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施饅舒及時拉住他的衣袖,「你打算在這里待多久?」
「隨便。」
「那我們……不,我可否先離開?」
眯起陰進的黑瞳,韋天允挑高眉尾,「去哪里?」
「我可以先到醫院做準備……」
砰的一聲,拳頭落在她身後的牆上,發出巨響,打斷她未竟的言語,他輕聲地說︰「我沒有同意離開之前,你休想離開」
吞了吞口水,施饅舒雖然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到,但她沒有退卻,只是睜著無辜的眼眸,平靜地開口解釋,「你很忙碌,也已經幫了我大忙,剩下的事情我並不想多打擾,所以……」
韋天允忽然用力地吻著她那張開的紅唇,放肆地躁隔著無依的她,突如其來的惱火,讓他紅了眼。
昨夜的那次親吻經驗,甜美得很不真實,亦深深地困惑著他。
所以今天起床後,看到她毫無防備的睡顏如特寫般出現在眼前時,他竟然有股想大笑的悸動。真有趣,明明只是權宜的婚姻,剎那間心中竟有了天長地久的期望與安心。
不能夠的,他必須快速離開此地,離開軟玉溫香的懷抱,讓渾飩未明的腦袋清醒。
偏偏她就挑在這個時刻給予刺激,偏偏她竟想在此刻想離開,真該罰呵2
但觸踫到她之後,韋天允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昨夜那股迷幻似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教人欲罷不能。
粉紅色的唇像沾了蜜,每次的吸吮都帶來不同的效果,嘗到不同的滋味,引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深人,探究真實的她。
她展現出的缺乏經驗與不知所措的慌亂,在此刻竟成為勾起最大的誘因,讓男人有種征服的念頭,他渴望帶領她共享歡愉的滋味,雙手開始在她身後的曲線游移。
「看著我。」他粗啞著聲音低哺。
施饅舒被動地抬起眼眸,注意力旋即被吸人那充滿魔力的性感中,只能听話行事,平素于腦海中流動的冷靜,早在他的第一次親吻後亂了謂,再也無法回復。兩人已經吻到無法自拔的程度,只要他稍加誘哄,進一步的行為,簡直如探囊取物。
熱辣辣的感受由小骯內緩緩升起,如潮水般洶涌,她幾乎無法站立,只能緊緊地靠著他的身軀。她用力地深呼吸,大久沒感受過體熱的刺激,變得過于敏感的身子,幾乎無法承受。
「你準備好接受我了嗎?」
韋天允的話語如冷水澆頂,在瞬間熄滅了激情。施饅舒飛快地推開他,跟著退後兩步,直到背抵著門為止。
「你怎麼能如此對我?」
「我說過,這場婚姻並下只是權宜,你早該有心理準備。」說完之後,他轉身往外走,將門用力關上。
天啊,她到底把自己逼到什麼樣的境地?
