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驚呼一聲,還來不及伸手遮掩自己赤果胸脯,常隸已然幫她把腕上的銅銬解開。
雙手一月兌離鉗制,白初蕊整個人突然縮進水里,一張臉低得感覺鼻子都快埋進水里去了。
她好緊張。白初蕊突然覺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舌忝著嘴唇。雖說接受常隸,實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可是當真他來到面前,她難免又覺得惶恐不安……
事情真會如她想象般順利?!
她心里盤算大概是這樣!一晚,頂多兩晚,想辦法哄得常隸解開她手上腳上束縛,然後,她隨即動身離開揚州。
「腳給我。」
听見常隸吩咐,白初蕊微側頭瞟了他一眼,「你——先轉過身去。」抬腳不若抬手,她可沒辦法在身子仍浸在水里的姿態,把腳舉給他。
常隸覺得白初蕊表情相當有趣,一雙眼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的,還有那張臉,紅得簡直像顆熟透的桃子,艷紅潤潤,害他光瞧,就忍不住想湊臉過去啃咬啃咬。
「如果我說不要呢?」他忍不住想逗她。
「不行。」浸在水里的身子一動,八分滿的水登時濺出一片水花,把地板都弄濕了。「啊……」白初蕊一瞧,頓時有些惱。她不喜歡自己手足無措,可偏偏在常隸目光下,她老是無法維持平時的從容與穩定。
一瞧白初蕊皺眉,常隸忙舉起雙手作投降姿勢。「好好,你別氣,我轉身就是。」
可他——真是如此乖巧听話的人?
白初蕊果真中計,一瞧常隸轉身,她馬上從水里站起,可腳步方站穩,方才轉過身的常隸突然又反轉回來,兩人四目相對,白初蕊嚇得雙腳打滑。
「啊!」
「小心。」常隸展臂一撈,登時將她從木桶中抱起,濕淋淋的身子一貼上他,衣襟全都濕了。
「你說話不算話!」全身赤果,手里連條布巾都沒有的白初蕊看起來好不脆弱。可臉紅歸臉紅、害羞歸害羞,她指責的火氣可沒因為這樣就減少半分。
被嗆,有勁。常隸朗朗笑著,有她這麼一個寶貝陪在身邊,他後半輩子不愁無聊了。
「我等不及……」他將她往床上抱的同時偷親了她一口,愉悅地賞著她驀地變紅的臉蛋。
「我的小花兒……」常隸將臉貼在她頸側輕輕摩挲,一邊喃喃嘆息︰「你知道此刻,我有多開心?」
聞言,白初蕊心忍不住一軟。腦子未及思索到底是好或不好,她手早已環住他的頸,輕輕挲了起來。
偎在她胸前的身子突然定住。常隸啞聲說道︰「好舒服。」
白初蕊驚訝地瞧了他一眼,這才發現自己剛下意識做了什麼,她臉頓時漲紅。
直覺想把手抽開,可常隸偏偏不肯放。
難得見她流露疼惜他的表情,他怎麼會蠢到不伺機行動?!
竊佔了她胸前位置,常隸揚起頭顱,渴求的唇一下子吮住她來不及閃躲的小嘴;初開始白初蕊身體還有些僵硬,畢竟果身讓男人抱在床上,實在于禮不合……
只是這會兒,常隸哪還有機會讓她說出「于禮不合」這四字,只見他一下加深了唇部的接觸,用牙齒輕咬她下唇,好讓她張口迎接他舌尖的探索時,她忍不住發出申吟。
前一回她也被他如此吻過,可當時她身體穴道被點著,她可以直躺著不動,但這回——
白初蕊突然覺得有些慌亂,她腳趾蜷起,渾身燥熱,不禁想要在他身下扭動,甚至還想啃咬他……這是應該、是對的麼?
