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我!」
「才不要!」鎖匙其實就擱在茶幾上,只是這會白初蕊雙手按搭在常隸胸上,使勁不讓他起身。「不管,你剛自己明明說了,除了要求你不踫我之外的所有要求,你全都會照做。」
「但你這跟叫我不要踫你有什麼兩樣!」
白初蕊嘻嘻一笑。「至少我沒說啊!」
這丫頭!常隸惱得牙癢癢,竟想出這方法反制他。
「乖乖躺好。」得到了掌控的權力,白初蕊一反方才的羞怯,突然變得自信滿滿。
坦白說,要解開這兩只銅銬的法子,除了鑰匙之外,還有其它,區區兩只銅銬根本沒法禁縛常隸,但瞧她一臉開心的表情,常隸決定乖乖听令。
「那你可要溫柔一點。」常隸說完,隨即放棄掙扎。
瞧他一臉逆來順受,白初蕊再一次被逗笑。
啊!白初蕊心想,她真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突生的滿足登時掃去她心頭的羞怯,只見她嘴含著淺笑,伸手順著常隸胸膛,像是要熟悉他身體一般,從上到下緩緩輕挲著。
常隸火熱的眼瞳,從頭到尾一直沒離開過她臉,看著她驀地變得迷蒙的雙眼,因興奮而微微張啟的小嘴,還有她變得粗淺紊亂的鼻息,再加上她手指——常隸雙眼一眯,嘴里忍不住逸出一聲低嘆,人生至樂也不過如此啊!
第八章
「小花兒,把銅銬解開,讓我踫你。」
這是請求!常隸從沒用如此卑躬屈膝的語氣說話,白初蕊自然也知道,她無法拒絕。
他快發瘋了——常隸曲起被囚縛的手腕抹去滿額的汗珠,這時白初蕊已踩著虛軟的步伐重新回到床上,當銅銬被解開,常隸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倏地將白初蕊撲倒在床上。
他自制力已達崩潰邊緣,尤其當他手指觸踫到她,發覺她已潮濕柔軟,正期待他進襲——常隸頭貼在白初蕊肩窩發出低吼聲,隨後他凝視她眼,用著嘶啞的聲音提醒她︰「小花兒,可能會有些痛。」
白初蕊點點頭。「凝香說過。」
「我會盡量慢些——」常隸咬著她耳垂低語。
白初蕊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能被動地配合他的動——然後,痛感突然降臨!
「常隸!」
「再給我一點時間……小花兒……再一下子就好……」
熱汗開始從兩人肌膚沁出,因摩擦的熱,將白初蕊雪白肌膚染上層層粉紅,常隸一雙眼直盯著她臉上的反應,隨後幾個深深地進入,被他所吮紅的嘴里逸出難以承受的哭叫。「常隸……」
常隸喉里發出一聲悶哼,追在白初蕊之後攀上高潮。他暈暈然的閉上雙眼,頭倚在她心跳隆隆作響的胸口,在這一瞬間,常隸忘了自己的姓名、忘了過去、忘了他曾做過的種種傲人事跡;他腦中只有一個字,正是他方才問題的答案。
愛……
游戲人間,從不知民間疾苦的天之驕子,終于在這一刻領悟,老天之所以送他來到人間的意義所在。
就是她——
常隸張開雙眼,眸光溫柔地瞧著身前的白初蕊。瞧著她不住輕喘的反應,一股柔情緩緩將他整個人包圍。
白初蕊睜開眼楮,仿佛還無法意識自己身在何方的神情,讓常隸忍不住笑眯起眼楮。
「累壞你了……」常隸湊唇親吻她汗濕的額際。
白初蕊點點頭,難得見她如此誠實表態,實是因為全身乏力的她,再也擠不出其它諸如害羞之類的念頭,她當真累壞了。
「好渴……」白初蕊低喃。
常隸點點頭,隨即翻身下床取水。
白初蕊感激涕零地接過。不過是極普通的白水,喝進干渴的喉里,也有如甘泉般甜美。
在白初蕊喝水同時,常隸擰來條布巾要幫她擦拭滿額的汗,白初蕊害羞地縮了子,伸手欲自己來,常隸卻將她手按下。
「讓我來。」
是他眼神里的溫柔,也是他醇厚的聲音,令白初蕊說不出拒絕的話。她仰起頭沉默地接受常隸的服侍,很明顯可以感覺,他並不熟稔這樣的動作。
