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她的樂觀,這頭的兩個男人則是眉心緊蹙,煩惱著該如何開口。
「安琪,你可能不知道,瑪莎夫人被強迫搬到佛羅里達州的一個小鎮,她底下所有財產全被凍結住。」
她猛回身,訝異的表情是不相信那女人肯和牧場當鄰居。
「另外,梅樂蒂被她父親逼迫嫁給美裔西班牙人,婚期都訂好了,就在下個月。」
兩個消息都太過震驚,莫怪行李讓人拿去都不自覺,安可琪被人推上車,忡怔了好一陣子才有反應。「這……怎麼回事?才十天而已,那位高傲到不像話的瑪莎夫人怎麼會……還有梅樂蒂,她什麼時候又要嫁人啦!」她以為梅樂蒂想嫁的人是她的老公。
「安琪,我必須跟你說,我們惹出了一個不該出來的人。」亞瑟揉著層心,頭很痛的告訴她,「迪凱是一個擁有報復心的人格,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來,但跟你肯定月兌不了關系。」
「從他變了樣子仍念念不忘要找你來看,我想你的勸說對他多少有點幫助,安琪,拜托,回去後,想辦法控制一下他的脾氣。」
「請問,什麼叫控制一下他的脾氣?」
「就是……」
在亞瑟苦笑的解說下,安可琪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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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的三種人格各有其個性,可對安琪來講,都是正面和積極的;但現在這個迪凱卻是個難惹的狠角色。
幾小時听來的解說已夠讓安可琪明白,她的老公又一次不眠不休的找她,想當然耳,他累倒了!
當他再次醒來,卻成了一個懷著報復心的狂妄男人。
瑪莎夫人第一個被開刀——迪凱用金錢和高壓手段,讓她不得不放棄富裕繁華的都市生活,被迫遷到偏僻小鎮,而凡是和瑪莎夫人有關系的人士,他也一概不留情。
安可琪懷著一顆不安的心回到紐約,在進入公司的前一刻,她退縮了。「亞瑟,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苦笑,「早在打听到你人在舊金山的時候,迪凱老大就命令我無時無刻要報告你的行蹤,他知道你回來了,現在就在辦公室里等你,安琪,拜托,去見他吧!」
好吧!
安可琪深吸口氣,推開門,硬著頭皮進去。「嗨,我回來了。」
生疏又細小的招呼聲,讓注視電腦螢幕的男人緩緩轉頭。
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件西裝、同一張臉,這個當她丈夫當了半年多的男人,給她的感覺卻是大大的不同。
他的眼神比迪歐還冰冷,整個人甚至帶了點傲氣狂霸,讓人不心驚都難。
「你終于肯回來了,玩得還開心嗎?」
愈是平靜的聲調就愈有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怖感,安可琪挺直身,欲言又止的點了頭。「我本來還打算去賭城玩,亞瑟說你在找我,而且和上次一樣,為了找我而體力不支昏睡了兩日,你……身體還好吧!」
必心的話就這麼不由自主說出,安可琪望著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氣色,確認他的身體狀況。
他關上螢幕,起身邁步至酒櫃前,倒杯酒後整個人佣懶的靠向迷你吧,瞅著隱隱不安的女人。「過來。」
見她不為所動,他的聲音更沉了幾分。「你怕什麼?我是你丈夫,我能對你做什麼?」
他說得也對,安可琪收起先前的不安,緩緩朝他邁進;豈料人才走近,就被他大力拽入懷中,一翻轉,她被制伏在牆壁和男人中間。
縱然兩人間的接觸早數不清了,但面對一個個性像陌生人的丈夫,她就覺得怪嘛!
「我听說,你是……迪凱,那個,你怎麼會突然心情好,願意出來透氣?」她問得結巴,隨著男性身軀散發出來的熱力,心跳愈來愈快。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我以為你一直很想看到我。」
安可琪咽了咽口水,想忽略那條探入她雙腿間讓她不敢亂動的腿,可是好難。「你可以先放開我嗎?這樣我很難說話……」
腦袋被他渾身所散發出的熱力燙得好暈。
「你以前都叫我老公的,現在怎麼不叫了?」
邪邪一笑,鎖住獵物般的銳利深瞳直勾勾的凝睇著她;她渾身發燙,深怕自己一動,他就會撲上來撕裂她。
「老、老公,我們可不可以恢復正常姿勢來說話?」怎麼以前都不知道,她的老公竟然也能釋放出一股邪惡的致命吸引力。
「我覺得這樣很好,起碼不用擔心下一秒,你又會逃開。」灰瞳里淨是邪氣,下一秒,他咬住她的皓頸。
小臉紅透透的安可琪雖訝于他的大膽行徑,卻也將他的話放人心底——他很在意她的不告而別。
這麼一想,先前懼怕的心情,漸漸消失,就算他再陌生,也還是她的老公呀!「你是不是很生氣,因為我沒有說清楚我要出門多久?」
「你說呢?」他繼續舌忝著雪白的頸子,瞄見妻子因受不了癢,小手顫抖地揪緊他衣衫,他笑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突然消失不見,不過我也要感謝你。」
「什麼意思?」她不停退縮,那男人就不停進攻,有一下沒一下的搔癢感讓她快受不了,干脆扒開他的腦袋,「你安分一點好不好?」
一直咬咬咬,要她怎麼說話?
他發出沉沉笑聲。「你真好玩。」瞳眸轉深,他含了口烈酒到嘴里,不給妻子有任何心理準備,以口渡到她嘴里。
「你做什麼……」喉嚨又辣又燙,像要燒起來似的,她咳了幾聲,表情很難受,「水,我要喝水。」
一杯果汁送到嘴前,她急急忙忙喝下,耳邊傳來低醇笑聲,她忍不住斜瞪過去。「看我嗆到很好玩是不是?」這個第四號相當的討人厭。
「我喜歡喝酒,這酒的味道好,所以想分享給你。」
「你喜歡喝什麼是你的事,哪有強迫別人一起喝的!」
他動動兩指,抬高她的下巴,對上她微怒的眼神,「還想試試嗎?我怕你嘗不出味道。」
「謝謝你,不需要。」安可琪捂著嘴,驀地,她好像懂了他的用意,他要她牢牢記住,他與其他人的不同。
也許迪凱的個性不是那麼討喜,但他仍是那個希望有人疼他的男孩。
她試探性一問︰「我老公從來不喝烈酒的。」
劍眉一挑,他不容置疑的回答,「那你最好記住,從現在起,你老公喜歡喝烈酒,還不容易喝醉。」
「好啦!我記住了。」舌一吐,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你先在沙發上坐好,再等我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他放開她,回到辦公桌前。
「等等,迪……」在他斜視下,趕緊改口,「老公,先前不管我怎麼哀求,都見不到你,可是現在、現在……」
「因為他們不會再出來了。」
她一怔,「我不明白。」
「你要他們信任你,結果你卻不信任他們,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而離開,說要陪他們一輩子卻食言,他們太傷心了,全都不願意再醒過來,所以只有我出現。」
不願意醒過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的惡意離開,讓他們決定以沉睡來逃避現實,以後他們不會再出現了。」
安可琪張著口,好半天才找到聲音,「有沒有搞錯?受傷的那個應該是我才對耶!明明就是你……」想指著他鼻子罵人,可惜現在迪凱的模樣比較凶狠,在他譴責的注視下,她只好默默收下小小食指,「明明是你的表現……還有那個梅樂蒂……難道我連表示不滿情緒的權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