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祁烈勾起不懷好意的笑。
偏過頭,他故意在秦冰兒臉頰上一親,在小朋友大受打擊的表情下,勾來秦冰兒的臉,目標是紅唇,烙下一印,宣告所有權。
惡劣行徑的男人,終于氣走了情敵小朋友。
「祁烈,你……你在做什麼……」心跳聲大的她快受不了,這是第二次他親她了。
上一次他向她討求謝禮,那這一次又是什麼?
秦冰兒不知所措盯著手指頭看,祁烈卻抓起她微涼的小手,蹙眉道︰「怎麼還是這麼冰,妳到底有沒有照我說的乖乖調養身體呀?」
他掏出口袋里塞藏的保暖皮手套,給她戴上,末了,仍嫌不滿意,尤其對她一身稀薄的毛衣外套更有怨言。
有沒有搞錯,買了那麼多厚外衣給她,居然還是穿這些不御寒的舊衣,難怪手腳冰冷。
二話不說,他撐開大衣,把她抓進懷中,用衣服和自身體溫暖和著她,從頭到腳包裹著比較令他安心。
「妳在學校我不擔心,畢竟是室內,就怕妳在戶外不做好保暖工作,看來我來這里是正確的,妳真不會照顧自己。」
對兩人間的親密氛圍感到有些無措,秦冰兒讓他抱著,分不清听到的是他的心跳聲遺是自己的,只知道他的懷抱真的好溫暖。「祁烈,你為什麼這麼照顧我?」
「妳說呢?」他要她自己頓悟,然後,就是該他向她索求報酬的時候了。
秦冰兒甩開心中的一丁點期望,他是出于朋友的關心,他是在幫她,絕不是他對她有其他意思,自己別想歪了……
「祁烈,我都已經胖了三公斤了,那……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動手術?」
祁烈不可思議的瞪視道出煞風景話的那顆頭顱,他剛剛親了她,又說了這麼讓人充滿幻想的話,冰兒腦里卻只放著胸部手術?
都把她保養呵護得人見人愛,她還不滿意嗎?
動個屁手術,他會幫她才有鬼!「妳明明不注重外表,為什麼這麼執著想豐胸,現在這樣健健康康的不是很好?嬌嬌小小的也不賴呀!」
像他個人就挺鐘愛她這一型的說。
「你不懂,我非得這麼做不可。」
語落,她的臉蛋讓大掌托起。「妳在煩惱什麼?」祁烈觀察這張有難言之隱的小臉,難得嚴肅起來。
那黑瞳里倒映著「放心,一切有他」的堅毅神情。
只是這種事,她沒辦法交給他解決啦!
「妳不說,我怎麼知道有沒有辦法,別看輕我的能力。」
他堅定的話和認真的表情,讓她幾乎要月兌口道出,可周邊的喀滋喀滋怪聲打斷她的想法。
從左到右,不多不少,秦冰兒班上的小學生們,全排排坐在兩個大人身旁。
「老師,妳不是說男生和女生不可以隨便抱在一起,那妳和這個怪叔叔抱在一起做什麼?要親親嘴嗎?」看戲看到忍不住吃起東西來的小女孩,問出大家心中的疑惑。
秦冰兒羞紅臉,掙月兌開臉色晦青的男人懷抱,身教身教,她可不能做個壞榜樣。「我們沒有要親嘴,告訴老師,你們怎麼全跑來了?」
「是班長把我們叫來的,他說這邊有怪叔叔可以看,要我們來這里集合看怪叔叔。」
敝叔叔?!
祁烈橫掃一眼,攪他局的不就是正對他冷笑的施樂銘?
這個小情敵,還真懂得在重要時間來鬧場呀!
