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統領大人。」禁衛軍們莫可奈何地詢問。
「算我怕了你啦!」劉尉逍怕她真大聲叫嚷,驚動了聖上,他就玩完了!「死丫頭!你跟我過來。」
「我干嘛跟你走?我不會回容凝院換啊!」
「你真的很唆耶!走啦!」劉尉逍扯住銀瑟的衣袖,硬是把她拖走。
夜,詭謎的夜,漸漸蔓延……
第十章
「嗤!嗤!」兩聲,數道劍氣隨著劍芒所到之處,圈住斐芊盈的周身。
不痛?她納悶地睜開眼,立刻被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
碎片,幾千、幾百片碎布,像只只白蝶似的飛舞盤旋在空中,落英繽紛,緩緩飄落在他們之間,就如飄著片片冰雪,也像飛雨灑輕塵,絕美,卻又彌漫著不安。
斐芊盈這才感覺涼颼颼的,頓時明白那些……那些是她的寢衣。她趕緊用雙臂環抱胸前,企圖遮掩只著抹胸的胴體,眼神驚慌地看著梵緒。
「你……你想干嘛?」她明顯听到自己顫抖的聲音。他到底在想什麼?她實在猜不到。
梵緒熾熱的眼光,掃視著她純淨無瑕的美麗,才懶懶地,含著一抹邪笑,走近到她的身前,正好近到能聞到她的幽香處站定,邪氣十足地道︰「朕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你,想不想听?」傲然的俯視她,像恩賜給她一個發問的機會。
「你的主意從來沒好過!」槽了!他的瘋病又發了,每當他出現這種惡魔表情,他就變成一個瘋子。她想逃,她目前只有這個念頭。
「你是朕的妃子,亦有侍寢的義務,就這樣殺了你,對朕來說,是一種損失,對像你這樣的絕子來說,似乎也太浪費了,不是嗎?」他頗愛听她的叫罵,嗯……有意思極了!
她頑抗地罵道︰「是你個頭!你別以為我會乖乖任你擺布,我現在就走,你有本事就攔住我。」她氣沖沖地繞過他,想也沒想的就要往門口走去。
「哦?你想走?就憑你衣衫不整的樣子,你還想走到哪兒去?」他一語澆熄她沖動的情緒。
對啊!她這個樣子,怎麼走?全是他這個神經病!瘋瘋癲癲的,弄破她衣服,還一副看好戲的悠閑樣,她忿怒地瞪他,停住腳步,突然感到啼笑皆非。
「既然不走,那就過來,我們來做一件好玩的事。」梵緒含著一抹淺笑,優雅的坐在床沿。
她的衣服全掛在床柱那兒,難道她要半果著身子,與他僵持著對望到天明?說不定到了清晨,他還不走呢?先別說他邪魅的眼光直盯著她了,她自己也會覺得渾身不自在,況且還是深秋寒氣逼人,她就算不凍死,也會得風寒!
她抿緊下唇,忍住屈辱,盡量不看他闃黑星眸,盡量不去想這曖昧的情景,盡量閃避他的眼光,慢慢地,慢慢地,移動到床柱邊,伸手想取她的外衣。
梵緒輕易地攫獲她的縴腰,輕輕一攬,她就被他抱個滿懷,她緊張地想要掙月兌,卻仍推不開他環在她腰間的鐵臂,她就這樣的掉入他的胸膛。
她知道再抗拒也是無用,便收攝心神,直瞪著梵緒道︰「你快放了我,否則我就……」就怎樣?她還沒想到。
「現在是我要對你怎麼樣,而不是你要怎麼樣,你是朕的嬪妃,所以你必須完全順從朕,你對朕的放肆,已經太過分了!」梵緒手背滑過她臉頰。
「你不能——」她還來不及講完,就梵緒抱到床上。
「你很清楚我能!」他半側臥在她身邊,修長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
情況已經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她清楚的感受到,可是,她必須反抗到底!就為了爭一口氣!