第四章
就在第二大早上,當天色微亮,魚肚白剛自東方的地平面上升起,施饅舒听到毫不掩飾的吵鬧聲響。
睡夢中被吵醒,她揉揉惺松的睡眼,懷著謹慎的心情,帶疑慮地走到隔壁門未掩的房間,準備探個究竟,卻見到韋天龍身上仍穿著昨晨外出時的服裝,以及奕奕的神采。
「你在做什麼?」她迷糊地問。
「沒時間了,」他冷靜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快點準備吧。」
「準備什麼?」
「既然想盡快離開,我當然要如你的願。」也許是咋大的沖突發生效果,清冷的眼中甚至沒有情感糾葛,純粹就事論事。
「幄。」施饅舒順從地點點頭,沒有爭辯。
因為有太多心事,她昨夜躺在床上,左翻右覆就是睡不著,硬撐到不久前,才剛眯上眼的當會兒,他就回來了。
而現在……清晨五點半的早上,外頭的熱鬧方歇,新的一天仍未開始,整個Lasvegas都處于安靜無聲的狀態下,而他居然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說走就走。
唉,男人呵,不管到幾歲,都很不長進吧
晨曦中的Lasvegas,太陽的熱力尚未發揮,吹拂在臉上的微風帶有些許涼意。等到他們慢慢駛離之後,炎炎日頭已然高高掛在天上,坐在敞篷車里,兩邊是無止境的沙漠,沓無人煙。
相對無語,也可以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行車的路上,沒有人願意先開口。施饅舒只手撐腮,目光注視在遠處,而掛上墨鏡的韋天允沒有開口,冷酷著表情,專注于駕駛。
有什麼好看的?施饅舒偏著頭想。兩旁黃沙滾滾,顏色單調,地平線像永遠沒有盡頭似地綿延在前方,過往的車輛用五根手指頭來數都綽綽有余,微風吹來,更像引人人夢的催眠曲。
也好吧,既然某人不想談話,她正好樂得清閑些,干脆小眯一覺,補補昨夜的眠。
施饅舒再度醒來之後,已是黃昏時分,霓虹點點,人聲鼎沸,四周車流不息.仔然進入另一個世界中。
「下車。」韋天允摘下墨鏡,冷冷地說了聲。
她打了個哈欠問︰「這里是哪里?」原來她已經睡了這麼久,居然沒有被吵醒。
「洛杉礬。」
惜言如金啊,她嘆了口氣,禮貌地開口問︰「請問我們來洛杉礬做什麼?」
「回我家。」
幄,她終于明白,眼前的大房子是他的城堡,是他遮風避雨的防線,那……帶她來做啥?
「多謝,你該找間旅館給我就好了,洛杉礬的旅館多,安全性也夠。」她好心地建議。
「閉嘴。」他從後行李箱中抬出兩人的行囊,領頭向前走。
這個人的心情真差哩!仿佛是她的錯似的,算了!施饅舒干脆不再言語,任由他領頭。
直到走近門口,她才幽幽地開口,「我不會對你的權威言听計從。」
韋天允停下腳步,審視地看著她,半晌,他才開口,「你會學會的。」
大門倏地被打開,忽然問蹦出一個綁著兩條小辮子的女孩,朝著他飛奔而來,迎面給他大大的親吻與擁抱。
「Uncle,你終于回來了。」
「小昭。」放下手中的行李,他手腳俐落地抱起她,「怎麼會在這里?」
「爹地送我來的,不過他又走了。」女孩攀在他的肩上,好奇地看著他身後的施饅舒,大眼楮溜溜地打轉,「Uncle有客人?」
「她是……」他一時之間為之語塞,不知該怎麼介紹才好。
「施饅舒,你可以叫我饅舒阿姨。」她好心地替他解了圍,自報姓名,省去稱謂與其他,免得大家日後尷尬。
「饅舒阿姨。」軟軟的童音吐出清晰的言語,一副頗超齡的表情,似乎正在打量她的身分,「你也住在這里嗎?」
「暫時是。」看著他那張嚴峻的臉,忽然興起惡作劇心情的她淺笑以答。
「幄,我也是耶。」
她主動伸出手,「讓我抱你吧,Uncle還有行李要拿呢。」
進入客廳後,韋天允自顧自地忙碌,將她丟給小孩子。然後,從小昭的口中,她知道原來韋天允共有四個兄弟,分散在世界各地,身為家中的長子,他是眾兄弟都敬畏三分的人物……
是呀,如果長成那副德性,任誰都要禮讓的。施饅舒壞心地想著。
小女孩短短幾個小時說出的事情,比她過去數日得到的資訊更多,令她格外大開眼界。眼前伶俐的小女孩,則是排行老二的韋天恨和前妻許清徽所生的女兒韋靜昭,夫妻已經離婚分開三年,而小女孩平素總是由保姆照顧。
此外,韋家的傳奇中,尚有貌美似潘安的老三韋天君,和挺拔俊朗的老四韋天問,四兄弟都是唐人圈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除了她不知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