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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劫民女 第18頁

作者︰芙蓉

HHHHHHHHHHHHHHHH

耳邊傳來「啪吱啪吱」的星火碎裂聲響,元鳳棲這才悠悠自黑暗中清醒。

「唔……」她……在哪里?自個兒弄不懂置身何處。

她死了嗎?可是身上的疼痛,叫她無法思考。而身子被強大熱意緊緊包圍,她有些眷戀這樣的溫暖,不想醒來。

「鳳棲!」是她熟悉的聲音。「你醒了嗎?」

她努力睜開眼楮,近在咫尺,仿佛就貼在她眼前,那是達奚齊德驚喜的表情。

「傷……還好嗎?」

「我--」未曾和他有過如此近的距離,讓她嚇了一跳,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自己背上好疼,掙扎想要爬起來,但一牽動傷口,讓她霎時停下了動作。

「啊呀!」

此時蓋在她背上的衣裳整個兒抖落,直到冷風忽然吹拂過來,她才驚覺自己身上一片空空蕩蕩,除了包裹著傷口的布條外,衣裳早巳卸得一干二淨。

包糟的是,難怪她覺得很溫暖、很舒服,她根本就趴伏在他身上,讓他光果的寬廣胸膛與強健手臂緊緊摟著。要她不發出尖叫,實在很難。

「我……我的衣服……還有你……你的衣服……」她雙手反射性護住了前胸。

「別亂動,這只是為了替你療傷和為你維持溫暖的權宜之計。我們墜河後,你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為了救你,我只好出此下策。」

沒說的是,在這種時刻,他竟然見鬼的發現,他總是嘲弄不停的那塊「平板煎鍋」,也會讓他起了沖動……就這一點,打死他,他也不會現在當她的面承認。

要若無其事的抱著她,還要裝作無動于衷,是個可怕的考驗。至此,他只得完全投降,同意自己對她是動了心。

擔憂她的傷勢,他不眠不休的照顧她,雙眼血絲滿布,她看得清清楚楚。倘若還要懷疑他用心的話,也未免太不厚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這是不合禮教的事,她仍……無法生氣,甚而還有點開心,他沒有丟下她不管。

「在咱們國家……若是如此,女人早就失了名節,不咬舌上吊自盡,也要送進廟里出家,否則定會受人恥笑到死的。」

「你不像是那種會因為別人幾句風言風語,就動輒尋死的無聊女人。只要問心無愧,清者自清,別在意其他。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你受了傷,我就算再想不開,也不會對你動手。」

察覺她似乎很介意,不想見她愁容滿面,他玩笑似的企圖把這件事唬弄過去。

「可是,就算活著……那又如何?」听他這麼解釋,她臉色益顯慘白,不光是因為失血的緣故。

她有些懊惱,美人在懷,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就算她受了傷,他維持風度,體貼若她,但至少也給點反應啊!他這樣,只讓她覺得很挫敗。

「我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麼辦,這一次搞砸婚事,今後,我該怎麼走下去?」

「真正可怕的事情,你還沒遇過,別這樣就泄氣了。」

發現她身軀開始顫抖,他沒征詢她的意見,便忍不住出手將她拉回自己的懷抱里,拾起散落地上的衣裳覆蓋著,讓兩人身子親匿相貼。

「多年前,某個龐大家族小,有名女婢受主子寵愛,生了名男孩,排行第二,可等到主子一死,那名男孩便成了正妻的眼中釘,非除之而後快不可。」

元鳳棲皺眉。他怎麼在這時候開始說故事給她听?可以肯定的是,他該是想激勵她吧。

「就算日日備受欺凌,那男孩仍然以為只要努力,就能在這個家族受到承認,可惜,他愈有本事,正妻就愈容不下他,深怕有一天,男孩搶了長子的繼承權。」

元鳳棲听著,仍然是一頭霧水。

「所以男孩十歲那年,在一次狩獵中,正妻派人想殺了那男孩。他的胸口,甚至讓人砍廠幾乎要致命的一刀,就在這位置。」

他拉著元鳳棲的手,貼在自己心窩上,元鳳棲赫然驚覺,他胸口竟有一道斜長疤痕,方才她沒看仔細,可現在看到了,叫她陡然心驚。

一個孩子,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就被家人視為仇敵般憎恨著,險些送命嗎?那……是他的過去嗎?