她奮力推開他的手,急忙想跳下床,她的動作快,但梵緒更快,出手快如閃電,拂中她的麻穴,她連擋都來不及,瞬間全身又麻又酸,無力撲跌在床上。
梵緒壞心地欺近她︰「怎麼?你不服氣?誰叫你的師父是個三腳貓?不如……朕來教你些好玩的!」渾然不把她的憤怒看在眼里。
「你……你這無賴、卑鄙、無恥,又下三濫的小人!我才不要你教!」她凶悍卻又不減美麗的臉,被梵緒捧在手上。
他們的姿勢十分詭異,梵緒臥在大床的前半部,斐芊盈仰躺在後半部,他捧著她絕色的臉龐,她則毫不害怕地破口大罵。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準你對別人笑,不許你對別人好,就只對我不好。」他靠向她的頸間,鼻尖磨蹭于她耳畔,輕聲哼道。
他不說「朕」而說「我」是什麼意思?她一下子迷惘了,只為了他那幾句在她心湖不斷回蕩的話。
梵緒摟抱住她,欺吻住她的紅唇,讓她失去反抗,失去月兌逃的能力,他存著征服的蓄意。今晚,她將真正成為他的女人,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一個,也是最危險的一個。
斐芊盈深吸一口氣,忍住盈眶的熱淚︰「我恨你一輩子!」她沒想到會被一國之君侵佔她的身子,更沒想到自己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只能宣告她的決心,而且微弱得可以。
「如果你能記住我一輩子,那就恨吧!」
他邪惡的手滑向她的頸項,輕輕扯動抹胸細弱的帶子,褪去她最後一道防線,開始了他種種掠奪,他要佔據她的一切,不管她想不想,他要她為他痴狂、火熱,不論她要不要,她不能在他以外的人面前展露笑顏,尤其是她那個混帳師父!
軀體交纏,她不能有抵抗,也無法抵抗!他磨蹭著烈火般的灼熱,溫柔且狂放的觸踫,在她的身上掀起了陣陣漣漪,氤氳蒸騰。
她不能喊痛,因為不想輸給他,她咬緊牙,強迫自己千萬不能屈服,強迫自己不能申吟半聲,強迫自己不讓淚流下,這種事……所謂的巫山雲雨,哪有書上說的一半好?只有男人才會感到歡快吧?她從不以為自己會領受這種事,更何況是皇上,原本應該敵視她的人。
漸漸昏迷的意識,撕裂般疼痛榨干的體力,早已不容她再胡思亂想,即使如此,梵緒張邪魔般俊美的面孔,卻是她昏睡過去前,所僅能看到的景象……
水氣沾濕了梵緒的發,額前覆發蓋上了劍眉,卻絲毫不減他的俊朗灑月兌,燃燒一回後,他才發現身下的可人兒,悄悄閉上眼,昏睡過去了。
他笑意淺淺,摟著溫香軟玉般的嬌軀,低聲說了句,連他自己也听不到的話,那句話,他這輩子只想說給一個人听,而那個人……就是她。
晨露濕台階,朝陽入屋內,雖未到炙人的地步,卻也頗為刺眼。
梵緒顫了顫濃密的睫毛,睜開雙眼,撐起身子半坐著,他帶著閑適的笑容,凝視枕邊人絕美麗容,伸手撫開散落在她臉龐的些許發絲,她果著的雪肩,露出繡被一角,烏亮的青絲,輕偎在枕上,即使她正昏睡著,仍然像道誘人的點心,他再次有著想吃掉她的念頭,也再次為她的清麗心動。
突然,他的笑容凝住了!
一陣酸麻自他腰間的命門穴處擴散……他皺起了俊眉。
斐芊盈眨眨雙眼,像是不習慣光線的刺眼,她困難的撐起身子,卻因扯動到酸疼的,擰起了柳眉,她披著薄被坐起,已經用了她一半的力氣。
四眼對望,凝視著對方,卻都默默無語,她生氣且怒火沖天,他閑適且冷靜自若,她氣到不知該說什麼,他則等她先出聲。
她一言不發地裹著被子下床,尋著了單衣,轉身走入雕飾著花鳥的屏風背後,換上了布衣裝束,一身珍珠白的輕便服裝,直把她襯的有如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