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可以態意妄為的說吻她,就吻她!?
可惡!好可惡喔!
菲爾喜歡極了此刻她生動活潑的臉。「你要這麼譬喻,我也不反對,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啊!」早苗沒想到他會承認得如此坦然,小嘴張廠張,半天吐不出一句話。「算了、算了。」搖搖頭,她嘆息。
認了,說不過他的,尤其在這個地方,他是主人,等同於一個王者。但,另一件事就教她咽不下氣了。
「算了,我不再跟你討論你吻我的事廠,但你知道嗎?因為這件事,人家排擠我!」
「排擠你?」菲爾略皺起了眉頭。
「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嗎?我甚至可憐得沒晚餐吃。」早苗哀怨地瞪著他。
「你沒吃晚餐!?」菲爾的銳眼危險地眯起。
早苗咬著女敕唇,點了點頭。
「雷諾沒安排?」菲爾又問,伸過來一手,輕輕摩挲著她的頰靨。
早苗機械式地點了點頭。又來了、又來了,每次他莫名其妙地突然顯現溫柔,總教她不知所措,就像一張撒向她的網子一樣,輕而易舉地將她給困在網中,動彈不得,任他欺凌,疾速沉淪。
第五章
「爵爺。」雷諾必恭必敬地進了書房,手卜還端了一壺香醇的伯爵茶。
走到桌邊,他彎腰,恭謹地為菲爾的杯子斟滿茶水。
菲爾銳利的眸光由水杯上緩緩拉回,平抿的唇線緩緩上勾,掀了掀後,深沉醇厚的嗓音終於吐出喉問。
「伯爵茶?」
「是的,爵爺。」雷諾退開一步來,打直腰桿,站在一旁等著接下來的吩咐。
菲爾動作優雅流暢地端起茶水,輕輕啜了一口,將茶杯重新放回到桌面,眸光拉向雷諾,
「她值得你們大家聯合起來抵制圍攻?」他說得突兀,看似前文不搭後語。
「爵爺……」雷諾不解,一時反應不過來。
「需要我說第二遍?」菲爾眯起眼來,琥珀色的眼瞳里綻著犀利光束。「別忘了早苗隨時有可能成為你們女主人的事實。」
「這……」雷諾的心驀地—怔,隨即嘆了門氣。「爵爺,你真的打算要娶她嗎?」
「我的事,何時需要你過問了?」菲爾的臉色明顯不悅。
雷諾趕緊住了口,任室內寂靜了—會兒後,他才坦言說︰「其實,大家也不是故意要欺負、排擠她,實在是她不應該打了你一巴掌……」這是罪無可恕的行為!
說完,雷諾不忘偷偷地瞄了眼,確定眼前的主人臉上有無怒容。
菲爾沉默了會兒,嘆了口氣。「雷諾,你有看到我生氣嗎?」
對於早苗的那一巴掌,他只當是男女間的調情罷了!
從椅子上站起,菲爾以單手順了順褲管,往前走了數步,來到他身邊,一手無預警地搭上了他的肩,輕輕拍了兩下。
「這……是沒有。」這也是雷諾感到怪異的地方。
菲爾落在雷諾肩上的手,又輕輕拍了兩下。「那不就對了,去吧!去叫大家別為難她,還有,讓廚房的人幫她送點吃的到房里去。」
「爵爺……」他知道了!必於大家聯合起來讓早苗沒晚餐吃的事?
「好了。」菲爾瞄了他一眼,並不想責怪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我只是暫時跟早苗玩玩,也為了讓她先適應這里的環境,才要她跟著你們大家一同工作,不過,你別忘了,她極有可能會成為我的妻子、你們大家的女主人,所以該怎麼做,你清楚了吧?」
「我……」雷諾雖無語,但眼里明顯寫著不贊同。
看了他一眼,菲爾搖搖頭,深嘆口氣,
「我很喜歡她。」菲爾坦然地說。
若之前他還不夠明白,這下,他已說得夠坦白了吧?
