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尋找最安全又不會被發現的地方……丟掉它!」雷逸凡推推眼鏡,慢條斯理的替白希解惑。
「丟掉!」白希呆愣,既然如此寶貝,何必要扔掉?
罷去樓下買了瓶礦泉水回來的陳雄一涼涼的道︰「別找了啦!這里的垃圾都是小不點在清,你再怎麼藏,都有可能被發現。」
白希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這CD跟于昭喜有關嗎?
花野瞪了一眼多話的兩人,回頭開始翻起塑膠袋,打算先把CD包成一個球,這樣任誰也看不出原貌。
「你們怎麼這麼吵?」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于昭喜探頭闖入吵鬧的圈圈里。
花野一個快步,東西被藏入抽屜里。
于昭喜面色古怪的看著他,很不喜歡這種氣氛,好像大家都在講什麼秘密,就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她狐疑的瞄瞄白希。
「你們在討論什麼?」為什麼連白希都可以知道,卻除了她。
有了上次陳雄一被拖到一旁被打的經驗,沒人敢再道出花野的忌諱,免得平白遭受一頓毒打。
但,這不包括白希。「我找到花大哥一直找不到的CD。」
又是CD!于昭喜的眼珠掠過所有人一眼,根據上次的經驗,問他們都得不到結果。「白希,你說你找到老板的什麼CD?」
「哦!那是——」
于昭喜只來得及听見前面兩個豐,後面全部消了音。
杏眸惡狠狠的瞪著那兩只明明有自己位置,卻不好好待著,反而跑到她耳上作怪的大掌。「花野,你沒事捂著我的耳朵干嘛?」
「沒呀!做做手臂運動而已。」他乖乖把手縮回去。
于昭喜不理他,又把頭轉向一邊。「白希,你剛剛說什麼那張CD叫什麼?我沒听見!」
白希嘴唇才蠕動了一下,突如其來的大掌又回到于昭喜的耳朵上。
這家伙真的很無聊耶!她想掙月兌,可惜不論她怎麼掙扎,耳上罩住的大掌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
這樣不用說白希,就連其他人,她也听不清楚在說什麼。
「你到底在干什麼啦!」她氣急敗壞朝他吼下去,終于迫使手掌的主人乖乖退下。
花野大爺攤了攤手,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行為解釋,反而勸阻起她來,「沒听到就算了,干嘛這麼執著一定要知道咧?」
「你就這麼討厭讓我知道嗎?」
「對!」他一頓,懊悔回答得太快,因為意義有差——是不讓她知道,但不是「討厭」她知道。
偷瞄小臉蛋上閃過的失望和難過,他心一擰,花野知道自己完蛋了。
「算了,你討厭讓我知道,不說就不說,我以後也不會再問了!」有什麼希罕,他們喜歡耍小秘密,就去耍好了!
「哎呀呀!你別生氣嘛!」花野尾隨上氣呼呼的于昭喜,往花房跑去。「只是一個CD名字,沒什麼的,你那麼有興趣的話,還不如我唱歌給你听,喂,小喜子,你走慢一點嘛……」
戲散了,見怪不怪的三個男人各自回到座位上;白希終于有了發問的空間——
「不過一張唱片而已,為什麼不能讓于姊知道?」
雷逸凡斯文一笑,「沒什麼,就是花野的死個性,反正他不想讓小不點知道,你就別在她面前提起關于CD的事。」
這樣的回答令白希覺得被阻隔在外並不是于昭喜,而是她。
那張CD究竟有什麼秘密?她絞盡腦汁,努力、仔細的想著,嘴里不斷念著CD封面的曲名……
念著念著,豁地她似乎有點懂了。
可明白之後,白希的神情卻是沮喪和失落,還有胸口那一點點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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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辦公室,兩方人馬互相對峙。
「我不贊成讓小不點去,她又沒有實戰經驗,而且她的工作本來就跟我們的不一樣,要她演戲說謊,哈!不用三秒鐘就會被拆穿。」
要一個台詞說得僵硬又斷斷續續像個機器人一樣的于昭喜來出外務,那還不如找個小孩來,謊都說得比她精采好幾倍。
听取意見的花野點了頭,目光移至突然告假說不舒服的白希身上。「小希希,你百分百加千分萬分確定,今晚不能工作?」
白希稍稍垂下臉,掩飾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狡獪光芒,「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巧,我的生理期剛好到,頭兩天真的很難受,我想我沒辦法忍受那種煙味、酒味重的地方。」
花野攤了手,「那沒辦法,小希希就回家休息好了。」
藍星卻有話要說,「可是少了白希,外遇對象怎麼辦……喂,你那是什麼眼神,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花野的視線讓人頭皮發麻。
「根據前天的飛鏢工作分配,阿雷扮情夫,大雄演律師,我得下海做男主角,當閑人的你說說看,我想要你做什麼咧?」花野笑得好曖昧,眼楮故意放電的朝他一眨。
藍星頓悟,黑眸瞪大,「想都別想!」
要他一個大男人去演有外遇對象的妻子,嘔!他又不是同性戀!
「我都不嫌委屈了,你叫什麼?」花野故意學著藍星跳腳,以表示自己才是犧牲者。
「當初明明說好的是一對夫妻同桌,是「夫妻」,一男一女才叫夫妻,你不要亂改計畫!」藍星著急得大吼回去。
「就是呀!花大哥,外遇對象怎麼能找阿星去扮?這樣我們的計畫就達不到效果了。」白希跟著搭腔,眼神溜到了自始至終都沒開過口的于昭喜身上,「其實由于姊來幫忙,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繞來繞去,主題又回到了于昭喜身上;被點名的女主角皺了眉,干她屁事!
「不行啦!這任務小不點不能勝任的。」
三票對白希一票,白希眼見形勢跟自己計畫有誤,急忙轉舵。「于姊,你說句話嘛!大家都在一起工作,有困難本來就是要互相幫忙,我想你一定也想為大家盡一份心力對不對?」
于昭喜不語,不對,她可一點也不想蹚這渾水。
白希繼續道︰「明明是個很簡單的任務,瞧,我這個打工的都可以辦到了,沒道理于姊做不到呀!」
于昭喜不笨,總覺得這句話里暗藏著諷刺意味。
「難道于姊只喜歡窩在小花房里待一輩子?難怪大家都看扁你的能力,認為于姊只適合種種花單,什麼都不找你幫忙。」
白希的話讓人听得很不舒服,也許為了爭那麼一口氣,當然絕對不是因為怕這四個男人看不起,于昭喜當下做了個連她自己都很訝異的決定。「好,我去。」
四周立即傳來勸阻聲。
「不會吧?小不點,你連說謊都不會,去了說不定還會拖累我們耶!」
于昭喜似乎也見著了花野臉上有那麼一點不認同的神情,像是察覺到白希竊笑的神情,于昭喜更惱了。
般什麼,為什麼大家都這麼看扁她?「給我點信心不行嗎?好歹我也看過這麼多連續劇,不過就當是在演戲而已,你們就這麼不相信我的能力喔!」
花野湊近臉,察覺到她賭氣的表情,胸口的不悅倏地竄起,「你確定你真要這麼做?」
這口氣就像是在看不起她,于昭喜猛地嗆回去,「當然!」
「即使要你說謊?」
她一頓。
「會被我潑水、打巴掌都沒關系?」他往前逼近一步。
「打巴掌?」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往退一後。「不是說只有潑水,哪來的巴掌?」
「有時候依照劇情需要,總要逼真一點。」
她偷偷往旁邊一瞄,發覺白希也正瞅著她,那目光中有著挑釁的意味,好似早算準她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