很可能是第一次——白初蕊垂下眼瞼,唇瓣浮現一朵甜笑。
「笑什麼?」擦完後常隸隨手一擲,布巾很听話,就剛巧掛在木桶邊緣。
「你之前不曾這麼做過——我是說,服侍人,對不對?」
常隸睨了她一眼,跨上床,伸手輕點她鼻頭。「你才知道你多幸福!」
白初蕊綻出甜笑。或許是因為已然習慣了常隸親昵的舉動,這會兒她的反應,倒是變得相當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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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掩嘴打了個呵欠,常隸伸手拉來薄被。將她安置在自己肩窩上側。
「你休息吧!等飽飽睡了一覺,我們再來討論以後的事。」
嗯?!听聞此言,原本閉上眼楮正想入睡的白初蕊,倏地嚇醒。
「瞧你表情!」常隸邊笑邊親著白初蕊額頂。「怎麼,以為我要把你帶去賣了?」
白初蕊搖頭。「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剛說的——以後?!」
「是啊!你先前不是跟我提過,你有極要緊的事待辦。等睡飽之後有了氣力,你可以從頭到尾詳詳細細說給我听,然後我們再一起想辦法,看要怎麼完成它,這種時候,我可不準你再跟我提你可以自己去做。」
常隸按住白初蕊欲說話的嘴,一雙黑眸笑得好甜。「從今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白初蕊表情一怔,若不是常隸提醒,她方才還真忘掉了她原先的打算——待手上腳上鋇銬一除下,她即要動身離開……
這麼重要的事,她竟會忘得一干二淨?!
「怎麼了?」瞧見白初蕊奇怪的反應,常隸倏地收起唇邊的笑意,警覺地看著她問︰「怎麼听了我的話,你的表情反而不開心?」
大眼接觸到他探究的目光,白初蕊忙抑下心頭的愧疚與不安,擠了句話搪塞。「我只是在想,我……今後該不會得一直住在花樓里吧?」
「哈哈。」還以為她在煩心什麼,原來是這個。「傻瓜!」常隸憐愛地親著她臉頰。「當初之所以把你留在花樓,全是因為你動不動就想離開我,這會兒我們倆情投意合,我當然要帶你這個少夫人回常府里。」
常隸抱緊白初蕊,軟聲道出他已在腦里繪好的遠景。
「出發去福州當時,我已經吩咐下人,幾日內定要把牡丹庭那個院落整理出來,待你回去就先住那兒,等我們辦好你的事,我會派人專程去請你姨爹姨娘,邀他們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常隸語氣里的興奮,非但沒感染上他懷里的白初蕊,反而令她越听,身子就變得越僵硬。常府的少夫人——吐出這句話的他,真的是認真的。
一察覺到他的情意,一串淚花不禁霧蒙了白初蕊眼楮。
「怎麼哭了?」听聞到白初蕊的抽泣聲,常隸忍不住驚問。他之所以說那麼多,是為了哄她開心,怎麼知道換來的叫,竟然是她的眼淚!
白初蕊搖著頭。心里一邊呢喃著對不起,一邊還要勉強自己露出開心的樣子。
原來是喜極而泣——瞧見她邊哭邊露出笑容,常隸這才松了口氣。「你這模樣要是被我娘看見,她一定會大笑你賺到了。」
什麼?白初蕊愕地抬起頭來,只見一滴淚要掉不掉地懸在她眼角,常隸伸手將它揩去。
「我爹跟我娘成親當時便做下約定,凡只要我爹讓我娘哭一次,我爹就得送我娘一串珍珠鏈,因為我娘說,姑娘家的眼淚,每一顆都是海里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