回答。
「我可以進來嗎?」
「不太恰當。」半夜送上門的女人,大抵沒哈好事。他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很干脆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