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你現在無論說什麼他們都听不到,你該高興,從現在開始就只有一個我。」
安可琪說不出心底的懊悔是什麼,她不過是表現一下嫉妒和生氣,會很過分嗎?
迪凱嘴角一抿,不再看她受傷的神情,他打開螢幕,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不一會兒,他接了通電話,臉上猝然起了狠戾之色。「亞瑟,替我向喬治說一聲,要他在這一個月內,將歐洲幾問分公司的員工全撤掉。」
堅決表情有種絕不遲疑的可怕意味,「職員怎麼辦?我難道還要替這些人找生路不成?這一切只能怪他們跟錯了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幫老家伙全都跟那女人有勾結,想幫她說話,我才不管什麼元老不元老,全部給我裁掉!」
他冷笑,「我要讓這群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臉上帶著深沉的恨意,對!他就是要報復所有曾羞辱過他和惡待他的人。
灰眸不懷好意瞄了一下沙發那端,被他狠絕口氣嚇出一身冷汗的小妻子。
一通電話注定了好多人的失業,安可琪真的意識到了迪凱的報復行動不是說假的。
幣上電話,陰沉的臉色稍微收斂了一點。「好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
安可琪刷白了臉。
非常好,那接下來,是要跟她這個流浪出走,讓他不悅的妻子算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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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直到就寢,她發現迪凱並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的「處置」,這才逐漸放松下來。
梳洗完的安可琪邊擦拭頭發邊走,身子毫無預警被人一抓,嘴里猛地被灌入好大一口烈酒,同下午一樣的灼辣感刺激著她,害她不停的咳。「你……」
好不容易能發一個音,一口烈酒就哺入,她嗆得流出淚水。
一口又一口,等她終于能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已不知被灌了多少酒,頭好沉,人也好昏。
一陣天旋地轉,她倒坐在床上,手中被塞入一個硬物,身旁有人摟著她躺下。
這輩子還沒有因為喝酒而醉過,她敲了敲昏沉沉的腦袋,眯著眼想看清楚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本書!
她眨眨眼,好半天才確認這是她送給某人的聖誕禮物。
「從頭開始念。」命令的聲音低沉而嚴厲。
「你把我弄得頭暈腦脹,我要怎麼念?」
他搶來披在她肩上的毛巾,接替她的擦發動作,見她完全沒有要念的跡象,詭譎的唇角一揚,「你不念是嗎?」
抓來床頭的酒瓶,他口一含,不顧身前人兒掙扎,又賞她一口火辣辣的烈酒。
「咳、咳!你、你變態呀!」喉嚨好難受,她連視覺都開始迷茫起來,覺得眼前的他竟然……在笑。
「你再不念,我不介意多讓你暍幾口酒。」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微醉,耳邊搔弄她的聲音變得好好听,燒得通紅的臉蛋又氣又羞地瞥向他,見他又吞了一口酒,她連忙頭一縮,看著腿上的故事書。
「干嘛一定要我說?想听故事不會去找別人說呀!」嘴里埋怨,想到那個「別人」,心中就一酸。
「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說。」
如此堅定的口氣,趕走了那股酸味,更讓她的心怦怦加快跳動,真怪,明明頭昏得難受,她卻……想笑耶!
拍拍臉頰,想讓意識集中一點。「好吧!你要听哪一個?」
「全部。」
「全部?那要念多久?」安可琪直想咬他一口。
是,她是咬了,不過是在又吞了一口酒之後,她氣呼呼的咬住他的唇,可最終又怕他會痛,咬了一秒不到又放開。
「快念!」他催促。
念、念個屁呀!
她現在連手里捧的是什麼都快看不清楚了,她用力地甩了幾下頭,提振些許精神。
「念呀!」趁她反應遲鈍時,他藉機又將一口烈酒強灌進去。
漸漸習慣了喉中的灼辣感,安可琪不再難受,但腦子卻已失去思考能力。「你、你不準再打擾我,不然我就不念了。」
好討厭,要她念,又一直打斷她。
她揮手趕他,目光卻始終沒辦法對準手中的書。
「好,讓你念,快點。」
等了半天,她依然沒反應。
他模著干得差不多的長發,注意她垂著腦袋的模樣,應該醉得差不多了。「你還不念,我看你很想要我喂你喝酒是吧!」
捧著那張紅通通的小臉,聞到她帶著酒味的吐息,還有幾聲近乎呢哺的聲音。
「你、你不能再灌我……我會醉的……」
咚!
垂了幾下頭,很失敗的撞上男人的肩頭,無焦距的眸子闔上,代表陣亡了。
迪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床上酣睡的女子,搔她癢,她毫無反應︰在她耳邊大叫,她動也不會動一下,看來她是睡死,不,醉死了。
慢慢的,他的唇角揚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抽走她腿上的笨重故事書,替她蓋上薄被,並且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就是要讓你醉,才不怕你再偷跑。」
這微笑是計謀成功的微笑,他終于可以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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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宿醉的頭痛讓安可琪毫無反抗能力,半哄半命令地被人騙起身刷牙洗臉,朦朧中,她被載到公司,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日——某人忙碌辦公,她則在小套房里捕眠,時間一到,自然有人哄醒她解決午餐。
等她終于睡飽了,有精神了,某人也下班了,結束晚餐回到家後,某人再度使用同樣的手法,讓安可琪二度成了醉美人。
這樣周而復始,清醒也好、昏迷也罷,安可琪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跟他在一起,三天來根本沒有私人時間。
就算腦袋再慢半拍的人,也可以察覺出他的惡意。
這就是給她的懲罰?讓她每天頭痛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坐在小套房的床中央,她嘲笑自己有多久沒瞧見晴朗的紐約天空,好難得,今天她下午三點就清醒了。
隨身帶來的小背包里,此時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她抓來手機一听。
「安可琪!」
這聲音……「艷姊?」
被她老公一整,她根本沒腦力想到人在飯店的艷姊。
「艷你的頭!你還記得我嗎?」打了幾天電話都找不到人,徐嬌艷是擔心甚于生氣。
「抱歉,我不是故意忘了你們,你和小明還好嗎?」
「哼哼!好什麼?飯店缺空房,要我這種沒預約的房客明天退房,我們就快被飯店趕出來了,本想找你看看能不能借住你家,結果你這女人有了老公就把朋友晾在一旁,太過分了。」誰知道這家伙一回家就不見蹤影。
「抱歉,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再跟你解釋。」一時很難講清楚她的家務事。
「算你有良心,知道要出來見我,好吧!我們約在咖啡店踫面,這里是……」
「嗯,等我。」安可琪在鏡子前整理儀容,躡手躡腳的打開連通迪凱辦公室的門,把頭一伸。
沒人。
她松了一口氣。
不想見他,這個惡質男人太難掌控,只要隨便一個挑弄的眼神,都能讓她像個不知所措的少女,任憑他擺布欺負。
安可琪撕下便條紙,寫下要出去的留言,擺在那張大得嚇人的辦公桌前。
可惜人還沒踫上把手,門卻在她面前被推開。
銳利眸光從她早早恢復清醒的小臉下移到想往外溜的兩條腿,開始冒出不悅的火花。「你打算出去?」
迪凱揮了一下手,示意後頭跟進的部屬先退出,他往前一進,把安可琪推入內,門在他的掌下一關。
「被關了這麼多天,我當然想出去呼吸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