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怎麼會找不到?」完全愧對他冷漠名聲,任誰一看就知道,冷燮皇此刻正在氣頭上,憤怒的火焰熙熊燃燒,若有小山豬從他身旁跑過,也許大伙就有鮮女敕多汁的燒烤乳豬可為晚餐加菜。
「找不到金鐲,只有三個可能。」咬牙揣測,因為過度的憤怒而讓冷燮皇思緒飛舞更快。
「其一,小妖女已逃出宮中……不,就算她身手還算靈活,依她那鹵莽行事的沖動,沒理由不驚動侍衛。其二,本王會否漏了誰沒見著?也不應該,除了烈光、延靈和萬俟遙以外,宮中不分男女老少,我都親自抓著胳膊一個個瞧清了,可他們三個……怎麼可能會是小妖女?」
原先在自己宮內大殿上踱著方步的冷燮皇,眼神進射陰狠火花,突然沖向牆邊一把抄起寶劍,就往宮外奔去。
急切的忘了繼續探索其他的可能性,冷燮皇一窺見任何可能找到她的曙光,就匆忙行動起來。
「惟一的可能——若不是烈光將人藏起來,就是烈光早已擅自將金鐲取下!總之,定與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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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我、如無鑰匙也開不了那金鐲!你到底听懂了沒?給我住手,冷燮!」一個凌厲飛踢射向冷燮皇,向來不愛動武的烈光帝,也終于忍無可忍的出面制止冷燮皇瘋狂行徑。
烈光帝的機關室幾乎毀了一半,架上書籍散落滿地,所有試做中的各式道具也將近解體,無端飛來的天外橫禍,叫烈光帝這會兒也沉不住氣。
「不然你說我怎麼可能找不出金鐲在何人手上?」閃電回身,躲過攻擊,知道烈光最重視的莫過他的新發明,冷燮就是偏要以此威脅烈光說出實話。「那天那名金發女子究竟身在何處,如我今日得不到答案,絕不善罷甘休!」
「你是找人找瘋了嗎?跑來跟我討人?你為了那女人,連真相都看不清?」烈光帝不免訝異冷燮竟也有變得如此盲目的一天。烈光帝感同身受的同情冷燮皇勢必還有一段艱辛路途要走,可就沖著冷燮皇存心挑釁,烈光帝絕不幫冷燮皇!烈光帝偏是不告訴冷燮皇真相!
「我所看到的真相就是沒有任何人佩戴那金鐲!倘若你果真沒打開,那麼就是你的發明太爛,讓她自己打開金鐲逃過我的搜索!」從來客觀執行律令的冷燮皇,今日竟連遷怒這情緒都竄出頭來。
「你居然污辱我的發明?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原先多少還保持理智的烈光帝,這下也被激怒,完全忘了一開始兩人是為啥起爭執的。一把解開累贅長袍,烈光帝踏出密室。「走!咱們到外頭空曠的地方去一較高下!」
「要動手嗎?很好。當年為了南開武聖之名比武,我知道那時你根本無心戀戰,最後叫我頂著這武聖之名卻一點也不踏實。今日咱們干脆徹底的決一勝負,看看誰才配稱南開第一!」緊跟著烈光帝腳步,冷燮皇也沒察覺現下早已離題,他只知道,他心頭好悶、好煩、好想找個什麼出氣!
