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煩心公司的事情。」她慌忙辯稱。
「你知道姓余的是個怎樣的男人嗎?」妄想要成為他妹夫的男人,風青陽當然已模清他的底細。
「天底下有哪個男人不的?人總會有缺點,尤其是像他這種被寵壞的天之驕子,風流一點也不足為奇。」她不以為然地聳肩。
她的大方只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不在意對方,這種婚姻有何意義?「你真的可以和這種男人同床共枕,忍受得了同床異夢的夫妻生活嗎?」
「我清楚知道自己要嫁給什麼樣的男人。」那是以後要面對的事情,風青盈現在壓根兒不願去想。
「為了家族而犧牲自己的幸福,值得嗎?」他緊握拳頭,看著長久以來疼愛的妹子,他好心痛。
「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沒人強迫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她扯出一絲笑容,想要安撫哥哥胸中醞釀的怒火。
他端詳著她,感到心灰意冷,想不到他們的價值觀已截然不同了!「我對你很失望。」
「哥!」她驚訝地伸手抓住扮哥的手臂,喉嚨哽咽不能言語,他冰冷的眼神陌生無情。
「如果要用妹子的終生幸福來換取風家的興盛強大,我絕對不會高興,我只會感到無比羞恥慚愧。」風青陽第一次甩開妹子的手,二十多年的兄妹感情首次出現決裂。「這種家不要也罷。」
寒著臉的哥哥深瞥她一眼後,頭也不回的走掉,雖然風青盈很想要追上去解釋道歉,可是身體卻不听使喚,只能眼睜睜看著熟悉依賴的背影離去,她在夜風中打了一個哆嗦,雙手環抱著臂膀,害怕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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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婚事一天未敲定便還有轉圜的余地,雖然男方家長已誠意表態,女方家長亦欣然接受,但這門婚事最終還是得由兩位當事人親自點頭才能確認。
風青盈知道余信基是不可能認真談情說愛的男人,要他收心養性結婚簡直是天方夜譚,所以他竟會應允婚事,一定是心懷不軌,與其和這種狡詐的男人大玩猜謎游戲,她決定問個清楚,免得糊里糊涂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抒情柔和的音樂醉人,幽暗微弱的燈光別具情調,雙雙對對的情人在舞池內相擁起舞,氣氛有點火辣煽情。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偌大的U型沙發上,余信基親密地擠在風青盈身邊,大掌搭在沙發椅背上,有意無意踫觸她的香肩、把玩她的波浪鬈發,還不時偏過頭飽覽春光。
清涼的蕾絲花邊背心展露出傲人的豐滿上圍,短裙下的雙腿修長勻稱,二十二寸小蠻腰若隱若現,炎炎夏日女人就是該打扮清涼、展示美好身段嘛。
這身他十分欣賞的時尚打扮卻令風青盈開始感到後悔,都怪她一時疏忽大意,忘記了今晚約會的對象是匹狼,她真想把男人的眼珠子挖下來,教他不能再肆無忌憚地吃冰淇淋,還有把他的手足折斷,看他如何亂吃豆腐,然而她最想做的就是直接把這匹送去屠房闡掉。
唉!枉他長得人模人樣,行為舉止卻與末開發的野人無異,她就知道男人全都是,容易被「下半身」左右思想、影響行動。
「你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談?」余信基蹺起長腿,佣懶地靠在沙發上喝酒。
盡避如何反感厭惡,風青盈也沒有表現出來,她維持著一臂之遙的距離,側身睨著他。「我想知道你對我們婚事的看法。」