伸手描繪著那道留下痕跡的刀疤,元鳳棲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苦痛了起來。

「如果不定他大哥挺身而出,反抗那正妻,及時救了那小男孩,並且從此保護著他,那男孩恐怕早就死了。但,僅僅十歲的小男孩,經過那樣的歷練,仍然選擇了活下去,你可別連個孩子也比不上。」

「那男孩……是你嗎?」他告訴她這麼私密的過去,代表著什麼?

他沒有立即回應,目光飄向遠方。「……你想太多了。我會像是那麼軟弱的人嗎?」

「但是這傷……」

「我曾立誓,如果王兄想要得到天下,我就為王兄打下天下,是王兄給了我一切,所以一直以來,我……只想得到王兄,而且,也不想讓其他的東西干擾我。你知道,我最不想讓人干擾的是什麼嗎?」

元鳳棲都快讓他弄糊涂了。前一個問題他都還沒給答案呢,怎麼又丟了一個?

「是……是什麼?」

「譬如說,婚事這種東西,實在太麻煩了。尤其是被強迫逼著成婚,實在讓人惱怒。」

第八章

他說,被人迫逼著成婚,讓他惱怒?

可是,這又不能全怪她,他嫌棄她,若只因被逼婚,那他也推卸不了責任。

「這……這……」元鳳棲慌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不知所措。

若非因為背上的傷口讓她一挺直身子就會發疼的話,她早羞愧的逃開他。可現在偏因為傷勢,讓她不得不貼著他。

明明身子靠近得不能再近,為什麼兩人的心意卻始終相差十萬八千里,永遠踫不在一塊?她喜歡他,他卻討厭她到底,這還不夠慘嗎?

既然他那麼不中意她,那就別救她,讓她一個人漂流消失也就算了哪!

怎麼一切的一切,偏會愈來愈惹他討厭,她明明就是、就是這麼喜歡他呀?她想哭,卻倔強的不肯掉淚。

「都是你不好,誰讓你沒先排練好,還……還要怪我意思沒說清楚,讓狼主賜婚;現在,你自己把麻煩也都惹上身了,還能怎麼辦哪。不然你別娶,我別嫁,等著受罰,可以呀。」

她大剌剌的說完以後,原以為他會很憤慨的與她對罵開打,可等了半天他始終沒對她嘶吼。

直到她感到他的手竟然在她背上輕輕劃著圈,像是撫弄挑逗,她不免詫異地鼓起勇氣看向他,這才發現,他居然就這麼一直盯著她看,笑如春風,溫柔的讓她傻眼。怎麼著,他是哪兒不對勁了?

「是啊,除了受罰還能怎麼辦?」許久,直到她讓他那毫不掩飾的熱烈眸光給瞧得滿臉通紅,別開了視線,他才總算苦笑著搖頭開口。「可是,我不想受罰。」

「不娶我又不想受罰,除非讓你王兄收回成命,這可能嗎?」他那專注眼神,怎麼莫名其妙的讓她渾身發燙起來?他沒事用那種眸光瞧她做啥?

那眸光不算和善,充滿危險的意味,但,也同時是讓人有股沖動想陷入、想挑戰那危險刺激的神秘眸光,他是從何時起,用那麼曖昧的眼神看她的?

「確實不可能。所以,要想不受罰,只有一個方法。」她與他,怕是糾纏不清了啊。「我們之間,是該把一切做個了結。」

他托起她臉龐,讓她直視他,輕撫她沾滿風沙的長發,這麼近看她,不算精心巧妝,妝早糊成一團,說美艷還談不上,跟任何端莊典雅完全沾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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