「你們兩個通通給我住手!」一道嬌小身影橫擋在即將展開對決的南開皇帝們中間,絕色嬌顏卻早已氣得面目猙獰。「再過兩個時辰就是新月祭典,你們兩個不幫忙打理也罷,竟然到現在還沒更衣準備列席?」每回到了祭典,延靈王就只有悲嘆自己苦命,遇上了兩個總懶得管事、不成材的哥哥們。
一見到延靈王登場,差點就要殺得天昏地暗的烈光帝和冷燮皇,不禁有些尷尬的解除彼此劍拔弩張的架式。正因為平日得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所以一有機會湊在一起,他們不由得就會變得孩子氣起來,玩性大起。
幾乎是異口同聲,烈光帝和冷燮皇給足了勞苦功高的延靈王面子,目光淒烈對視,極有默契的同意下次再戰。
「兩個時辰嗎?我們會準時到的。無須擔心,延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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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回到延靈王宮的奚斯蕗,正打算找尋有沒有丹房機關圖解之類的東西,卻又遇上冷燮皇進來找她;本以為是冷燮皇又發現了她什麼,嚇得心驚膽戰的,原來只是冷燮皇受延靈王之托,要接她一同參加新月祭。
「唉?蕗兒不過是個平民百姓,哪有資格同大王們一同列席?」忐忑不安的心霎時解除了警戒,她端著手中熱茶,有一口沒一口的輕啜著。
趁大家參加新月祭,這是大好機會搜查延靈王宮,她怎能輕易錯過?
「蕗兒你……還在埋怨本王誤解你、失手弄疼你嗎?」走到端坐著的奚斯蕗跟前蹲了下來,冷燮皇忍不住突兀的扶著她粉女敕柔荑,拉過她雙手捧到自己胸口前。
「听我說,那時我也是為了那小妖女一時氣極,才會——」
「小妖女」三字猛的扎進奚斯蕗胸口。小妖女?多少人這麼稱她妖怪妖怪的,她全都不當成一回事,可怎麼冷燮皇每次一提都會叫她無比痛心?
她天生金發,難道就只能永遠被他視為異類妖物嗎?
「呀!」奚斯蕗心疼失神的瞬間,就這麼讓手中熱茶潑灑下去,將腿間裙邊染濕了一大片。
「你燙傷了?得快去沖些冷水。」說著,冷燮皇立刻沖動的就要探視奚斯蕗傷勢,可熱誠面對的卻只是奚斯蕗死命推拒。
「不、不用勞駕陛下,甜兒自己來就行!」緊壓著裙邊不讓他掀,奚斯蕗不知道她驚惶神色,在冷燮皇—眼中看來只覺得她必定很疼。
「這時你還使性子!本王可不希望你姣美身上留下任何傷疤——」強硬攔腰打橫抱起她,冷燮皇雖覺有失禮法而抱有愧疚,可一觸到她柔軟誘人的豐盈嬌軀,腦中也不管她是否生氣,一心只希望著能使她腿上的燙傷早些不疼。
就在奚斯蕗整個人被他提起抱在懷中掙扎的同時,一雙縴細蓮足就這麼踢進了冷燮皇的視野,比撩高的裙下風姿更吸引冷燮皇目光——
一只金鐲套在她右邊腳踝上,閃閃發亮,光芒萬丈。
「是你!」
第六章
南開之春,該比西驪溫暖宜人,可此時奚斯蕗只覺得渾身戰栗,抖得像置身寒冬刺骨冷風中、露宿郊外還忘了生火。她……是否走錯地方了?
至少她可以肯定,她絕對絕對招惹錯對象了!
「原來——就是你!」冷燮皇溫和笑意變成冰雕一尊,強而有力的溫暖胸膛猛一收緊,變成重重鐵索將驚慌失措的奚斯蕗緊緊縛住,教她動彈不得。
「不、不是我!」只能連連否認、拼命搖頭,奚斯蕗就算心知肚明事跡敗露的慘劇已然發生,她還是只能徒勞無功的掙扎下去。
冷燮皇靠著石柱放下奚斯蕗,以自己的身軀為牢籠,將她因在石柱前,不留任何讓她逃月兌的空間壓迫她,切身感受她顫抖不停的嬌美,光是這麼低頭看她無助的可憐模樣,除了那依舊如昔的憐愛,也憶起他嘗過的香甜滋味。
「證據在此、你還妄想狡辯!居然敢一再蒙騙本王,逃過本王追緝?說什麼你雙目失明,卻乘機留在王宮里鬼鬼祟祟,根本不安好心!竟連延靈也被你騙了!狡猾妖女!」雖然冷冽威嚇著奚斯蕗,可此時冷燮皇的心中卻涌起狂喜,就因為她終是落入他的手里,再也無法逃開!他——得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