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和為之語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為什麼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為他這麼做?
林江和丟掉手中的匕首。
原來思慕二字強求不得,而他這一生的敗筆就是強求。
這一次,林江河做到了徹徹底底的瀟灑,頭也不回的走出去,讓彼此不再有牽掛……
「嫁給我。」嚴歆終于開口。
「我為什麼要嫁給你?」藍采偉推開他靠過來的溫熱身體。
「為什麼不嫁給我?」經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難道她還沒體會出兩人愈挫愈勇的感情嗎?
「你先是對我無情,再來又欺騙我,你還值得我信任嗎?」
「我承認我有錯,如果你肯站在我的立場想想,我的所作所為應該是情有可原。」嚴歆無辜的說。
「我不管,我受了委屈是事實。」藍采偉非常堅持。
嚴歆急了,好不容易排除萬難,現在她又跟他鬧別扭,難道他的愛情真的得不到善終嗎?
「你要我怎麼做?好歹也該暗示一下,別讓我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你不知道嗎?女人喜歡男人猜她的心思,而且要猜得準確。」藍采偉這時候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沒有認真的在這個時空游歷過……
她的刁難,讓嚴歆的火氣和恨意迅速累積。
「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女人使壞也要有個程度,男人不是可以放在腳下踩的!
怒氣讓他失去了理智。
嚴歆忿然的將她拉過來,猛地扯掉她的衣服,粗蠻的握住她的胸脯,更想挖出她的心來看看是不是黑的。
「你放開我!」驚悸的快感猛然襲來,嫣紅的臉頰泄露了她的動情。
「該死!」在她萬般刁難下,他竟然還是無法避免的受了她的吸引,尤其是現在他眼看著她雪白的肌膚,手握她胸前的柔軟……
既然躲不掉,他干脆當作是泄憤一般的玩弄著她的花蕾,欣賞著她強裝鎮定的眼眸里,有著和他相同的欲念。
他滿意她的表現,心里起了折磨她的念頭。
他以嘴唇接續手下的挑逗,另一只手則不安分的四處游移……
她的被點燃,渾身有如中毒似的打著哆嗦,更如月兌韁野馬似的狂野奔放。
然而男人合該受女人擺布。
扁是看見她樂在其中的模樣,嚴歆便早已經忘了要折磨她,反而拼命的想取悅她……
有句話說,男人所做的前戲是為了得到結果,女人之所以肯付出結果,是因為已經先享受到了前戲。
這一刻,他拋開兩人的恩恩怨怨,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紅唇,並悉數將她的嬌喘含人自己的口中,讓自己的申吟與她的嬌喘合而為一,成為最美的音律。
所有的憤怒、怨懟全都融化在這一場激情溫柔里,蟄伏在心底深處的情慷在瞬間化為洪流,淹沒了他……
原來,他對她不只是愛,而是又愛又恨。
遇見她之後,他對其他女人都不再感興趣。
全都是因為她,因為她的壞無人能出其右……
即使她是一種毒藥,他仍然無怨無悔的愛著她,他的耳朵受不了一刻沒有她的消息,他的心不想她不會平靜……
以前他喜歡面對著她而壓抑自己的欲火,那種腫痛給他一種擁有的快感,可是現在、這一刻,他必須有所改變。
就在他盡力想釋放出熱情時,他的腳突然感覺到不對勁,接著他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有沒有這麼扯的事?
嚴歆竟然在緊要關頭昏死過去,更令人尷尬的是有一個老頭沒敲門就進來,還好藍采偉機警的遮掩自己的春光。
不過嚴歆可就沒那麼幸運了,整個身子光溜溜的暴露在外。
不過那老頭似乎見怪不怪。
「丫頭,真有你的,這小子的穴道竟然不用煩勞我來解就開了。」老頭兒嘖嘖稱奇,「沒想到這碼子事兒還有這一層功效!」
藍采偉听得面紅耳赤。這老頭竟然比她還先進,當著女人的面就談起這些事情。「你是誰?」
「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原來他就是嚴歆的師父。「怎麼樣?待在這里好,還是回你的文明世界好?」其實他也很想去見識見識。
「你知道?」藍采偉嚇死了。
「早在你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洋洋得意的說。
「真的嗎?那你再算一算,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我的時空?」藍采偉還是不習慣這里的生活。
「雖然我知道你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但是對于你們的年代也不甚清楚,實在無能為力。」
「你的意思是,如果了解我那個年代,你就有辦法讓我回去了?」藍采偉舉一反三的問。
「這我可沒把握。」師父模稜兩可的回答。
「沒關系,我們可以試試看,好歹也有個機會。」藍采偉興奮不已,「你想知道什麼?」
「既然你如此急切,不如就告訴我,你們的年代跟我們這個年代有何不同?」
「我們那個年代有電、有石油,食、衣、住、行都非常方便……」藍采偉一五一十的說,也一一回答他所有的疑問。
「老天!你們的年代真可怕……」
藍采偉可不管他吃驚與否,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能不能回去。
「師父,你現在有辦法讓我回去嗎?」
「沒希望了,你們那個年代如此進步,我哪有什麼辦法讓你回去?」
「可是你剛剛的意思分明就是有辦法啊!」
「你都在這里找到歸宿了,還回去干嘛?要是讓嚴歆知道你一點都不留戀他,他會很傷心的。」
言下之意不就是她不可能再回去了?
藍采偉抬頭想再請他想想辦法,但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離開,房里早已見不到他的蹤影了。
在得知自己無法回到自己的時空之後,藍采偉終于認命了,點頭答應嚴歆的求婚,但是有一個條件——
「我要開演員訓練班。」藍采偉異想天開。
「演員訓練班?」嚴歆雖然知道她來自不同的時空,也與她相處過一段時日,但是對她偶爾出現的新名詞,還是有點丈二金剛模不著頭。
藍采偉與他默契十足,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听不懂這二十一世紀語言。
「就像開武館教徒弟功夫一樣。」
「你會武功?」嚴歆不認為她的三腳貓功夫足以教人家。
「不是教功夫啦!你是知道的,我在我們那個時代是個演員,而且一直無法忘情表演的工作。」
「可是這不是你所處的朝代,就算你無法忘情,我也無可奈何呀!」
「我當然知道,可那有什麼關系?你們這里不是也有梨園、戲班子這種東西嗎?難道不需要演員?」
「可那是京劇、粵劇,你懂嗎?」采偉怎麼沒有因為要嫁做人婦,而在個性上稍稍的改變呢?
「誰告訴你我要訓練京劇演員了?」拉筋、劈腿?那多累人!
「要不然你想訓練什麼演員?」
「舞台劇呀!我要把舞台劇搬到這里來。」藍采偉開始計劃︰「嚴家堡周遭的佃農好可憐,我們可以少收些稅,減少的收入就用舞台劇的收入來貼補……」
一整夜,藍采偉逼著他記下哪個佃農要少收多少稅,哪個佃農要來個三七五減租,甚至還想實施耕者有其田,完全不肯讓他休息。
婚事就擱在一旁呢!反正兩個人在一起快樂就好,結婚的事情……再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