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嗎?」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親,更何況現在他身邊有了個成天令他憂心的來家伙,這女人哪只眼楮看出他們是夫妻了?
「等等……你們不是夫妻,昨晚怎麼可以共寢一室……」不問到底不死心,許善柔顧不得禮數,直拉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走。風離魄從原本的不耐變成厭惡,從來不懂什麼憐香惜玉的他,硬是用力的將她甩開。這女人以為她是誰呀?誰給她權力管他的!
可惜他錯估了許善柔的能耐,除非真的一掌把她打出去,否則她的手似乎是黏定了他的手臂。
他煩躁的說︰「你夠了沒?她是我的女人,我愛抱著她睡是我的事,這樣你滿意了嗎?再不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喜歡她?」許善柔失望但近乎肯定的語氣引起風離魄極端的反應。
「放屁!我喜歡她?!我會喜歡那個笨女人!」他不悅的抿了抿唇。
哼!他向來最討厭什麼喜不喜歡、情呀愛的,那根本就是一種會讓人喪失理智的鬼東西,光瞧他那個被愛沖昏頭的大哥就行了,昔日英姿飛揚如天上雄鷹的男子,如今卻成了為女人折腰的妻奴,寵得那瘋女人都快爬上天去了。
「你很喜歡她。」許善柔苦笑了下。「你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追著她,除了她的身影外,在你眼里根本容不下其他人,你的霸道也完全表明了你對她的在乎。」
風離魄心頭一驚,為著許善柔說的話,也為著那牆頭後鬼祟的三道影子……
他一眼便瞧見了那個呆女人的身影。
笨蛋!這麼大的人了,以為躲在牆後露出個頭他就看不見嗎?唉——他認了……他的心似乎早對她投降了,不然也不會老為那笨女人牽腸掛肚,想把她綁在身邊守護一輩子。
「你要自動過來,還是我過去抓你?」他朝牆頭那兒的身影吼道。
現在,他開始期待「夫妻」這兩個字了。
她們被發現了!三個女人,正確點應該說兩個女人一個女孩外加一條大蛇,全部緊張的蹲在地上,用矮牆遮著身子一動也不動。
「姬兒,他在叫你,我想你快出去吧!」可娜壓低聲音說。經歷了這一段事情後的可娜,在心態上已有了極大的改變,對前來救她的姬兒,她除了感謝外也有深深的愧意。
今早用完了姬兒送來的早粥,她對姬兒吐出了心中的抱歉,兩個女人頓時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本來她們打算一同偕伴去找風離魄,誰知在拐彎角見到了他和許善柔在說話,禁不住可娜的要求,姬兒答應她躲在這里,讓可娜作完測試。
「測試什麼?」她記得自己是這樣問可娜的。
「當然是測試那男人的忠心程度啦!」
「啊?」不明所以的她就這樣被可娜硬拖著窩在這個角落,只許露出個頭悄悄看過去。
「姬兒,別發呆了,他已經喚你第二次了,快去啦!」
對于風離魄,可娜仍是有些畏懼。
「不要啦!我……我不要過去啦!」慘了!她和可娜聊得太快樂,一講就耗去了一個上午,完全把答應他送完早粥後立刻回去的話拋到腦後。
「你不去,小心他被那個女人搶走!」可娜故意這麼說,其實從她方才的觀察,她發現風離魄對其他女人就像對她一樣,總是滿臉厭煩。
「搶走?什麼搶走,魄好端端的在那兒不是嗎?」
「笨,我的意思是小心他喜歡上那個漂亮女人,不要你了,你沒見到那女人老抱著他的手,你不會嫉妒嗎?快過去把你的男人搶回來!」她終于知道風離魄老是對姬兒怒吼的無力感了。
「不用啦!我相信魄,他不會不要我,我感覺得到他對我的好。」姬兒兩手按著胸口,一副就是知道的模樣。
「他不會不要我也不會放開我,而我這一輩子也決定要永遠跟著他,這一生,我只要有他就夠了。」
一瞬間,可娜真的認為她其實一點也不笨……
「你磨磨蹭蹭躲在這兒干什麼?」遲遲等不到人過來,風離魄索性直接過來逮人還快些!
直覺地,他把視線調到可娜身上。「不會是你又在搞鬼……」
「我沒有……」可娜喊冤。
「既然這位姑娘無礙了,就請大家移步到前廳去吧!
我去請我娘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跟著過來的許善柔,不願再見到風離魄和姬兒一起的樣子,于是快速交代完,便轉身徑自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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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廳堂里,坐著六個人,由姍姍來遲的許夫人先開了口。「這位是可娜姑娘吧!我深感抱歉,為我那不肖兒對姑娘的所作所為,還望可娜姑娘能看在我的誠懇道歉上,原諒小兒的無禮。」
手一招,身後的僕役立刻拿來幾個上了鎖的木盒子,擺在可娜身邊的小幾上,並將木盒逐一打開。
可娜眼楮一亮,里面全是琳瑯滿目的金飾翡翠石,她不是在做夢吧?這些是要給她的?她伸手向前,結果什麼都還沒模著,木盒又讓人給合上。
「不曉得可娜姑娘是否願意不再計較此事了?」
見著這些珠寶,可娜早已忘了什麼誰對誰錯,直想點頭說不計較,不過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為什麼許夫人的壞兒子不出來親自道歉?」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的姬兒,兩眼直盯著許夫人道。風離魄並沒有遺漏掉許夫人刻意移開視線的慌張舉動。
「過去是我教子無方,所以現在……唉……老實講,我也不知道那個不肖兒跑到哪去了。總之,我是很誠心的跟可娜姑娘道歉,這盒子里的東西就當作給可娜姑娘的賠禮。」
「不能給他們!」許善豪的聲音從門邊傳來,跟著人也大搖大擺跨過門檻而入。
「豪兒你……大哥,您怎麼來了?」許夫人一見到跟在兒子身後進來的縣令,連忙離座向前迎上。
「今日本縣有貴客到來,我本欲安排這些貴客來府上借宿幾日,順便介紹你們認識,只是沒料到他們早到了,所以來不及通知弟妹你,就先來打擾了。」來的人正是本縣的縣令,也是許智元的親大哥。
「哪兒的話,大哥的客人就是我們的客人,何來打擾之意?就不知這些貴客現在人在何處?」許夫人望向許縣令空蕩蕩的身後。
「咳!」許縣令突然面有難色。「他們……正在前院……觀蛇。」他那位客人的夫人還真讓他大開眼界,見著那麼大條蛇盤旋在花叢里,不但不怕,還興致勃勃地拉著夫婿一同賞蛇去。
「觀蛇?!」許夫人和許善柔齊口呼出。
「待會兒他們就會進來了。」許縣令的視線掃過姬兒他們身上。「我在路上听豪兒說府里來了一群搗亂的刁民,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呃,這……其實是……」許夫人不知該如何說起。
「叔父,就是他們四個帶著那條巨蛇上門威脅,他們先讓那名女子假意接近我,再仗著人多和那條毒蛇,硬栽贓我欺負那個女人,脅迫我娘付他們銀兩。您看,這桌上裝滿珠寶的盒子就是證據。」許善豪跳了出來喊冤。
姬兒叫道︰「你亂說!」這人怎麼可以顛倒是非呢!
她氣極了,整個人沖到許縣令跟前。「你不要听那個壞蛋胡說,明明就是他抓走可娜還想欺負她。他說謊!你不能相信他!你若相信他,你就跟他一樣是個壞蛋。」
許縣令揚著粗眉,神情不悅的瞪著這個膽敢指著他鼻子叫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