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你應該去問花野,那家伙才是老板。」雷逸凡不著痕跡的把問題扔給花野,鏡片後的深眸卻掠過一抹光。
小下點的工作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勝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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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昭喜真的有那麼多事情好做,可以整天待在花房忙上一整天?
才不呢!花房的工作不外乎就是澆水、施肥的簡單工作,不到半小時就可以完成;她為什麼要無聊的開始數起葉子和花瓣有多少片?
看不慣樓下的嬉鬧,尤其是某個人,不論是笑聲還是談話聲,都讓她覺得非常刺耳,所以她寧可無聊的窩在這里數葉子,也不想下去見到那朵大爛花。
數歸數,卻愈想愈氣惱,像是在出氣般,腳底板不時重重踏一下好出氣。
「大爛花、臭爛花,平時行為不正就算了,還見一個說一個,什麼采回去藏起來,你真以為每個女人都沒長眼楮嗎?」一肚子火愈冒愈大,那家伙憑什麼見一個說一個鬼話?
最可惡的是,她居然會為了這種鬼話而生悶氣,「管你愛讓誰采,才不會有人在意你那些豬頭鬼話!」
小盆栽里的土都被她翻爛了,她小姐拿著鏟子,眼露凶光,嘴里念念有詞,如果不湊頭去听個清楚,還真以為她在詛咒什麼。「臭爛花、大爛花,人見人嫌的爛花,最討厭你了!」
「請問你跟我有這麼大的血海深仇嗎?需要拿我的本家兄弟姊妹們來出氣!」嘖嘖嘖!好一盆含苞待放的小花當場被截成兩截,阿彌陀佛!
沒預警身後有人,她先是被嚇了好大一跳,來不及扭頭過去,就被自己眼前失手造成的慘案嚇得大聲尖叫。
「老天!我在做什麼!」手忙腳亂把翻出來的土弄回盆栽里,再把斷成兩截的分枝小心翼翼接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折斷,幫幫忙,你一定要撐下去!」
這株女敕橘色的小花一直以來特別得她的喜愛,剛剛怎麼會狠心對它下毒手?
身後人不但不幫忙,還涼涼傳來一句,「可憐喔!被你這樣裁成兩截,我看很難活了。」
「你不幫忙就滾遠點,不要在旁邊閑言閑語,听了就讓人討厭。」
花野雙手插入口袋,頎長的身子晃到她側邊,見她正專注的拿出竹筷和膠帶,小心翼翼的處理著慘遭截肢的可憐植物。「用土埋一埋就好了,干嘛費這麼大勁找東西固定?」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這麼隨便,我雖然大意弄斷了根,但只要小心照顧,這株小花一樣能活,植物的韌性可比我們這些人類強多了。」察覺跟他扯太多,于昭喜鼓著腮幫子斜睨了他一眼,「你到底來這里干嘛?一直打擾我工作!」
花野笑了笑,將她對花的愧疚和謹慎小心護花的可愛動作藏入心底。「我這個老板可不希望你整天窩在花房里耍自閉,我來叫你下去吃披薩。」
「披薩?」
「對呀!還熱騰騰剛出爐的喔!就等你下去吃了,不快點不行,小心那群餓死鬼很快就將披薩吃完了。」小喜子不知道在發什麼呆,連他偷偷把臉靠近都不知。
嗯,皮膚白皙柔女敕,他可愛的員工擁有一張讓人嫉妒的剔透小臉。
「哪來的披薩?」秀眉一攢。
他凝視著那張非常在意的小臉,手指頭輕輕勾起她的一小撮劉海,勾到她耳後放好。
這樣也沒罵他?嗯,這女人果然有心事,黑瞳牢牢鎖著她回答道︰「當然是小希希買回來的啦!」
丙然又是白希!
于昭喜胸口讓根不知名的針扎了一下,一種奇異的感覺倏地升起,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
「昨天熱心的小希希也有帶便當回來給大家,你該謝謝她,這兩天幫你做了不少跑腿的工作。」花野將她臉上那種掙扎的表情全放進心底,壞心的樂了一下。
她的表現,正是他所期待的。
「你很吵耶!反正已經有人幫你買了午餐,肚子餓就快點下去吃東西,我還忙著,沒得吃的話我自己會出去買。既然白小姐平常很有時間,以後就讓她負責你們的午餐好了,我負責我自己的就好。」一頓,于昭喜蹙了眉,有點後悔這樣說。
那話,連她自己听起來都覺得充滿了酸味。
她知道這種嫉妒來得莫名其妙,自從白希來了以後,老覺得她的工作領域被人侵入——幫大家做事、買便當,白希似乎比她更能融入這個環境。
就連花野也常稱贊白希的好……可惡的家伙,她在這里工作快半年了,怎麼都不見他說幾句好話,損人的倒是不少。
「喂,小喜子,你話里的火氣味好大,怎麼了?小希希惹你生氣了?」他不怕死的又貼近了那張氣鼓鼓的臉蛋,眼光放柔,只要一個深吸,就能聞到她的發香。
柔滑的肌膚與溫暖的體溫,對于她的一切,他怕沒有太多的克制力,只能強迫自己避免跟她踫觸的機會。
「你別亂講!」她驚慌的一扭頭,赫然發現他與自己如此貼近,她慌張的往後一退。
「你干嘛反應這麼大?我又不會對你怎樣。」他收攝心神,緩慢的勾起嘴角微笑。
靠近他有這麼可怕嗎?這可不成,他花野可是人見人愛的對象。
「我是被你嚇了一跳,沒事不要偷偷靠人這麼近!」這幾天不知被他嚇了多少次,她的心髒快要不堪負荷了。
「你很不公平喔!為什麼阿星、大雄、阿娟、阿雷在你身邊,你都不會嚇一跳?」
「因為……」她一頓。
「因為什麼?」
因為她只有對他,才會有這種心跳亂了拍子的反應!
于昭喜把這樣的認知吞入月復中,扭身把注意力放回那盆快拯救回來的小花身上。「你別妨礙我工作啦!問這麼多做什麼?總之你快下樓去!」
瞄著故意裝忙碌的小身影,縱然不舍,他還是收回沉灼的視線,低沉一笑。「小喜子,是你不肯摘,既然如此,又為什麼在意別人要不要摘呢?」
直到身後的腳步聲離去,于昭喜才松懈下來。
花野剛才的那番話,她不想在意,也不想記得,更不想去細想,可是卻像鉛一樣,沉沉的壓在她的胸口。
又在樓上蘑菇了快一個小時,她才姍姍下樓,想當然爾,歡樂的披薩時間已經結束。
在她桌上留著一個小紙盒,上面還附著一張小紙條,紙盒里面有兩塊披薩,紙條上有著幾行宇——
傍老板底下最可愛的小員工︰
這是你最親愛的老板從午餐廝殺里面拚命保全住的披薩,不要太感謝我,只要快把肚子填飽就好。
世界上最最最關心疼愛員工的老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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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你找到了!你居然找到它了!」
老天分明是在跟他作對,他花了好幾天時間,幾乎翻遍整個辦公室都找不到的音樂CD,怎麼讓白希在資料櫃里隨便一翻就找到了?
「花大哥,這張CD有這麼重要嗎?」她也不懂,不過就是一張過時的老舊CD,怎麼自己一拿起來,花野立刻二話不說的搶去。
「當然重要,而且是非常重要、絕對重要!」花野東張西望,還好那抹嬌小的身影不在位上!
非常好,這樣他就能毀尸滅跡而不被發現。
「花大哥,你在做什麼?」白希發問,方才他站起身四處搜索的詭異模樣,讓人不好奇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