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你不認得我了嗎?」怎麼會這樣?他的琉璃竟然忘了他!
她認識他嗎?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孔,但那有如星子的黑眸卻讓她悸動。
「你是我要等的人嗎?」
「你在等人?誰?你等的人是誰?」難道她的離開就是為了要等另一個男人?
不!
這樣的想法令他發狂的想殺人。
「將軍,你冷靜點兒。」朱立晨喚醒他。
沒錯,他不能慌,看他把琉璃嚇成什麼樣了。
「琉璃,告訴我,你在等誰?」
「我的名字叫琉璃嗎?」她張著大大的眼楮問。
「你……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嗎?」這…」誰來告訴他,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在等一個人,等他來,看他是不是能認得出我?如果認得出,我就跟著他,如果認不出來,我就要回去了……」
阮琉璃說著沒頭沒腦的話。
一旁的朱立晨也十分不解的看著這位將軍夫人。怎麼將軍夫人會不認識自己的丈夫?
懊惱許久之後,巫烈肆恢復沉穩、果斷的個性。
也好,反正阮琉璃之前對他中毒時的所作所為有諸多的不諒解,他正好趁現在好好扭轉頹勢。
「你姓阮,名琉璃,是我定邦將軍巫烈肆的妻子,我就是你要等的人,瞧!我認出你來了。明天我就帶你回將軍府。」
阮琉璃望著俊逸挺拔的巫烈肆,眼中似乎有著懷疑。
「你真的是我在等的人嗎?如果我是你的妻子,為什麼會流落到這荒郊野外的破廟里?」
阮琉璃說著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這倒好,她把什麼都忘光了,然後把她自己惡意離去的罪行說成是他離棄新婚妻子!?
這還有天理嗎!
「回去之後我會慢慢說給你听,現在你好好的休息。」巫烈肆安撫著她。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除了在等一個人之外,還要找一樣東西。」阮琉璃很認真的想,但就是無法想起她要找的是什麼東西。
「既然你等的人是我,要找的東西也一定在我這兒,也許回將軍府之後就找到了。」巫烈肆為了帶她回將軍府,不惜撒下漫天大謊。
「真的嗎?」阮琉璃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
***
將軍府
將軍府很久都不曾這麼熱鬧了!
阮琉璃坐在閣樓上,望著府里的僕役們進進出出忙碌的張羅著,她實在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丫環們就是沒一個敢告訴她。
巫烈肆一進門就看見她哀聲嘆氣的。
「什麼事讓你心煩?」巫烈肆伸手將她抱離窗邊。
「成天被關在這閣樓上,你說煩不煩?」’
他是因為害怕阮琉璃忽然又不見,所以才命人看守著她。他曾經揣測過她離開的理由,但卻怎麼也猜不著。
原本他應該馬上帶著阮琉璃去面聖,求皇上賜婚,但是阮琉璃現在這個樣子,連他都認不出來,他還真怕她見了皇上之後喊救命,到時候皇上還以為他為了拒絕與候君公主成親,所以才隨便抓了個姑娘充數。
巫烈肆對自己的執著也感到很訝異。再見到她之後,冰凍的心仿佛融化了;她輕易的就進駐他防衛森嚴的心牆,他竟在和她相處的那幾天里,深深的愛戀上她;說來好笑,他先愛上的竟然是當時圓滾滾的胖姑娘呢!
見她心情煩悶,巫烈肆心中十分不舍,他伸手將她攬進懷中,想好好的安慰她。
突然被摟住的阮琉璃嚇了一跳,連忙推開巫烈肆,鼓鼓的腮幫子紅得如初綻的桃花,無瑕又美麗。
「你不要亂來!」
哦!連生氣都這麼令他心神蕩漾。
巫烈肆想跟她解釋這是夫妻間很正常的行為,但是僕人匆匆的跑進來,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將軍,那……那個……」僕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語不成句。
「一點規矩都不懂,不知道進來之前要先敲門嗎?」可惡!這些人為什麼忽然都變笨了,隨時隨地都會打斷他與阮琉璃獨處的時間。
「干嘛那麼凶?」阮琉璃對他生氣的表情不以為然。「有什麼事情慢慢說。」她安撫著噤聲不敢說話的下人。
那份屬于阮琉璃天不怕、地不怕的率直味道總算回來了,巫烈肆高興得咧開了嘴大笑。
「對!有什麼話慢慢說。」
僕人被巫烈肆奇怪的舉動嚇得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雖然將軍對待下人一向和藹,也從來不擺架子,但像這樣反復無常的表情,他倒是頭一遭見到。
「看你!人都被你嚇呆了。」阮琉璃邊罵邊瞪著巫烈肆。
僕人這時才回過神來,急忙開口︰
「將軍,候君公主找上門來了,而且來勢洶洶的。」
「那又如何?」巫烈肆根本沒放在心上。
「公主說她要來看看將軍夫人是何許人。」
「我知道了。」巫烈肆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阮琉璃還不習慣他的冷淡。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來者是客,你怎麼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
听見她的責難,巫烈肆心中反而升起了一個想法。與其浪費唇舌向阮琉璃解釋他們之間的情愛糾葛,不如利用一點小計謀來激起她對自己的情意,這樣也許會比較容易些。
最重要的是,還能順便解決候君公主這個麻煩。
「你先請候君公主到廳上候著,我們隨即就到。」巫烈肆吩咐僕人。
僕人下去之後,再來他就要對阮琉璃曉以大義了。
「記得,你是將軍夫人,凡事都要有氣度,別逞口舌之快,失了自己的分寸。」巫烈肆對她耳提面命。他只是不想讓候君公主到皇太後面前嚼舌根,編派阮琉璃的不是,阻礙他和阮琉璃的情路。
誰知他話剛說完,一顆枕頭竟不偏不倚的朝他飛過來,雖然被他閃過去,但第二顆枕頭跟著又飛到,而且還準確無誤的砸在他臉上。
阮琉璃似乎不想罷手,東張西望的找東西想砸他。
巫烈肆陰郁著臉色快步走向她,抓住她的手,用一只大掌緊緊的扣住,接著自己坐在床沿,將她柔軟的身子摟抱在懷中,一雙大眼帶著怒意瞪視著她。
阮琉璃也不甘示弱的與他大眼瞪小眼,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
「說!為什麼用枕頭丟我?」
「我不是什麼將軍夫人,也不知道什麼氣度、風範,我不想待在這里,我要回去等我該等的人!」阮琉璃不知死活的對著他大吼大叫。
這該死的女人!
「我不管你要等的人是誰,總之你救過我的命,我一定要回報你!」巫烈肆火大了,當初是她逼著他在月光下立下誓言,非娶她不可,如今她竟然視他如鬼神,急著想離開。憑什麼他要被她耍著玩!
阮琉璃真;的被他給氣瘋了,被這個頑固的男人惹惱了。
他無緣無故的將她帶回將軍府,開口閉口說她是將軍夫人,問題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她的心里只記得兩件事——等一個她要等的人,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根本不認識你,我也不要做什麼將軍夫人,我只求你放我走!」
「不行,我們對著月亮立過誓、拜過堂,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哪里都不能去!」阮琉璃越是拒絕,他要她的心就更堅定。
阮琉璃又氣又怒,張大了嘴想反駁。
但是她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巫烈肆吻住了雙唇。
巫烈肆早就受不了她馨香的身體在他懷里扭來動去;那張櫻桃小口又張張合合的像是有吸引力一樣誘著他去品嘗,讓他想起兩人曾經激情纏綿的模樣,于是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