早苗被調離馬房,調到菲爾身邊,專門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這個命令是透過雷諾管家公布的,害得之後的每一天,早苗都得在清晨六點半前醒來,七點以前叫醒菲爾,七點半讓他用早餐,八點打理好—切,然後等著司機馬姆開車送他到酒廠上班。
她一直以為,以他的身分地位,不養尊處優、揮霍度日已不錯,沒想到他還辛苦勤奮的每日忙著工作。
不由得,早苗在心里更加地尊敬起他來。
邊打著呵欠,她邊走向門邊,正躊躇著該不該敲門,門里已傳來廠渾厚的嗓音——
「快進來吧!我今天趕時間。」
是菲爾。這陣子來,她應該已非常熟悉他低沉醇厚的嗓音,但每每听到時,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搖搖頭,早苗深吸了好幾口氣,趕快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拋掉。
拉拉衣襟,她一副如臨大敵、準備應戰的模樣,推開門往里走。
「爵、爵爺,你今天起得真早。」低著頭,她走上前。
這個男人怪可怕的,彷佛有透視眼一樣,否則怎知她已站在門外?
「幫我到更衣間拿套衣服,就拿那套深灰色的西服,再搭上白襯衫和黑襪子。」菲爾站在窗前,面向窗外,身上仍套著睡袍,不知已醒來多久。
房里的光線較暗,與屋外有落差,讓早苗的視線一下子無法馬上調適過來,然而,循著悠沉的嗓音,她很快地尋到了他的身影。
清晨里微亮的光線撒了進來,描繪出窗前讓人心動的身影。
早苗一閃神,心跳開始怦怦怦地加速。
就說沒天理,是人不該都有缺點的嗎?為何上帝獨惠於他,讓他全身上下全是優點,充滿著迷人魅力!?
就像此刻,他腦後常系的寶藍色發帶不兒了,一頭黑發披散於肩頸問,透著晨曦,閃著微微光暈,有著頹廢的佣懶,煞是好看。
魏早苗一手撫上胸口,藉以穩住白己的心跳。
「怎麼了?你還站在那里做什麼?沒听到我說的話?」菲爾一轉身,見到的是還在發呆中的她。
早苗乍醒了過來,眸光刷地上拉,恰巧對上了他的。
「沒、沒……」她的呼吸又在剎那間加速,心跳快得自己都不禁懷疑,下一秒會不會由嘴里蹦出。「我……這就去更衣間拿。」
一說完話,為掩飾心虛,她轉身就跑。
看著她跑得慌張的身影,—抹淡淡的笑悄悄浮上菲爾唇邊。
「怎樣,這幾天跟在我身邊,你還適應嗎?」他問。
也不知早苗听進了沒有,更衣室里傳來她的聲音。「你這邊有好多套深灰色的西服、白襯衫和黑襪子,你到底要哪一套?」
「都好,你決定吧!」搖頭一笑,他幾乎能肯定,她極有可能沒听到他方才的話。
「真的讓我決定?」早苗的聲音又傳來。
「是的。」菲爾往更衣室深深望了眼,隨即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我去梳洗一下,喔,對了,幫我拿件內褲。」
他說得稀松平常,彷佛呼吸一樣自然,全然不當一回事,然而更衣室里的人卻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先是傳來一陣踫撞聲,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響,接著是微微的低咒聲。
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菲爾搖搖頭,忍住了笑。「動作要快一點,別讓我一會兒洗完澡出來沒衣服穿,我可是會調你到廚房里去洗碗的!」
他故意語帶威脅地說,然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大步走向浴室,把尷尬留給更衣室里的人。
可想而知她絕對是紅透著臉,心有不甘地幫他選內褲。
早苗好不容易備齊了西裝、襯衫、襪子、領帶、袖扣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捧著走出更衣室,菲爾也剛好由浴室里梳洗出來。
他不再套著方才的那件睡袍,很隨性地被橫掛在肩上的那條浴巾,宣告了方才它的主人才拿著它,擦過自己的身軀,還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