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準老婆有秘密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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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ron,關于力凱的企畫,你到底什麼時候要跟他們談?給我個時間吧!」
自從程凱翌恢復正常,得知對方想多撈一百萬在設計功夫上,便很不客氣的斷絕和力凱代表見面的會議。
早先前協議好的就是他的決定,他不喜歡人家東改變一個、西改變一下。「我為什麼要跟他們談!」
「因為你最清楚,其實跟力凱合作對我們也有益處不是嗎?畢竟藍斯一直以來都是走高價位和貴族型的珠寶,力凱卻著重年輕消費者,我們可以藉此開闢一小塊新領域,這是好事。」沒道理放著錢不賺呀!
程凱翌點了根煙,瞪著王衍數秒後才道︰「要他們的代表明天下午再來。」
終于搞定了!
王衍吐出口氣,很高興自己不需要再接受力凱代表每日的電話轟炸。
「沒事的話就快出去,別再打擾我。」程凱翌很不客氣的下逐客令,然後那雙眼楮牢牢盯著桌上那組電話,似乎是想在電話身上燒出一個洞。
「老兄,你最近的火氣很大喔!」王衍不懂,前陣子他們夫妻倆不是還好好的,看他們夫妻倆平時中午用餐也都很正常呀!
可是私底下,Arron卻常常對著電話發呆,像是在等待什麼重要電話。「Arron。你跟你老婆最近又不順了嗎?」
「你真的很多事,都沒工作好做了嗎?」
老板趕人,他也只能乖乖閉嘴。
突然,電話上的紅燈閃爍,程凱翌快手接了起來,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的唇輕輕上揚起來。
那家伙終于肯來了!
王衍傻了眼,才想知道是誰讓他有瞬間變臉的功夫,辦公室的門便讓秘書打開,可走進來的人卻讓他意想不到。
「葉……葉小姐?」
不過模樣狼狽了一點,面容也憔悴到好似幾天沒睡好覺,那雙露出凶光的雙眼怪怪的,看起來挺可怕的!
葉湘嵐那雙因為沒睡好而浮腫的雙眼,狠狠瞪著坐在皮椅上的程凱翌。「姓程的!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你發什麼神經非得鬧得我雞犬不寧才甘心!」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兩人先是冷視數秒,葉湘嵐馬上激動的指控道︰「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小家子氣的男人,不過就是不想回答問題而已,你居然派人三天兩頭就來我家門口站崗,又是按電鈐,又是唱歌,甚至制造噪音,我好幾天都不能好好睡覺,快被你吵瘋了!」
一旁的王衍听到傻眼,一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花錢找人做這種無聊事?
真虧Arron這家伙做得出來!
不,是他居然肯花大手筆這樣去鬧事!
「就跟你說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不相信!」葉湘嵐兩手扠腰,用力瞪著他。
程凱翌听了也沒啥表示,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王衍,「阿衍。」
莫名其妙被點名,王衍搞不清楚狀況的應了一聲。「什麼事?」
「幫我開張空白支票給她。」
幾個字令原本正在跳腳暴怒的女人突然靜了下來。
反倒這回把王衍嚇著了,「開、開張空白支票……給她?」
「對,動作快一點!」
瘋了,這家伙真的瘋得不輕!王衍雖然這麼想,身體還是照做,誰教老板最大。
一張簽了名的空白支票被攤在葉湘嵐面前。
空白的耶!意思是她可以隨意在上面填數字羅!
錢在眼前,誰不想拿。
只是手才一伸,一個不識相的大掌卻早她一步收回支票。
「程凱翌,你這是什麼意思?」哪有說要給人,最後又自己搶走的。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只要你跟我說,我就把這張支票給你。」像吊人胃口似的,程凱翌故意拿起支票揚風。
葉湘嵐很想罵人,可是那一張白白的小紙張確實好令人心動喔!
可是柚子說過,她的秘密不想告訴她老公的呀!
「你說是不說?」
那張支票煽出的徐徐小風,實在吹得讓人心癢難耐,葉湘嵐的節操只撐了十秒鐘,便決定棄械投降。「好,我說行了嘛!不過真的說完支票就是我的羅!」
「沒問題。」
十分鐘後,辦公室的大門讓人砰一聲打開,程凱翌鐵黑著一張臉飆了出去,可憐跟在他身後的王衍只有夾著力凱送來的文件,窮追在還沒過目的男人身後。
他覺得世上最可憐的特助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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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病房里,還是那個老位置,眼神毫無焦距的女子只要一醒來,就只坐在那里。
病房外頭聚集了數名看護,一個個都被這突然來到的兩名俊逸男人引了來,熱心開口想幫帥哥忙,這才知道人家是來找人的。
「原來你是童小姐的丈夫呀!」李看護目光炯亮的盯著眼前頗有威嚴的男人。
「對,我想知道童家莘,就是我妻子姊姊的情況如何?」
李看護搖頭道︰「還是那個樣子,這幾年來,她不說不笑,也听不進外界跟她說的話,每天只痴傻的坐在那里發呆。」
一旁王衍搶問︰「怎麼會這麼嚴重?」剛才匆忙一瞥,病房里面的女人身形好憔悴,瘦小得不像話,真讓人心疼。
「你們不是童小姐的親人和朋友,怎麼?童小姐都沒跟你們說嗎?」
「我妻子只有提過她姊姊是因為墜樓,所以腦部受了傷,但是我想知道詳情,童家莘的情況到底怎樣?還有,有沒有希望能讓她復原?」程凱翌握緊雙拳道,而這些全都是從葉湘嵐口中得來的。
「家莘是為了保護妹妹才被歹徒推下陽台。」看護李小姐深深嘆了口氣又道︰
「她們兩姊妹相依為命住在一起,有一晚,她們住的小鮑寓潛入小偷,童小姐被持刀的盜賊挾持,家莘為了救妹妹,和歹徒起了肢體沖突,結果被歹徒推出陽台外,就這樣摔了下來。」
搶錢就搶錢,哪有推人下樓的!
「那、那個該死的犯人呢?」王衍听得一肚子火,只爆出一句不平之聲,就被好友那張凜冽的臉色嚇得火氣全消,整個人縮到角落邊站好。
「早在家莘墜樓後就逃走了,童小姐為了照顧家莘,辛苦的工作,就是希望能請到國外權威醫生來替她姊姊治療和檢查,可惜那些醫生太高傲了,他們只專為那些有名人士看病;對于家莘,除非童小姐能拿出五千萬,不然他絕對不替家莘做診治。」
看護李小姐凝望這個自稱是童雲柚丈夫的男人,口氣中帶著懇求。「童小姐總是帶著朝氣面對所有人,可是這麼多年來的辛苦和心里面隱藏的難過,是需要多大毅力才能撐下去,我們都看得很明白。
「我們也勸過童小姐,要她別這麼強求,起碼她的姊姊還活著不是嗎?可是她堅持要治好她姊姊,真希望能有人替童小姐分擔這個重擔,對一個領著小薪水的秘書,這筆費用相當沉重呀!」
「請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們兩人。」程凱翌承諾道,可那低沉的聲音卻有股山雨欲來的氣焰。
他很生氣,不對,是相當生氣。
他氣童雲柚為什麼不將這件事情告訴他,氣他自己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妻子省吃儉用為的是要一筆龐大的醫藥費。
真該死!她一個女人,每個月就領那些微薄的薪水,是要存到什麼時候才能達到支付的金額?
可是最最該死的,就是她為什麼不找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