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證明了我很傻。」貝安安不屑道。「現在我找到一個寧願他受傷也不願我受傷的男人,比你強許多的人。」她抬出雷煜來。「以後我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我沒那興致再見你。」
「是嗎?」他冷肅地問。踏前一步,他強硬地擁她人懷,置她的反抗於不顧,俯下頭來便是-吻。
貝安安震驚地睜大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連凱斯見了她的反應,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摟得更緊,雙手捧住她的臉,唇不由分說的罩下來。
這次貝安安的反應迅捷多了,她馬上撇開臉,身子雖掙不開,卻也不輕易讓他得逞。但他熱烈的唇隨著她,彷佛非要吻出她的反應不可。
在認清力氣不如人後,貝安安放棄了抵抗。反正只是個吻而已,也不會死人的,只要她不回應他就沒事了。
可惜連凱斯並不讓她如願,他握住她的下顎,硬打開她的嘴,將舌頭伸了進去,逼得她不反應也不行。
等他放開她時,貝安安幾乎喘不過氣來,全身發顫。
「這不公平!」她不甘心地瞪住他,臉蛋不爭氣的泛紅。「你強迫我!」
「你敢發誓你不享受這個吻?」連凱斯微笑道。
可惡!貝安安舉起手模模發燙的唇。她不情願的承認,他的吻技是比她好太多了,但……
「雷煜的吻比你好多了。」
在她心里的確是這麼認為的,不過這話可激怒了連凱斯。
「你嘗過別的男人的吻?」他的聲音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在乎嗎?」貝安安簡直是斗牛前揮舞紅巾一般,「事實上,我們還每晚一起睡呢。」
連凱斯無法分辨此刻心頭的感受是什麼?心痛、嫉護兼有吧。可惡,當初是他趕走她的,現在又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他心里還是很不爽。
「很好!」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來。「那你不會再那麼天真的以為上床就代表要結婚了?」
「當然嘍。」她心直口快地說。「如果真得這樣,那我可得結好幾次婚了。」
此話一出,連凱斯的瞼更黑了。
「你的新歡雷煜容許你如此……開放嗎?」
「哦,我們早有默契。」貝安安高興地說。「不過那不干你的事。」
「如果你和我也早有默契,我們又何至走到這一步?」他的語氣中多所惋惜。
「我沒空在這兒緬懷往昔,我可以走了吧?」
「急著去找你的男人?」他嘲諷地問。「他不是正忙著跟別的女人周旋嗎?」
「你管。」她對他吐舌頭。「我容許他花心,不行嗎?」
「你非常不公平。」他氣怒道。
「跟個讓我自殺的人講什麼公平?」貝安安像講上了癮。「如果可以,我連話也不想跟你說。」
「你離家出走就是為了雷煜嗎?」他不甘心地問。
貝安安滔滔不絕的舌頭僵住,不知能說什麼?
「就算真這麼愛他,也不必離家出走吧?你爸和你姊姊都很擔心你。」
「是……是嗎?」她吞吞吐吐。「我會抽空回去看他們的。」她硬著頭皮道。
「那最好。」連凱斯訕笑著。「告訴你姊姊,不要又來找我要人。」
「當然。」她回嘴道。「我們是不相干的人嘛。」
「很好。」他也不客氣。「很高興你終於從對我的迷戀中覺醒,我也少了個大麻煩,」
「我曾經那麼沒眼光的迷戀過你嗎?」貝安安不敢置信地問,「你可以放心我絕不會再去纏你的。」
「我期待你說到做到。」他踩著雷霆萬鈞的腳步轉身離去。
貝安安喘口氣看著他離去。終於又解決一樁麻煩了,她很確定自己不會想跟這個反覆無常的男人扯上關系。一會兒好像很喜歡她,一會兒又想把她推得遠遠的,真不知他在想什麼?
