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受不了而開口求他,他一定會一口吞了她,然後再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一腳將她踹得遠遠的。
只可惜宴會上的那個老先生估計錯了,她獻上了自己的身體之後,卻還是無法擺月兌連偉。
連偉就像是一只貓,而她是連偉捕捉到的一只老鼠,他在玩弄她,讓她的傷口淌血,等到她無力掙扎時,再狠狠的一口咬死她。
不過她無所謂,她難得有這麼愜意的生活可以過。
她喝著連偉親手煮的咖啡,腦海里一直想著她失去的記憶,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為什麼她二十歲那一年的記憶會完全不見?
那一整年幾乎都是空白,為什麼?
她只記得她的家著火,熊熊火光中,她叫著父母和弟弟的名字,然後就什麼都沒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一年後,在聯合看護中心修養了三個月,然後,無依無靠的她,听從救命恩人威爾森的話,加入美國聯合看護中心,一待就是五年……
現在終于查出她失去記憶那一年,她的人可能在白虎幫……
很震撼的消息,但到底是誰帶她到白虎幫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什麼她會對那一年的事毫無印象?
「在想什麼?」連偉踏著輕快的腳步進來。
「沒什麼?」鄭秀苓開始和連偉玩心機。打算以欲擒故縱的方式套他的話。
「整個人無精打采的,還說沒事!」連偉伸手將她摟進懷里。
「願意談談你自己嗎?」鄭秀苓靠在她的胸膛上,輕輕柔柔的問。
連偉沒看過這樣的鄭秀苓!
溫柔、婉約,老天啊!她真的讓他迷醉!
「你有興趣想了解我?」連偉受寵若驚地看著她。
「不想說也沒關系。」
他勾引出她想了解他的。
「其實我沒什麼好說的,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樣好了,你來問、我來答,如此比較簡單明了。」
「你當上白虎幫的幫主多久了?」其實這查得出來,問題是當初她沒想到事情會扯上舊金山第一大幫。
「五年多了。」
「這個房間一直都是你的嗎?」她一直對這個房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仿佛她曾經在這里待過。
「不是,這個房間專屬于歷任幫主。」連偉以懷疑的眼光看著她。「為什麼對這個房間感興趣?」
「有嗎?只是話家常而已,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沒關系。」
鄭秀苓表現得極自然,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但是連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過那也是一閃即逝的念頭,因為他其實心不在焉,一道炙熱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在她身上,片刻也不放松。
那種燙人的目光,鄭秀苓是再熟悉不過了,那黑眸釋放出的訊息令她屏息。
接下來連偉所說的話,更教她全身顫抖。
「月兌掉你身上的衣服。」他在她的耳畔輕柔的說。
鄭秀苓搖頭。
「不!不可能。」
「要不我替你服務?」連偉作勢伸出手。
「若是有選擇,我兩者都不要。」鄭秀苓已經不再有激烈反抗的舉動。
連偉是個守信用的人,這幾天小宇明顯的快樂許多,時常對著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她很高興小宇的轉變,也意識到自己對小宇的影響力,不管是來自連偉或者她自己,她都必須堅持下去。
「我發現你有高度的幽默感,只是缺乏啟發。」連偉的手指在她的胸前隔著衣服逗弄她的蓓蕾。
「謝謝你的贊美。」
「你知不知道自己改變很多?」她由剛開始的排斥、拒絕,到現在容許他坐在她身旁,甚至不再阻擋他有意無意的逗弄。
「我還是我,沒什麼改變。」鄭秀苓拒絕所有來自他口中的陳述。
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他用邪惡的手段逼迫她就範,而她所做的一切只為了那個可憐的孩子。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可是擁有你誠實的身體,你不否認你的身體喜歡我的吧!」
「從我的口中才能說出我的感覺!」鄭秀苓冷冷的回答。
「問題是你這張嘴老是不承認你的身體已經受到我的吸引,而且老愛唱反調!」連偉自說自話的笑著,大大的手掌在她白淨的臉上輕撫、摩挲。
「那並不代表什麼,只是說明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根本敵不過你強迫的手段。」她揮開他的手。
雖然鄭秀苓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但是她心里清楚,連偉整個人已經搬進她的心里常駐,所以她才會默許這一切的一切發生。
但是她無法對自己的心坦白。
她一直告訴自己,她是個不會愛的女人。
她總是自我催眠,她是個冷情的女人。她小心的自我防備著,阻絕了別人的接觸,也禁止自己的心叛逃。
「你還真是倔強,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你,而且也接受任何形式、任何改變的你,所以你別妄想用任何方法逃離我的身邊。」
「我不會逃的,因為我不想死無葬身之地。」鄭秀苓諷刺的說。
在聯合看護中心執行任務的日子,她的身份一直是隱密的,但是連偉對外宣稱,她是他庇護的女人,無形中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可笑的是這個家伙還沉淪在擁有她的喜悅中,一點都沒發覺,他正一步步的將她推入危險的漩渦中。
「道上的人有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沒有人敢斗膽動你一根寒毛!」鄭秀苓惹火了他,因為這又是她不信任他的表現。她不相信他有保護她的能力。
「沒錯!我的危險正是來自于舉世皆知,我該為這個感到驕傲嗎?」她是不是紅顏禍水,連偉一沾上她似乎變笨了。
連偉的手指在她的雙唇上撫模,繼而將手指探入她的口中。
「你若是少說幾句會更惹人疼愛。」她的丁香小舌閃躲著他的手指,可他偏追著她的舌不放。
鄭秀苓在無計可施之下,狠狠的咬他一口。
連偉只是縮回手,但是鄭秀苓卻想推開他,但是他巨大的身子絲毫不為所動,令她無能為力的放棄。
「現在外界一定在等著,等著你口中的女人落單,然後捉走你的女人威脅你,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他曾經帶著她出入公開的場合,而她的第六感發現四周充滿著對她虎視眈眈、帶著不良企圖的人物。
她並不是害怕,而是不希望有一天必須面對連偉的選擇。
白虎幫是他的根基,連偉當然不可能放棄,但是她卻無法面對連偉必須放棄她而選擇白虎幫,卻也不希望他為了她,放棄得來不易的根基。
「你在害怕?」听到她的說法,連偉忽然放聲大笑。「如果我說我會為了你放棄白虎幫,你是否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沒想到他一直認為對他無情的鄭秀苓會擔心他,這一點讓連偉十分窩心,也感到十分安慰。
「你是個自私的男人,想到的永遠只有自己。白虎幫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有眾多的兄弟,那些兄弟還有家人,你能為一個女人而置他們的生死不管嗎?」她看不起自私的男人。
「這麼快就會替幫內的兄弟著想,果然夠格當幫主夫人!」
「我不覺得你是那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男人!」鄭秀苓否定他的說法。
「我的確不是,其實我既愛江山又愛美人,尤其是你這個美人。」他霸氣的說。「我兩者都想擁有。」
「你不會如願的!」鄭秀苓斷然拒絕。「我不屬于任何人,更不願意被貼上你的標簽,我一向獨立自主。」
「你太逞強了,有一天會因此而吃虧。」
「那是我的事!」鄭秀苓使盡全力推開他。
「女人要學著分一點責任給男人,那樣才會得寵。」他又黏上鄭秀苓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