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總是對我如此寬容。」她將臉頰偎在他的頸窩里,柔聲地說道。
「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
「你欠我的已經還完,接下來就換我來償還你吧。」她誠摯地說道。
「你得做牛做馬來還。」完顏術佯裝厲然地說道,豐唇邊笑意卻泄漏了心情。
這麼一個嬌滴滴妻子,他怎麼舍得讓她做牛做馬。
「術……」她揚起水眸,怯生生地望了他一眼,貝齒咬住紅唇,一副欲語還羞姿態。
完顏術低頭便想吻住她那嬌女敕得讓人定不下心的芳唇。
「術……我有身孕了。」君緋雪月兌口說道。
完顏術嚇得往後一退,碩壯身子砰地一聲重重撞上身後牆壁。
「你說什麼?」應該是他耳背,听錯話了吧。
「我有身孕了。」
完顏術定定地看著她,從她咬著唇的心慌模樣,看到她仍然平坦的小骯。
他忽地一個側身,飛快地下了榻,狂亂地在屋內踱起步來。他的步伐踩得又重又沈,每一下都踩到咬牙切齒。
「你有身孕,你有身孕還這樣天南地北地逃竄!你信不信我揍你揍到你三天下不了床!要是路途當中,你的身子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吼叫聲在夜里顯得分外沭目驚心,可他顧不得了。
「這孩子很乖,沒讓我有太多不舒服。」
「你簡直氣死我!氣死我!」完顏術氣到說不出話,猛別過頭,雙手緊握成拳,雙肩激烈震抖著。
「如果你真的還是惱我,你不一定要迎娶我。」君緋雪走到他面前,小手柔柔地貼上他的手臂。
「哼!」完顏術扯住她的手臂,低頭攫取著她的唇。
他的吻撞疼了她的唇,她低喘了一聲,瑟縮了子。
完顏術放輕了吻,以燙舌撫過她的唇,確定她不疼了之後,他放肆地堵住她的櫻辦,放肆地品嘗著她涼女敕的唇間甜美。
「我不娶你,難道擱著讓其他男人下手為強嗎?」完顏術的唇順勢而下,嚙咬她雪白修頸,粗聲說道。
「你不生氣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著,頸子肌膚因為動情而染上一片櫻紅。
「我還是生氣,但我氣過就沒事了。」完顏術抬起頭,玄黑眼瞳定定地望著她。「你知道我在戰場上看多了生死,怒氣不會持續太久。人命能活多長,是老天爺決定的,我絕不浪費時間持續對同一件事發怒。」
「我保證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惹你發怒了。」君緋雪仰頭望著他,縴柔模樣煞是惹人憐愛。
「你啊,別一天到晚生病惹我煩惱,我便萬幸了。」完顏術撫著她的發,卻擔心地皺起眉。「大夫不是說過你的身子不易受孕嗎?你這種風吹就倒的身子有法子生兒育女嗎?」
「可孩子還是來了,我怎能不好好守著他呢?」君緋雪緊揪著他的手,安撫著他。「王大夫說,作息是要較平常小心些,東西自然要多吃些。懷孕後期,最好哪都別去……」
「王大夫知道你有身孕了?!」完顏術獰惡地眯起了眼。
「是我求他別告訴你的,我原本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別怪他——」她急忙說道。
「我怎麼怪?我前腳才追著你出門,殊爾哈齊便說王大夫告老還鄉了。」
「我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王大夫再請回來,他是遭了池魚之殃。瞧你多凶惡——」君緋雪低笑出聲,玉指輕點了下他額問。「當了爹之後,可別這麼嚇孩子。
「爹……」完顏術嘴里小聲地念著,眼楮緊盯著她肚子,對于當爹一事,仍然毫無真實感。
「你要當爹了。」君緋雪拉著他的手放到肚子上。