不過連凱斯所說的話中,有一點讓她十分介意。「她」的父親和姊姊很擔心她?那是一定的,一個好好的女兒突然失蹤,會憂心也是必然。
她這一陣子一直只想到自己的父母,完全沒考慮過「本尊」也有家人,也會擔心她,她是自私了點。
怎麼辦呢?還是找雷煜商量商量吧。這種時候還是只有雷煜可靠,連凱斯只會冷嘲熱諷,一點用也沒有,「本尊」怎麼會那麼沒眼光的為他自殺呢?真不敢相信。
安安跑哪去了?
雷煜邊跳舞邊偷眼搜尋著她的身影,沒多久便看到她跟著連凱斯手牽手到外頭去。
他的眉頭不自禁地皺了起來,他怎麼不知道她和連凱斯這麼熟,居然還「手牽手」?
仿佛過了一世紀的時間,連凱斯才回到宴客廳。在雷煜已經要忍不住去尋她時,貝安安才姍姍出現。
她一出現在門口,很多眼光便集中在她身上,不過她的眼光一一從他們身上略過,搜索的眼光最後停在雷煜身上。
總算找到他了!貝安安高興地舉步邁向他,雷煜正好整以暇的等候她。
「雷煜,跟我來。」她無視於雷煜身旁的八爪女,一把就要拉走他。
「雷煜。」他身旁的美艷女子惡狠狠地瞪了貝安安一眼,然後轉向雷煜撒嬌道,,「我們還有一支舞呢,」
「恐怕得下次了。」雷煜安撫地笑了笑,轉身毫不留戀地跟著貝安安,
背後女子射來的妒恨視線貝安安毫不在意,不過另一道凌厲視線就令她如芒刺在背。她加速腳步扯著雷煜往外走,又回到方才她與連凱斯談話的地方。
真可悲,整個飯店的隱私地方並不多。
「好啦,到底有什麼事?」
「我踫到『熟人」了。」她看著他說道。
「我知道。」雖然心中不甚愉快,雷煜仍開著玩笑。「你和他不是手牽手出來散步嗎?」
「不要幸災樂禍。」她嘟起嘴埋怨道。「是我被他硬拉著走。」
她的動作引起雷煜的注意。他眼中怒火一閃而逝,又強自壓抑下來。
「你的嘴怎麼了?」
「嘴!?」貝安安不自在地搗住嘴,支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說︰「我被他給……吻了。」
「什麼?」一股狂張的怒火涌將而上,雷煜忍不住攫住她的肩膀。「你和他接吻?!」
「喂!听清楚嘛,是我被他強吻耶。」她急忙撇清。
「是啊!」雷煜暗自咬牙。「穿著這身衣裳,你怪得了誰?」
貼身的禮服,昂貴的首飾,半果的酥胸仿佛在邀請男人的手指一樣,教人血脈賁張。雷煜的手直發癢,極想襲上她的胸,而這一點只是讓他更惱怒而已。
貝安安現出怒容。「衣服可是你出錢的。」
「我不知道效果會這麼好。」他沙啞道。「都是你這麼愛漂亮。」他孩子氣的牽怒。
「我稍微打扮一下也礙著你啦?」她瞪著他。就算她愛漂亮又如何?盛裝赴會不是基本禮貌嗎?
「是沒礙著我。」雷煜按下怒氣。
「那不就得了。」她可不知道雷煜心中翻涌的怒潮。「你到底听不听我說?」
「當然要。」雷煜沒好氣地說,
「連凱斯他認識我。」她憂心地說,「不是「我」而是貝安安。」
「是嗎?」雷煜這才專注於她的話。
「嗯。」她點點頭。「而且我和他似乎關系密切,非常的密切。」她強調道。
「可以想像。」否則連凱斯怎麼會吻她?
「當然我已經義正嚴辭的跟他Saygoodbye了,不過他似乎很生氣。」
「是嗎?那可怪了。」從沒听過連凱斯和哪個女人固定下來,不過他之前也從未听過貝安安這號人物,也許連凱斯和她真是關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