秦冰兒決定對祁烈說明一切,她自認時間還夠,但卻忽略了一件事,時間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用。
這天,秦冰兒剛從學校回來,就在家門口發現了一群不該出現的人。
「冰兒,我們來接妳回去了。」為首的男人柳庭儒,鬢發灰白,一雙眼像極了秦冰兒的眸子。
「接我回去?」這副陣仗不像接人,倒像是來了一群人想把她給綁回去似的,秦冰兒想笑,卻發現完全笑不出來。
柳庭儒在她清澈的眸光下大感愧疚,臉悄然移開,換一身高貴驕態的婦女站出來發言。「我們都紆尊降貴的來接妳了,還唆什麼,不快開門整理行李去。」
「可是學校……」不是說好等她這學期結束嗎?
「管家會幫妳辦好離職手續,給妳一個小時,之後我們馬上走。」這位婦人就是柳家的正牌夫人,她的話有如聖令,柳家男主人絕不會多說第二句。
秦冰兒苦笑著,離開這里,就再也見不到那群活潑的小朋友,也見不到祁烈呢……
他說一切有他,可是現在,就算有他在,也改變不了自己得離開的事實。
不會再遇見他的念頭教她的心頭莫名抽緊,不舍的感覺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從抽屜里掏出先前陳老師給她的診所名片,她將它塞入隨身包包里。
外頭傳來竊竊私語聲。「你瞧她那樣子,我就說她什麼都沒做吧!幸虧我想得多,直接把她帶回去由我來經手改造,不然到時候,看你這老頭怎麼給周老板一個交代……」
簡單收拾好行李,秦冰兒雙手抱著母親的黑白遺照,她,帶著母親回柳家了。
第四章
柳家祖先經商手腕力強,代代下來累積了不少財富,後與同為豪門的李家結為姻親,不論在財富、地位上,都更上一層樓。
這是豪門聯姻的老手法,嫁入柳家的柳夫人,作風強勢,丈夫又是那種听話懦弱的男人,柳家里里外外都由柳夫人管理,大權在握的柳家夫人更想利用同樣手法鞏固自家財力。
坐落在山腳邊,那棟藍瓦相間的透天別墅,就是柳家。
二樓最後一間房,近日住進一位身分特殊的新客人,說是老爺外頭的私生女,但從她住進來起,卻未听她喊過老爺為父親。
說是客人,夫人又交代,要好好監視她,不得讓她亂跑。
柳家內的管家僕人們,都稱客人叫秦小姐。
三天過去,僕人們對這位秦小姐充滿好奇,她很少走出房門,不是窩在房里看書、看電視,就是對著窗外發呆;她也不常主動和人說話,有的也只有點頭微笑而已。
「我已經幫妳約好醫生,明天下午我會陪妳一起去醫院,妳最好把下午的時段空出來給我,我要一次解決完,懶得和妳拖下去。」
秦冰兒覺得柳夫人這番話很好笑,自己有什麼時間好安排的?她人都住進來了,什麼都交由柳夫人控制了不是嗎?
「日期就定在農歷年後,妳只要照我的話做,我會讓妳用柳冰兒的身分……」
「媽!妳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我可不想跟她有關系,妳看她那副邋遢模樣,我才不好意思說這是我姊。」
「心鈴!」柳夫人橫來一眼,說好這是權宜之計!
「真是的!」柳心鈐一臉不甘願的離開。
柳夫人雖不悅,仍保持冷靜看著秦冰兒,「總而言之,現在一切說定,妳別給我出什麼亂子,到時丟了我們柳家的臉,我也會讓妳一輩子進不了柳家!」
撂下狠話,柳夫人隨即消失在門口,就像多看秦冰兒一眼也嫌懶。
反觀秦冰兒,從頭到尾像個置身事外的人一般,笑看一前一後搶著離開的兩個女人。
第一天就算了,第二天、第三天,這兩人像個定時鬧鐘,時間一到便跑到她房里,對她曉以大義一番,講白了就是她們不想承認她,如果不是非常時刻,才不會讓她進柳家,所以她最好乖乖听話,照她們的吩咐做,自己才有糖可以吃。
秦冰兒毫不客氣笑出聲了,她看著梳妝台前的母親相片。
媽,這就是妳要女兒努力回來的柳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