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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紅牌律師 第23頁

作者︰余宛宛

他知道她的個性——耿介得緊,不屬于她的,她一分也不會拿。就像當年,她堅持以她的身體來回報他一樣。很單純,但著實有些可笑的愚蠢理由,但她還是開口了——葉芸不喜歡欠債。

「我怎麼沒有愛上你?」她揉去眼底的酸澀,望著他俊逸的臉龐。

「因為我們只能培養出朋友的感覺,沒有熱情的火花。」關正杰蓄意眯起了眼,狀似審視。「否則,對于你這種美女把珍貴的第一次給了我之後,我會再也不踫你嗎?」

她交握著手,不敢相信的喜悅逐漸醞釀成真實——要離開麗苑了!

踏入麗苑,不是沒想過離去的念頭,卻是不敢想。她有太多的經濟壓力要承擔。卓夫的醫療費用,對卓夫家的經濟幫助……憑著一股毅力,她撐過來了,卻不再快樂。

即使在麗苑的生涯讓她學會在心中最痛苦的時候,臉上還能開出最美麗的花朵,但強逼自己,總是苦。

進了麗苑後,她自卑地不敢談愛情。遇見了龔廷山之後,還是沒勇氣接受自己,而就在好不容易跨出了步子,希望听到的是他的承諾時,結果卻仍是一場空。

葉芸黯然了臉色,輕嘆了日氣,往後靠在椅背上。

「願意談談嗎?」他攬住她的肩。

「肩膀借我,就好。」靠在他的肩上,她閉上眼,讓自己在短暫間回味著龔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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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誰的驚訝多些。

報廷山冷著眼望著入門的兩個人——葉芸與關正杰。

她說「沒有愛,兩個人終究無法長久。」她,不愛他,愛的是關正杰,所以身旁一直陪伴著的還是關正杰。這個被雜志稱為地下司令的俊美男子。

沒有想到她會回來,才十點鐘,華燈正初上,夜生活方開始。是為了關正杰才會回來的吧?兩情緩緒時,總希望獨處。他握緊已曲成拳的手,按捺住熊熊燃起的心火,狀若不在乎地自沙發上起身。

「打擾了,我來看卓夫。」他譏諷地抿了下嘴角。「我讓看護先走了。」

必正杰打量著龔廷山與眾不同的七分短發及眉眼間的蓄意傲慢,印象中媒體所報導的龔廷山始終是以瀟灑的迷人微笑姿態出現。他挑著眉的似笑非笑,甚至被媒體封為最性感的表情。今日一見,怎麼落差如此大,眼前的男子——陰沉落寞。

「卓夫呢?」葉芸問道。在驚訝過後,如同龔廷山的冷淡一般,她亦是刻意地回避著他的注視。

「我才到,他正在洗澡。」他向他們走近了一步,微眯起眼。「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來得正是時候。」關正杰右手放入口袋,左手攬住葉芸的肩,滿意地望著龔廷山的眉霸氣的一抬,眼眸在一瞬間冒出火。「謝謝你為卓夫做的一切。」

「我喜歡卓夫。」她為什麼不敢抬頭看他?內疚嗎?

「那麼我們就有第二個相同點了,請坐。」關正杰環著被動的她往前走,一直走到龔廷山面前。而她的身子不自覺地輕顫。

「我想和你有第一個共同點的男人難以計數。」龔廷山微笑他說著殘酷的惡毒。

葉芸咬住了唇,忍著針刺般的痛楚,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為什麼硬要在她介意的傷口上再多一道深割?他傷她還不夠嗎?在崩潰以前,她急促地回了身。「我回房間拿東西。」

必正杰抬頭看著龔廷山毫無表情的臉孔,沒有忽略龔廷山始終注視著她。「龔先生,你說的可能是過去式吧,葉芸要離開麗苑了。」

離開麗苑!

