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緩緩推開門,他握緊樂上弦的小手,閃身走出書房,嘴角綻開了極愉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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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風很涼、地板很硬。
漆暗無光的書房里,一個嬌小身影卻很緊張。
她輕柔的腳步踏遍了房里的每一個角落,搜過了所有的明櫃暗格,一對滴溜眼兒還不忘呼嚕亂轉。
沒有、還是沒有!
「可惡!」低嗔了聲,樂上弦有些失望,單手往一拍,索性在硬涼的大理石地板坐了下來。
那個可惡的男人,到底把她的軟劍藏到哪兒去了呢?
除了他的臥室之外,她已理過所有的房間,但都找不著。
記得她背傷了的那夜,軟劍確實被他所奪。現在她沒了軟劍,就少了防身的利器,如失了爪子的貓咪、折了羽翼的翔鷹,只能任人宰割。
「不行!得趕快把軟劍找著!」又嘀咕了聲,樂上弦沒有時間、也不許自己懷憂喪志。
現在姐姐已跟那個叫樊的動身前去山西了。她當然得趕快找到東西,然後逃得遠遠的,畢竟她不想真的跟項陽一起去馬來西亞。
就算前去奪回「月缺」得歷經千災萬難,她也寧可自己一人前去。總之,她就是害怕與項陽一同行動。
想起今晚他肆無忌憚的在眾人面前隨意地摟著她,樂上弦縴盈的身子就忍不住竄出一陣顫栗。
單手撐著地板,躍起身,靈機一動,樂上弦走向寬大書桌旁的一個桃心木矮櫃,縴柔的小手往矮櫃旁縫隙一探,如預期的找到了開關。
紅唇揚起一抹滿足的甜笑,她側著身子欲扳動開關。
「你好像很忙?」低沉的嗓音由門的那端傳來。
斑大的男子身影倚著門,雙手抱胸,銳眸慵懶的直盯著她瞧。
「我、嗯、呃——」定格了數秒,樂上弦像是被逮著的小偷,支吾其辭。
修長雙腿一跨,高挺的身影很快就來到她眼前。「找軟劍?」黝黑眸光
一閃,緊抿的嘴角揚著淡淡的笑。
「嗯……」單音被拉得很長,表示她沉思很久,最後樂上弦選擇勇敢面對。
「你應該把劍還我了!」將聲音壓得極細、極嗲,她盡量讓自己的嘴角上變,露出甜膩且迷人的笑。
看著她小臉上甜死人的笑紋,項陽反而擰起了眉結,這個小女人又在打歪主意了。
單手撐頜,他的目光又是一陣巡視。「你爺爺和七叔將你托付給我,就表示信得過我,換句話說,也就是我有足夠的能力讓你與我寸步不離,所以別打任何歪主意。」
他一語戳破她的計謀,樂上弦尷尬地眨著眼兒,她那甜甜的笑紋攻勢,倒是首次失利。
臭男人,這個該死的臭男人,擺明了不吃她這套!
以往她每每使了這招數,所有人沒有不為她的笑靨所心動、傾倒,心甘情願、掏心掏肺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喂,東西本來就是我的,你應該還給我!」她不悅地嘟起小嘴,站起身,滴溜的一對眼兒瞪著他。
「我說過,我不叫喂。」睨了她一眼,項陽無法否認,她那紅艷小嘴令他心動。
「你到底還不還東西?」省略了稱謂,縴縴細指索性直戳他碩硬胸口。
軟的不行,她打算要出硬招。
「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他看著她,炙熱的目光毫不避諱。「是貓兒,就該先剪去利爪!」
他記得,前後她傷了他三次,第一次是指甲、再則是那柄利劍,最後是她那看似柔弱的小粉拳。他、他、他說什麼呀!
貓兒?利爪?太過分了!
「喂!你到底還不還東西?」不講理的野蠻、狂妄、霸道、臭男人!