他半眯起眼眸看她,吊兒郎當地問。「你想要什麼答案?」
「如果我要求听到余公子的真心話,相信也不為過。」她則靠在沙發上和他面對面,本來嬌柔的嗓音更顯悅耳。
「我會得到同等待遇嗎?」他輕搖酒杯,帶笑的眼眸欣賞著眼前的誘人曲線。
「當然。」她盡力忽視男人肆意的目光。「你真的有意結婚嗎?」
「怎麼可能!」他抿唇淺笑,毫不掩飾玩世不恭的態度。「我可還沒玩夠,怎麼會看不開自掘墳墓。」
「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婚事?」果然如她所料。
他直瞅著她瞧,戲謔十足的笑容加深。「因為我知道你比我更不願應允這門婚事,而你們風家比我們余家更希望促成這門婚事。」
她美目一眯,這個男人好可惡!「所以你在故意為難我,打算看一場好戲。」
「回答時間結束,現在由我來發問。」他傾身放下酒杯,順勢欺近她,在鼻尖幾乎踫上的距離下看著她。「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已經心有所屬,對不對?」
想不到會輕易被他看穿,風青盈並沒退卻回避,不動如山地低笑。「別告訴我你會介意。」
「我只是好奇,風家真的如此想要和我們結親,還是另有隱情?」誘人的紅唇近在咫尺,教他心癢難耐,真想要一親芳澤。
「兩者都是。」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令她渾身不自在,她往後一靠,隨即踫上他的大掌。
他趁機搭著她的香肩,指尖輕柔地撫模。「不會是棒打鴛鴦這種老掉牙的故事吧?」
這個男人的心思實在太敏銳了!既然彼此都把話挑明說,她不妨踫踫運氣。「你可以回絕這門婚事嗎?」
「那可不行。』余信基奸整以暇地伸出另一只大掌滑過她的臉頰,將她散落的幾縉發絲繞往耳後。「坦白說我對你很感興趣,我喜歡征服聰明的女人,如果得到你的唯一辦法是結婚,我不介意做出小小犧牲。」
「為了得到一個不愛你、而你也不愛的女人,值得嗎?」她抬手輕攏發絲,手肘似是無意卻暗暗用力直戳他的胸口。
暗吃悶虧的男人識趣地退開一點,她果然是朵帶刺的玫瑰。
「我從不做虧本生意的。」他給她一個自信帥氣的笑容。「看到你之後我發覺這門婚事不錯,而且商業聯姻也沒什麼不好,婚後不但可以繼續游戲人間、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妻子也不會過問,而最重要的是只要我喜歡,絕對可以向妻子行使丈夫的權利,這種婚姻生活應該挺愜意的。」
「想當余家大少女乃女乃的女人何其多,樂意當這種妻子的女人大有人在。」就是他這種很會算計、凡事佔盡上風的優勢令風青盈痛惡。
「可是要找個門當戶對、才色兼備的女人不容易,而且還要冰雪聰明、成熟世故。」他不懷好意地把視線往下飄。「再加上魔鬼身材的大美人更是難得喔。」
「難得余公子賞識,我真的要感激流涕了。」她擠出虛假的笑容,眼前這個不折不扣的「混世大婬魔」快要令她抓狂。
「那倒不必。」搭住香肩的大手輕帶伊人入懷,余信基貼著她的臉龐,嗅著她身上迷人誘惑的芳香。「貴為武術世家之後,風二小姐身手了得人盡皆知,想必閨房的表現亦同樣出色,令我十分期待。」
雙手抵住他的胸膛,風青盈考慮是否該掐死這個男人好替女性同胞除害,不過她最後選擇較溫和的方法,本來抵抗的雙手改而曖昧地游走,更熱情地在他耳際吐氣如蘭。「余公子想提前確認嗎?」
他不客氣地摟住她的小蠻腰、親吻她的粉臉雪頸,相當享受美人投懷送抱。「你這個縱火元凶,不把火苗撲滅別想走。」
「我十分樂意效勞,而且保證讓你畢生難忘。」她嬌笑後柔媚地推開他,縴縴玉手拿起酒杯,然後朝他曖昧地眨眼舉杯,下一秒鐘,便把滿滿的酒全倒在他褲襠間,再天真無邪地笑問。「現在火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