「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完顏術屏住呼吸,在低喃了幾回之後,他大笑出聲,一把將她牢牢鎖在懷里。
「你會是個好爹爹的。」她笑著說道。
「當然。我帶兵帶得好,帶孩子自然也沒問題!而且我還打算多生幾個孩子,畢竟孕育孩子的必經過程,我可是相當樂于其中。」完顏術自信滿滿地說道,眉飛色舞地像個孩子。
「別說了……」君緋雪搗著他的唇,臉熱辣辣地紅著。
「不說也成,那我改用做的。」
完顏術打橫抱起她,才將她放上床榻,一手已然掀開她的衣襟,鼻尖在她琵琶骨間呼吸著她肌膚上若有似無的香氣。
她怕癢,輕笑出聲。
可當他長著粗繭指尖欺揉上她的蓓蕾時,她的笑聲開始變得顫抖了。往昔兩人恩愛的回憶及他此時熾熱吻觸皆蠱動著她的嬌軀,讓她不禁揪住被褥,弓起身子想要求得更多。
完顏術向來舍不得她難受,于是他低頭以唇揉吮著她一身玉肌雪膚,以指尖滑過她玉白身子,一路捻揉至她身下灼熱花心,讓她嬌啼的櫻唇乞求著他。
「術……你別折磨我……啊……」螓首于枕問輾轉著拂亂了發絲,動情水眸氤氳地瞅著他。
「折磨這才要開始呢!」完顏術沈眸睨著她一笑,伸手攬起她後背,要她玉腿盤上他的腰。
「你別太過,千萬別傷了孩子……」她酡紅著顏,側頭不敢看他。
完顏術聞言,像被雷劈到似地再也動彈下得。
「該死!有身孕的婦女能不能行夫妻敦倫之事?」完顏術瞠大黑眸瞪著她,全身僵直著。
「我不知道……」水眸氤氳,粉頰如醉,鶯聲嬌軟。
完顏術一個翻身下榻,大吼一聲︰「我去差護衛請大夫過來!」
「現在半夜三更,你別鬧了,很羞人哪!」君緋雪急忙起身,從他身後抱住了他,渾然不覺她未著寸縷酥胸貼上他後背之舉,只是徒然讓他更加狂亂。
「你干麼要有身孕?!」完顏術呼吸粗重地發起火來。
「噓,不許胡說,當心孩子听見。」君緋雪傾身向前,搗住他的唇,嗔他一眼。
「你先回床上休息。」完顏術無奈地轉過身走到梳妝鏡台邊,將臉埋入台邊一盆冷水里。
「術……」君緋雪坐在床楊問,擔心著他此時下痛快的情緒會燒成憤怒大火。
「我馬上來。」完顏術拭乾了臉後,索幸吹熄了屋內所有燈燭,省得他見了佳人又要心旌動搖。
他在黑暗中上了榻,一個軟馥身子旋即偎上他身側,緊緊摟住他的手臂。
「你還生氣嗎?」君緋雪低語著。
「你如此眷顧著孩子,我高興都來不及了,何來怒氣之有。」完顏術撫著她的發,指尖卻不小心觸到她絲滑玉背,倒抽了一口氣。「我明天一早便叫大夫來,問清楚我還要忍上多久!」
「討厭……」她害羞地喊了一聲,將臉埋進他的胸前。
完顏術勾起唇角,將她身子摟得更牢密了些。
征戰多年,他以為最讓他心喜之事,是大金版圖擴張,是勝利地將敵方擊敗到潰下成軍。
而今方知最讓他心喜之事,便是找著了無時無刻皆能讓他安心之人——
他的妻……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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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雨花院溪邊的灶房外,一個身形剽悍男子與一名兩歲多小男孩,正繞著石桌打著轉。
「爹,那是娘做給我的豐糖糕……」完顏麟拚命地往上跳,只為了搶回他的食物。
「你娘是我的,她做的東西也全是我的。」完顏術一仰頭,不以為意地一口全吞了下肚。
完顏麟鼻子一皺,哇哇大哭了起來,濃眉大眼全皺成一團,看來煞是可愛。
「娘……娘……」孩子大聲叫著,嗓門與爹一樣地宏亮驚人。
君緋雪端著一盤七寶包兒,踩著細碎步伐朝著這兒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