「我說過,我有名有姓,不叫‘喂’。」低頭看了她一眼,他發覺每當她生起氣來,那滴溜迷人的黑眸中,就會多出兩道亮眼的光彩,煞是好看。
「我才不管你叫阿貓或阿狗,把軟劍還給我就對了!」縴長的手指又戳上他的胸膛。每次生氣時,都能讓她歇斯底里地忘了,什麼是美女該保有的風度形象。
總之,要不回軟劍對她而言,就絲毫沒有一點安全感,她可不想任人宰割呀,
「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軟劍防身。」索性一口回絕,他雙手抱胸的看著她。
不需要?!什麼不需要!
就是因為跟他在一起,才亟需要呢!
瞧他看她的眼神,一副想把她生吞活剝的樣子,她怎不須軟劍防身。
樂上弦為之氣結,但還是硬將那口鳥氣咽下去。
「求求你啦,把劍還給我嘛!」知道動拳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樂上弦最後還是選擇使出軟嗲攻勢。反正目前能將軟劍先要回來,才是當務之急呀!
「什麼事都可以商量,就這事沒得商量。」背過身去,項陽準備往外走。
他不會笨到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何況左臂上的傷至今尚未痊愈。
「項陽。」嬌嗔一聲,樂上弦終于讓步,喊出他的名字。
她急了,決定使出最後絕招,敏捷的身影一躍向前,雙臂探前緊緊地由背後抱住項陽,嬌女敕的俏臉貼上他寬闊的背脊。
全都豁出去了,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取回防身的軟劍!
幾乎是同一剎那,項陽的背脊一僵,定住了腳步。
「放手。」沉沉的嗓音接近低咆,似乎有著濃濃的壓抑,回蕩于岑寂的空氣中。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嗎?!
刻意漠視、壓抑的男性蠢動,經她這麼一抱,成了天下最大的折磨酷刑。就算是自命清高的柳下惠,自制忍耐力也有極限吧!
「不放!」抬高他的右臂,樂上弦甚至過火的繞到他身前,「把東西還我嘛!」噘起了紅唇,她細細的雙臂圈得更緊。
項陽擰起了劍眉,不過沒推開她的手臂,他愛極了她倚在懷中的感覺。
「玩火自焚,你沒听過嗎?」他濃暗銳眸中閃著兩盞火炬。
玩火?!
經項陽這麼一提醒,樂上弦才發覺兩人的姿勢確實曖昧,她雙手毫不害羞地緊緊抱著他,而粉女敕小臉則幾乎貼上了他硬碩胸口。
他獨特的男性氣息不斷地由頭頂上傳來,吹拂過她的發梢,落于她柔白的頰靨。她全身竄過一陣顫栗,一抹嬌紅迅速染紅了她的粉頰。
「我、我……」終于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樂上弦心跳加速、口吃的嚴重。
她松開雙臂想推開項陽,但一切已來不及,他的大掌反扣住她的縴腰,將她拉向自己,圈抱在懷中。
上弦抬起頭來,想抗議項陽擁著她的舉動,誰知他的氣息逐漸逼近。
「放——」她只來得及說出一字,剩下的已被項陽吞入口中。
他的唇溫柔摩挲,寬大的掌輕撫游走于她縴柔的背脊,往上撫梳滑過一頭軟如絲綢的秀發,扣住她扭動不安的小腦袋,吻得更深。
柔緩的點吻再也不能滿足、澆熄他體內燃起的熊熊烈火,他滑溜的舌靈巧地啟開了她的甜唇,往內索探——
時而輕緩、時而沖刺的吮吸著她的丁香小舌,品嘗專屬于她的甜美,由記憶深處的影像盒中搜尋著她的甜蜜。
「唔!」悶悶低吟一聲,樂上弦抵著項陽寬胸的雙手,顫得如秋風狂掃過的落葉,矜持、討厭、理智,一點一滴由她腦中被抽離。
不知為什麼,她不討厭他的吻,甚至有些懷念!
她懷念受傷那夜,他細心的照料、他身上獨特的古龍水味、專屬于他的氣息,還有他深情的吻。他薄唇刷過她唇瓣,感受她如櫻唇瓣的細膩。
「樂樂。」柔聲低喚,項陽濃濁的氣息有些不穩,黧亮的雙眸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