報廷山伸出手抵住自己的額,在片刻緊閉雙眼後,才張開了眼望向她走入的那扇門。不談愛,才是對的。自以為堅固的防御,都可能在感情的攻勢下卸去袍甲。少在乎一些,他就不會在這些日子痛苦,也不會在听到她即將離開麗苑後,失去了一貫的瀟灑自若。

「告訴她,醫院方面會和她聯絡開刀日期,祝福卓夫手術順利。還有……」龔廷山朝他輕點著頭,轉身打算離開。「恭喜你。」

不見她,傷會好得快一些。才有了親密關系,立刻就走人分手,和她的進展——從認識到分離,永遠是快得讓人吃驚,也痛得讓人茫亂。

「為什麼恭喜我?」關正杰在他身後問。

「她為你離開麗苑了,不是嗎?」僵挺著背脊,他沒有回頭。

「為我離開?如果我們之間真存有男女之愛,我會買下麗苑讓她在里頭拋頭露面?她不是我包養的女人。」

「你說什麼?」他回過了頭,眼眸中有著防備的打量,盡避葉芸不愛他,他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她承受的已經夠多了。

「她給了你什麼錯覺,讓你覺得她會為我離開麗苑?」關正杰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明顯的保護欲。感情——旁觀者清,這兩個人根本是在互相逃避對于彼此的愛戀。

「葉芸不會接受別人的經濟幫助,所以三年來她不曾離開過麗苑。她會離開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願意接受她所愛的人的幫助。」他交叉著雙臂,瞪著關正杰一派自在地撥著烏黑如夜的發。

「錯。葉芸固執得不會讓她所愛的人幫助她。離開麗苑,是因為她即將成為麗苑的股東,她將會有獨立的經濟來源,也可以遠離麗苑這個復雜的環境。她值得匹配一個好男人,有一個美滿的家庭。」

「那麼祝福她早日找到那個理想的男人,造出那個美滿的家。」龔廷山凍著臉,完全言不衷地蹦出話。

「我以為那個男人是你。」夫正杰擺出與他相同的防備姿態——交叉雙臂在胸前。

「哈。」他諷刺地冷笑。「這算是安慰嗎?」

「她在乎你。」

「但,絕對不會愛上我。是嗎?」龔廷山走到牆邊,用力地踢向牆壁,震動著牆邊的木頭櫥櫃。

「她這樣告訴你嗎?」

「以一句‘沒有愛,兩個人終究無法長久’來拒絕我,不也算……否——定嗎?」他說話的速度慢了下來,盯住了木頭櫥櫃中他的照片——在飯店沙發中沉睡。什麼時候拍的?為什麼放在這里?

他拿起照片,又輕輕地放下。想起那天自己離去時,她蒼白的臉;想起自己到麗苑時,她過分熱絡又顯得勉強的笑,龔廷山的心動搖了幾分。

「龔律師,判案要從正、反兩面來下決定。你思考的模式未免太單細胞了吧?」

「不可能。」他斷然否定。「如果我不是真心要她,我何必一再開口要她離開麗苑,我大可當一切是場游戲。」

「她知道嗎?」關正杰把玩著左手指上精致的銅雕戒指。「一句話可以有兩種解釋。」

報廷山沒有回答,立刻轉身沖進了葉芸的房間。如果他會弄錯她的意思,那麼她也會啊!

他撞開了門,又重重地關上門。站在門口,注視著那個紅著眼眶坐在茶幾旁的人影。

「葉芸。」他低喊。

她偏開了頭,把臉藏在屈起的膝蓋之間,悶悶地說。「走開,離我遠一點。」

「再說一次,我就吻你。」

葉芸震驚地抬起頭,見到他一臉的溫柔的質問模樣,立刻又低下了頭,不言不語。

戲弄她,是個很有趣的娛樂嗎?

「不問我為什麼進來?」他半蠻橫地挑起她的臉,同時捉住了她意欲甩開他的雙手。

「別和我比力氣。開口說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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