只是這等擔憂捱不過片刻,當常隸的舌尖緩緩在她唇瓣中進出,舌忝嘗她唇內的細女敕,進而引逗她舌,與之嬉戲交纏——方才盤旋在白初蕊腦中的煩憂,仿佛就像陽春三月的融雪,眨個眼全就消失不見。
凝香說得一點也沒錯,常隸確實是個中高手。他的唇舌嘗起來還帶有一絲酒味,吮著啜著,白初蕊感覺自己也像醉了一般,全身發軟。
他的小花兒身體非常敏感,第一次踫她時常隸便已然知曉。宛若一把絕世名琴,不是隨便來個琴手撫弄,都能體出其中妙韻。她是如此羞澀,不熟悉的她初被踫觸,身體總會像纏得過緊的琴弦般緊緊繃著。這時就不能放慢腳步,反而更要纏緊她,用他指與唇揉開她身體每處緊繃……
直到身下人兒喘不過氣似地挪開貼合的小嘴,常隸這才轉移目標,挲著她早已被他衣裳磨得高高挺立的胸乳。常隸記得很清楚,他的小花兒喜歡他模她這兒,一踫,她就會像開了嗓的黃鶯,低低切切地發出悅耳的嬌吟。
「啊……」听見自己的嬌喘聲,白初蕊像是嚇著了似的身體一抖。她這反應會不會太激烈了?
「不用怕,喊出聲來。」常隸手掌貼住她身體,一邊滑撫一邊啞聲撫慰道︰「安心把自己交給我,你知道我向來舍不得傷害你……」
听聞他的喃喃,白初蕊抬起濕紅的水眸凝望常隸,好半晌才意識到他要她做什麼。這怎麼可能——只見她俏臉漲紅,憨氣地左邊右邊輕搖著頭輕喊︰「不行的……」她想她一定沒辦法照做的……
她的抗拒只引來常隸征服的欲念。她越說不行,他就越想听她喘息。
他翻身坐起,在她還來不及意識到他做了什麼事前,他已一舉拆去她腳上鐐銬。
白初蕊有些迷惑地瞧著常隸的舉動——他在做什麼?!念頭方閃過,常隸已又回她身側。
抓起她蔥白手指,常隸一根一根吻遍她的指。「你知道我接下來想做什麼?」在親吻與親吻的間隔中,常隸分神問她。
那勾魂黑眸之媚,教白初蕊一望,便一下忘了自個兒姓啥名誰,只能傻呼呼地看著他搖搖頭。
「我會這麼舌忝你。」常隸說完,只見他突然伸出舌頭,如蛇般舌忝卷住她指尖後,再整個含入她的指,隨後抽出、又整根吸入。來來回回舌忝弄了數次,才見他意猶未盡地松開她手。
瞧著他黑眸氤氳著欲火的面容,白初蕊一時竟忘了呼吸,直到自覺快喘不過氣,脹紅著臉,微顫地喘息著。
「看著我,不許你移開目光。」他湊唇在她耳畔說了這麼一句,突然間移體,佔據她兩腿之間那窄小的空隙。
白初蕊目光傻傻地追隨著他,這才發現,她腳上銬鏈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解開。正張嘴想說話,常隸卻端起她小腿,從腳趾頭一路緩慢吮舌忝至她大腿,然後是另一條腿……
「啊、呼……」
一雙火熱黑眸極不情願地從她嫣紅的臉蛋移開。他停下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他不想繼續,而是外頭突然來了個殺千刀的蠢蛋,正發了瘋似的拼命擂門喊著他的名。
「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少爺!」
「馬的!」常隸咬牙切齒地吼道,一下辨出小廝丙兒的聲音。丙兒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不好出現,偏挑這時候出來打擾!
一躍下床,常隸扯松床邊的紗帳將白初蕊掩在其間,踏著怒火騰騰的步伐趕來開門,丙兒還未張口,常隸已經揪住他衣領,一把將他抓到面前來。
「我提醒你。你現在說的,最好真是件要緊的大事——」
常隸在下人面前,通常都是笑逐顏開少有慍色,所以見常隸發怒,怎能不教丙兒嚇得渾身打顫。
只見丙兒白著一張臉,結結巴巴地道︰「大事、真的是大事……總管派小的來通知您,咱們常記上個月派往福州的船隊,整船被劫,劫船的盜匪還送來訊兒,說如果咱們還想要一干二十名船員的性命,五天內籌好十萬兩銀送去,不然他們就要把二十顆血淋淋的人頭裝箱,派車送回咱們常記。」